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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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們倆……”白明洲走到高個丫鬟面前,眸色冷了冷,扇子凌空指了指另一個丫鬟,趾高氣昂道,“把她也給我趕出去!” 高個子丫鬟臉色慘白一片,近乎祈求般的看向白明洲。 容貌清雋的少年扯了扯嘴角,睨了她一眼,“不走還要等我送你?” 那丫鬟更是抖如篩糠淚水直流,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哆哆嗦嗦的跑遠(yuǎn)了。 等到林中只剩下桑眉和白明洲二人,他盛氣凌人的模樣頓時一收,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桑眉看他一眼,“你是少城主?” 白明洲點了點頭,“是我?!?/br> 桑眉又問,“你叫白明澤?” 白明洲,“是。” 桑眉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林中一時安靜了下來,斑駁的竹影落在白明洲身上,他笑了笑,帶著少年人的爽朗英氣,“今天你幫了我一個忙,我可以許你一個要求。” 桑眉:“什么要求都可以?” 白明洲:“什么要求都可以?!?/br> 他又補充,“不過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而且不能夠違反道義?!?/br> 桑眉笑了一下,“照你這么一說,我若是隨便提出什么條件,你說在你能力范圍外又怎么講?” 白明洲怔了一下,很快像是氣到了一般扭過了頭,哼聲道,“我那只是怕你貪得無厭!既然你這么說了,即便是摘星星摘月亮我也給你辦到。” 桑眉:“你放心好了,我提的條件你一定能夠做到的?!?/br> 白明洲:“說來聽聽?!?/br> 桑眉斂目,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在我居于府中之時,每日這個時間都來這竹林中等我。” 白明洲呆住了,“……什么?” 桑眉只淡淡一笑,雙目中似有天上燦陽落下,點點波瀾皆是醉人,少城主忽然覺得,以前看過的所謂絕世突然就變得寡淡起來了。 第5章 “你才是未來的少城主,我…… 得到少城主應(yīng)承的桑眉很快便與白明洲分別了。 她雖然有心想與白明洲多相處些時間,卻也明白什么叫做過猶不及。 況且面對著面前不過十六七歲微抬著下巴一臉故作風(fēng)流的白明洲,桑眉委實提不起任何性質(zhì),只想一巴掌往他腦袋上呼好讓他正常些。 回去之后宣桃并不在屋內(nèi),桑眉心中有些猜測,只往外瞧了一眼便回屋內(nèi)坐著了。 另一邊白明洲方一回去,門口幾個小廝就迎了上來,皆是一臉焦急的模樣,為首的那個語氣難掩慌亂,“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方才夫人來過了,知道您不在之后似乎很是生氣?!?/br> 白明洲淡淡的看他一眼,桌上還有早上剩下的冷茶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呢?” 那人只低著頭,不發(fā)一語,白明洲揮手將四下屏退,只留他一人,“說吧?!?/br> 這下人有一張討喜的圓臉,本是不笑也歡喜的面容,此刻卻慘白著一張臉,在門窗緊閉后的幽暗室內(nèi),恍惚一見,竟像是死人一般難看。 “夫人知道大少爺您將那幾個犯了錯的下人趕出了府,心有不快,言說若是看不住您,就送我們進禁地。”他跪下來,鵪鶉似的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臂中,“求大少爺救奴才一命。” 白明洲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你還有話沒有說完吧?” “是……夫人說,讓您別再做出任何出格的,會引起人注意的事情?!?