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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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裴將軍和菀菀認(rèn)識,那我便不用多作介紹了?!鳖櫨さ?。 戚淮也趕緊給陸沉菀打了照面。 正說著,蕭牧回來了,今日最高興之人當(dāng)屬蕭牧。 他打頭陣,活捉安成磊這個逆臣,回京定能在皇上面前討得頭籌。 當(dāng)然,賞賜都是次要的,除掉安成磊,這一路應(yīng)該便能順暢些了。就算景王再大膽,也應(yīng)不會再派人大規(guī)模半路截殺。 蕭牧一掃之前的郁悶,意氣風(fēng)發(fā),還主動道:“多虧戚大人和裴壯士來得及時,否則定是一場勝負(fù)難分的惡戰(zhàn)。” 如果沒有裴鈞,不可能那么容易擒住安成磊;若無戚淮率州府官兵堵住谷口,他們也不可能將所有亂黨一網(wǎng)打盡。 戚淮客套道:“蕭大人抬舉了,你真要感謝,還是感謝王爺吧!是王爺足智多謀,提前聯(lián)絡(luò)我,我才能趕來盡一己之力?!?/br> 蕭牧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安王,從套情報、到布局戰(zhàn)略,幾乎都是安王的主意,他只在其中當(dāng)個參考。 若非安王的步步謀略,他們不會如此順利。 蕭牧便又對顧君瑜道:“王爺?shù)闹侵\,在下心服口服。今日大家眾志成城,斬獲亂黨,在下今晚誠請諸位同去明月樓慶祝,還望諸位賞臉?!?/br> 陸沉菀沒想出來遇上這么多外男,雖說平日她與他們也有接觸,不過若是赴慶功宴,那她便沒有去拋頭露面的必要了。 陸沉菀:“王爺,我還有他事,便在驛館等你?!?/br> 顧君瑜見她這么說,就對蕭牧道:“我今日亦有些疲憊,想和王妃留在驛館?!?/br> 蕭牧又被塞了一嘴狗糧,他知道安王不可能拋下安王妃獨自尋樂,只好道:“那我將酒宴設(shè)在驛館,王爺以為如何?我們明日便將啟程,今后亦不知何時才能見著戚大人……” 戚淮忙解釋:“蕭大人,在下正有一事要與你說。” 蕭牧:“何事?” 戚淮見這里也沒外人,便道:“皇上讓我給蕭大人帶道口諭,你不必再回京,今后接替曾波管理符陽?!?/br> 第29章 一個甜蜜的吻 晴天霹靂。 蕭牧一時懵住, 耳朵嗡嗡響,似沒聽清戚淮所言。 皇上讓他留在符陽?! 戚淮略帶同情地看著他,寬慰道:“而今京城風(fēng)云詭譎, 皇上留蕭大人在符陽,定有深意。蕭大人且放寬心, 調(diào)任文書我已給你帶來,一會兒便派人送至你房中。皇上說這八百人留在此地供你調(diào)遣,以助你處理災(zāi)情。” 他本想自稱下官,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今自己比對方官品還高,便又改了口。 蕭牧只剩萬念俱灰。 顧君瑜拍拍他肩膀, “蕭大人, 無論在何處為官, 只要愛國愛民, 不忘初心,皆是一樣?!?/br> 可惜這話在蕭牧聽來,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甚至深度懷疑安王幸災(zāi)樂禍。 陸沉菀輕輕扯了扯顧君瑜的衣袖,示意他別再扎蕭大人的心窩了。 裴鈞對蕭牧調(diào)任之事并無興趣,他只淡淡掃了一眼陸沉菀與顧君瑜的小動作。 戚淮見蕭牧慘白著臉, 便忙打圓場:“蕭大人, 這場慶功宴不急于一時,等塵埃落定我們再慶祝亦不遲。” 蕭牧:……還慶祝個屁! “蕭大人,屬下另逮捕了一支小隊伍,為首者乃許航,帶著武器,潛伏在風(fēng)居谷附近鬼鬼祟祟。不知大人如何處置?”一侍衛(wèi)因捉拿背后的黃雀而耽擱了腳程,此時正回來向蕭牧回稟情況。 蕭牧正在氣頭上, 怒道:“你自己不知道處置!什么破事都問我!” 侍衛(wèi)被罵得一臉無辜,“屬……屬下這就去處置!” 蕭牧的氣沒處發(fā),便道:“慢著!我隨你一起去?!?/br> 顧君瑜略微一想,提醒道:“蕭大人,許航身上有一起重大血案尚未了結(jié)?!?/br> 他真怕蕭牧去把許航給折磨死了。 蕭牧頓了下腳步,與侍衛(wèi)一同離開。 有了這個小插曲,各人也都散了。戚淮有事與顧君瑜說,正好顧君瑜也想留點空間給陸沉菀和裴鈞。 顧君瑜去了戚淮的院子,戚淮將朝中變故給他說了,“王爺,皇上下此決定,亦是身不由己,還望王爺不要往心里去?!?/br> 顧君瑜并不執(zhí)著于回京,其實現(xiàn)在回去,多少還是有些狼狽,也特別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他暗地里松了口氣,“戚大人不用相勸,我心中明白?!?