/br>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冷透了的茶水帶著一股難言的澀味,杯底落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入了內(nèi)室,拔步床上掛著的是厚重而不透光的夜星紗,白明洲躺在床上煩躁的扯下床簾,重重的往床上一拍—— 守在門外的下人們頭埋的更深了,不禁想,少城主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然而卻無人可知,被遮蔽了所有光線的床上,除了一床散亂的被褥,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白明洲進密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床鋪上拱起來的一個小山包,桌案上擺著一份吃了一半的面碗,面已經(jīng)坨成了一塊兒,桌面上零星的沾著些凝固了的油漬。 白明洲皺緊了眉,“哐”的一腳踹在床腳上,一聲巨響之后,那團小山包里的人猛的坐了起來,一臉的慌亂的掀開被子,“怎么了?!” 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慌失措的少年有著一張堪稱完美的面容,精致的五官似是造物神最完美的杰作,玉做的肌膚在密室昏暗的房間里也似閃著光,紅潤的唇微微張開,呆滯的模樣卻半點不顯傻氣,只透著一股少年人特有的鮮活與靈氣。 最重要的是,他有著一張與白明洲如出一轍的一張臉!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羽扇一般,淡色的眸子水潤潤的,顯然是還沒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 在看到眼前人之后,少年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小聲嘟囔,“哥你真是好兇?!?/br> “我兇?”白明洲冷笑一聲,他猛的湊上前去,捏著少年領(lǐng)口將他揪起來,“怪不得你今天一大早的把我叫起來,昨天闖了禍讓我今天去替你背鍋呢?” 少年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我、我哪有,是他們不講道理!明明知道我不會這些還非要抽我答問,答不出來就要打我,要是我今天被打了,哥你要想出去,還不得在身上弄上一樣的來?!?/br> 他皺了皺鼻子,很是痛苦,“那我們倆豈不是要受兩份苦,我是知道哥你肯定能解決的,這也是為了我們倆好!” 說到后面,他更是理直氣壯起來。 白明洲松開他,將身上玉白的袍子脫下來扔給他,“你才是未來的少城主,我不可能幫你一輩子?!?/br> 少城主,即白明澤不高興了,黑著一張臉一邊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換上來,一邊自顧自的說,“我不管,你是我哥,你不管我誰管我。” 白明洲看他一眼,“那幾個人被我送出府了,夫人很生氣,這個月我都出不去了?!?/br> 白明澤一臉被雷劈的樣子,“憑什么?!” 他來不及高興那幾個仗著是他爹的人,半點看不起他的人被送出府,就聽到這么個晴天霹靂,他瘋狂搖頭,“不行不行,我才不想天天都這么累,我們倆長相都一樣,哥你這么聰明,假裝我從來沒被發(fā)現(xiàn)過,你出去就說你是我,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白明洲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純黑色的袍子,分明是一樣的面容,在外行以白明澤的身份行走時,白明洲也從未被人看出過破綻,可是若是此時有人見了他們二人,絕不會讓人認(rèn)錯他們倆的身份。 他與自己一胎而生的胞弟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眼睛,同樣的淺淡顏色,在白明澤的臉上呈現(xiàn)出的是一種近乎天真的干凈,而在白明洲身上,則如寒星般冰冷而凜冽。 見白明洲不說話,白明澤急了,衣服還沒穿好就急急忙忙的往白明洲身上撲,“哥你說話呀,我才不要做什么少城主,以后等爹死了,你就去當(dāng)城主,你養(yǎng)著我好不好?” 白明澤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一點看不出在外招貓逗狗的紈绔樣。 白明洲板著臉把他從自己身上拉下去,又幫他把穿錯了的衣服紐扣解開又重新幫他穿好。 