/br> 戚淮見他神色如常,確實不像遺憾或傷心的樣子,心中也不得不感嘆他的豁達。 “王爺寵辱不驚,淡泊名利,讓人敬服?!逼莼从芍苑Q贊了句。 “戚大人謬贊,不知皇上他老人家身體可好?”顧君瑜問。 戚淮:“王爺放心,皇上身體健朗,只是偶有小恙。” 顧君瑜:“戚大人打算如何處置安成磊?” 蕭牧本想將安成磊之流押解上京,不過如今蕭牧不能回京,安成磊的處置便有改變。 戚淮:“我會修書一封,加急送往京城,皇上會派人前來押解。” 顧君瑜贊同地點點頭。 安成磊等人是要犯,犯下之罪可誅九族,身上亦有諸多秘密,需得朝廷親自提審定案。 戚淮想起皇上所言的三大憾事,便又對顧君瑜道:“王爺,如今曾波、安成磊皆已落網(wǎng),還了符陽一片凈土,你何不邀請樓將軍前來?樓將軍乃大將之材,不當(dāng)埋沒深山。我大錦近年亦有外敵虎視眈眈,若能得樓將軍那樣的將才,外敵定不敢妄動?!?/br> 當(dāng)然,若非皇上已有交代,戚淮不敢說這樣的話。 顧君瑜不由多瞅了戚淮一眼,心道難怪戚淮對裴鈞如此熱情,原是別有目的。 “此事不急,今后再談。” 這次同安成磊參與伏擊的兩千多士兵將會派到黔州服勞役,再加上蕭牧亦有八百多人,符陽縣及周邊的人口將會暴增,彼時這些人的口糧也是一大問題。 就算要拉攏樓朝淵,那也得等糧食問題解決才妥善。 戚淮請顧君瑜進屋上座,又將一只精致木匣子遞給顧君瑜:“此乃陸大人托我轉(zhuǎn)交給王妃的?!?/br> 顧君瑜微微有點詫異,若他沒記錯,書中的陸依霖待陸沉菀十分自私薄涼。 只不過他當(dāng)時看得不仔細,后面內(nèi)容根本沒看了,所以也云里霧里的。 戚淮又解釋了一句:“聽他之言,此乃王妃生母之遺物?!?/br> 戚淮當(dāng)日原是不想搭理陸依霖這只傲慢花孔雀的,不過是看在已故的樓夫人和安王妃面上,才又折回去幫著捎帶了。 他還記得陸依霖那時失落懊惱的模樣,真真是精彩極了。 顧君瑜代陸沉菀謝過戚淮,兩人寒暄了一番,顧君瑜才回自己客房。 房內(nèi)空無一人,看來陸沉菀和裴鈞的關(guān)系還挺不錯。 不過陸家和樓家多年未有往來,就連陸沉菀與太子成婚,樓家也無人出席,那陸沉菀和裴鈞能聊些什么? 庭院中,無名白花從樹梢飄然灑落。 裴鈞將玉佩還給陸沉菀,“你娘親一直留著這塊玉?” 陸沉菀微微點頭,“她臨終前交給我的,讓我好好保管?!?/br> 裴鈞看向飄落的花瓣,似有一些出神。 陸沉菀將玉佩收好,“外公身體可還健朗?” 裴鈞回過神,疑道:“你不知你外公已仙逝?” “外公已仙逝?”陸沉菀有些茫然,她真不知,“沒人告知我。” 乍聞這消息,陸沉菀除了震驚,亦有幾絲酸楚,其實她對樓公的印象停留在五歲那年,已經(jīng)模糊了,只依稀記得他抱自己去坊街看花燈。 裴鈞暗自緊了緊拳頭,“那你可有收到過樓家每年送給你的禮物?” 陸沉菀搖搖頭,也漸漸明白過來。 裴鈞:“你成婚之事,你舅父也沒收到喜帖?!?/br> 陸沉菀默了片刻,裴鈞道:“小菀,這些年你受苦了。” 陸沉菀釋然一笑,“謝謝裴叔,我現(xiàn)在過得挺好。” “安王確實有謀略,不過小菀也不差?!迸徕x感慨一句。 陸沉菀微微紅了臉,“裴叔就別拿我開玩笑了?!?/br> 裴鈞唇角動了下,勾出一抹少見的笑意,使得他這張冷沉嚴(yán)肅的臉也多了一分親和。 陸沉菀雖與他多年沒見,但這份親切感卻未曾消減,倆人聊了許多,裴鈞才送陸沉菀回院子。 和陸沉菀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只大箱子,樓家護衛(wèi)將箱子給陸沉菀放到客房中。 顧君瑜看了這陣仗,猜到了一些,這應(yīng)是樓家送給陸沉菀的。 陸沉菀將箱子打開,里面都是金銀珠寶,還有不少銀票。 顧君瑜不由得看了一眼陸家送來的小木匣,兩相對比,陸家就多少顯得有點寒酸了。 顧君瑜還是將小木匣給了陸沉菀,“這是陸大人托戚淮給你送來的?!?/br> 陸沉菀怔了下,似乎比他還要震驚。顧君瑜又補充一句:“陸大人說這是你娘留給你的?!?/br> 陸沉菀遲疑了下,走過去將之打開,里面疊著一些銀票。 陸沉菀的臉色黯淡下來。 顧君瑜:“怎么了?” 陸沉菀有幾分自嘲地笑了笑,“當(dāng)初出嫁之時,我娘還有幾個鋪子,夫人并未給我。如今這些鋪子成了銀票,倒比陪嫁后讓官府抄了好些,至少現(xiàn)在這些銀子還能給我們當(dāng)開支。” 顧君瑜看她這樣,忽然生出幾分心疼。 他伸出手去,輕輕放在她的頭上,“我今后給你買回來?!?/br> 陸沉菀看著他認(rèn)真的眼,心中驀地涌出一股酸澀,一頭撲在顧君瑜懷里。 顧君瑜一時怔住,小姑娘有點不對勁。 看來應(yīng)是裴鈞和她說了什么,顧君瑜默了片刻,終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