白明澤晃了晃白明洲的衣服下擺,撒嬌道,“哥,好不好嘛。” 白明洲嘆了一聲氣,“只要你聽話?!?/br> 白明澤笑了起來,“保證哥你說什么是什么!” 白明洲嗯了一聲。 他雙手捧住白明澤的臉,緩緩將自己的額頭和白明澤的額頭碰在一起,閉目的瞬間今天一整天發(fā)生的事情如走馬燈花一般在腦海中流轉(zhuǎn),然后融入白明澤的記憶之中。 在想到竹林中見到的桑眉時,他停頓了一瞬,將與她每日一見的約定下意識的略過了。 或許是雙生子的緣故,他和白明澤天生就能夠互相分享自己的記憶,他在外以胞弟的身份行走回來之后,就會在外的記憶分享給白明澤。 當(dāng)然,一天的時間太過漫長,很容易對白明澤造成沖擊,所以他都是挑著重要的記憶分享給他,一個明顯是被城主夫人所討厭的女子是絕對不可能會當(dāng)上他弟弟的正妻的,所以也不過是無用信息罷了。 白明澤疑惑,“怎么沒有把那幾個人趕出府的內(nèi)容?” 白明洲面不改色,“哭的太丑,眼淚鼻涕糊的到處都是,我不想再惡心一次自己?!?/br> 幾乎只聽描述,白明澤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搖頭,“那還是別讓我看了,知道結(jié)果就好了。” 白明洲:“嗯?!?/br> 第6章 “不走正路,可不是什么君…… 桑眉在屋中等了一會兒,在第二杯茶水見底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跨進院門。 宣桃手里提著一個黃花梨的大食盒進來,笑瞇瞇道,“小姐你回來啦,正好晚膳也到了?!?/br> 原來她方才入竹林不久,便有丫鬟以夫人的名義來將宣桃叫走了。 “倒也沒見著夫人,不過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問了很多小姐的習(xí)慣,還帶我去了膳房認(rèn)了下路,往后的膳食都由我們自己去提?!?/br> 桑眉點點頭,是城主夫人把宣桃叫走這事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今天下午這一出也有城主夫人的影子在里面,只是若是簡單因為不喜歡她而給的下馬威,卻也不至于把自己兒子拖下水。 打開食盒,晚膳是四菜二湯,集齊了海陸空各式菜樣,皆色香味俱全。 雖然不喜桑眉,城主夫人也不算虧待她。 用了晚膳之后又有兩個丫鬟抬著兩個箱子過來了。 “奴婢蒼竹,見過小姐。” “奴婢蒼蘭,見過小姐?!?/br> 兩個丫鬟自稱這兩箱子?xùn)|西是城主夫人送來給桑眉的禮物,一箱里面是綾羅綢緞,另一箱則是珠寶首飾,雖然珍貴,卻也都是去歲的老樣式了。 宣桃?guī)缀跏橇r就氣紅了臉。 桑家夫妻對這唯一的女兒向來百依百順,宣桃跟在桑眉的身邊耳濡目染也知這不是什么好貨。 只是她一抬頭看到自家小姐神色淡淡的模樣,不知怎的情緒就平靜了下去。 宣桃搖了搖唇,她家小姐從前幾日開始,就變得有些可怕起來了。 比起下午之時見過的兩個容貌各有千秋的俏丫鬟,這兩人容貌只能用平平無奇四個字來形容,低眉順目恪守規(guī)矩,幾乎將戰(zhàn)戰(zhàn)兢兢四個人刻進了骨子里。 桑眉知曉這府中必然有異,卻也不至于為難兩個下人,只說自己乏了,就讓兩個丫鬟去叫了水,讓宣桃服侍著自己歇息了。 趴在浴桶邊沿,感受著身后宣桃力度適中的按壓,桑眉不禁在心中感嘆,世人說由儉入奢易,果真如此。 不過幾天時間,她便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人伺候的生活,也不知從幻境中出去以后還能不能習(xí)慣。 桑眉挑去頰邊被水打濕后貼在臉頰上的頭發(fā),心里想著,她也算是為了白明洲辛苦了這一遭,外域魔界已滅,已無內(nèi)憂外患不必他再四處作戰(zhàn),回去之后非得讓他這么伺候她一百年不可。 熱氣蒸騰,熏得桑眉有些昏昏欲睡,她不知不覺的趴在浴桶邊緣睡著了。 “啪”的一聲響后,桑眉從睡夢中被驚醒,宣桃不知道去了哪里,桶中的水尚算溫?zé)?,還好不是在冷水中睡了過去,否則以她目前的身體素質(zhì)鐵定會著涼。 桑眉閉著眼,輕輕鞠了一把水澆在有些微涼的肩膀上,又聽到“啪”的一聲,幾乎是瞬間桑眉的神識就壓了過去,卻在即將碰到窗外那人時消弭于無形之中。 “白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