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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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菀看他嘴角噙笑地看著自己,眉眼帶著幾分逗小孩般的寵溺,便知他并沒有當真,不免有幾分暗惱,“我與王爺說正事?!?/br> 顧君瑜輕笑,“我知你愿意把銀子拿出來,不過我們還沒到這一步。等我哪天真的破產(chǎn)了,菀菀再養(yǎng)我吧!” 他說話的腔調(diào)不緊不慢,帶著一絲笑意,顯得特別散漫自信,好似天大的事都不在他眼中。 陸沉菀被他那句“菀菀再養(yǎng)我吧”勾得臉頰泛紅,“王爺只會尋我開心?!?/br> “那說明菀菀是我的開心果。” “我走了!”陸沉菀皮薄,經(jīng)不住他這么逗,紅著臉出了房間。 這小姑娘逗起來十分有趣,就像害羞草一樣,動不動就臉紅逃走。 秋收之后,地里的活稍微輕松一些,顧君瑜正好可以專心賺錢養(yǎng)家。 按理說美食是變現(xiàn)最快的途徑,可惜顧教授對美食并不在行,也無太多興趣。而且當下很多食材都不齊全,沒有辣椒、土豆、玉米、番茄等,走美食這條路子對他來說行不通。 目前看來比較好的途徑是培育花卉和農(nóng)作物的新品,只是育種耗時比較長久。 天清氣朗,顧君瑜打算去找謝浩然這只小肥羊商量一番。 顧君瑜帶著陸沉菀去了謝家,正好蘭悠也在,陸沉菀同蘭悠去逛院子,顧君瑜則和謝浩然商討生意之事。 “不知今兒吹的什么風,竟把安王吹來寒舍了?”謝浩然道。 “送錢來的東風?!?/br> 謝浩然可沒有這么天真,“王爺一聲令下就收了我?guī)装佼€地,這東風我怕是不敢乘上去?!?/br> “謝公子這說的是什么話?那些土地既沒有登記在冊,自然該還之于國,我也是依法辦事。再說,蕭大人為人正直,可不像曾波那般受賄,也算給你省了一大筆錢。謝公子要是實在不服氣,那你不妨寫一張狀紙,我讓戚大人給你上報朝廷?!鳖櫨び迫坏?。 謝浩然嘴角抽了下,這是幫他?這分明是讓他自尋死路! 不過顧君瑜有句話說對了,蕭牧不受賄,辦事按章程,這么算下來,倒讓風氣一新,大家都不用擔憂賺多了又被剝削。 正因如此,城中那些富商最近都沒怎么抱怨了。 謝浩然:“王爺還是直說今天來意吧!” 顧君瑜便問了謝浩然一些關于花卉市場的現(xiàn)況。時人附庸風雅,梅蘭竹菊更是受文人墨士喜愛,益州每年秋天都有菊花節(jié)。 謝浩然和他仔細說了一番,顧君瑜道:“謝公子可有興趣與我一同搞花展?你提供花苗,我來培育,等花開季節(jié),你邀客人來賞和買,賺錢我們分?!?/br> 謝浩然:“符陽地偏,不若益州繁華,價低不賺錢,價高怕難賣掉。” 顧君瑜:“符陽地雖偏,但來往商客多,只要花品好,定能打開銷路?!?/br> 謝浩然:“名貴花種成本亦很高,我們與益州花販相比,并無優(yōu)勢,此生意不好做?!?/br> “看來謝公子對我的嫁接法了解還不夠。我無需太多珍稀品種的花卉,普通品種一樣可以賺錢?!?/br> 謝浩然想著顧君瑜嫁接的果木,來了些興趣,仔細問了顧君瑜的計劃,兩人最后將這筆生意敲定。 謝浩然出資買花種和負責營銷,顧君瑜提供土地和技術上的cao作。 今日的符陽城可熱鬧了,街上行人議論紛紛。 “曾波和那許家人終于被砍頭了,簡直大快人心!” “可惜王爺和蕭大人還是太心軟,饒了他們的家人。像他們這種罪大惡極的,就該誅九族!” “王爺仁厚愛民,蕭大人鐵面無私,留著那些喪家犬去墾荒也好,好歹能給我們多開墾些耕地出來?!?/br> “那羅九郎呢?怎么處理的?他可是許老爺?shù)挠H兒子。” “羅九郎雖然是許老爺?shù)挠H兒子,但他也是無辜的,根本不知道有這種爹,養(yǎng)父母都被殺死了,兄弟也被許航毀容了。聽說羅九郎還算有良心,帶著那毀容兄弟逃難,不曾離棄,還一直為兄弟尋名醫(yī)。他這輩子怕是有贖不完的罪,唉!可憐!” 顧君瑜和陸沉菀走在街上,自從入了秋收忙季之后,他們也許久沒來縣城閑逛。 街旁有賣雜玩的,顧君瑜看了眼那些木雕玩具,做得倒是十分精美,他便問陸沉菀:“可有喜歡的東西?買點回去玩玩?!?/br> 陸沉菀搖頭,“這是給小孩子玩的?!?/br> 那小商販反應十分機靈,“早點買回去,反正放不壞,等小小公子生出來,豈不是剛好可以玩?” 陸沉菀立馬羞得滿臉通紅,扯了扯顧君瑜的衣袖,低聲道:“王爺,我們走?!?/br> 不過,顧君瑜對這些小玩意很感興趣。那小商販的玩笑之話他倒沒怎么在意,他和陸沉菀本已是夫妻,等陸沉菀今后長大了,他們慢慢培養(yǎng)感情,一切皆有可能。 “我們選兩個回去。”顧君瑜反倒不急,挑選起小販背簍里的木雕玩具。 “公子眼光好,挑的可都是做工最難的?!?/br> 顧君瑜付了錢,問道:“這些東西是誰做的?” “這是家里父兄做的,我們祖上都是木匠?!毙∝湹?。 顧君瑜又問了他家地址,那小販看他長得儀表堂堂,人又儒雅風度,便沒藏著掖著,把家庭姓名等都一應告知。 離開后,陸沉菀有些好奇,“夫君為何對那小販如此感興趣?” 顧君瑜神秘莫測道:“興許今后還要找他們做些小玩意?!?/br> 陸沉菀一聽這話,以為他想給今后的小孩做,臉上剛消退的紅暈又悄悄爬上兩頰了。 顧君瑜也看了這些玩具的做工,他們能很好運用滑輪定理,各個齒輪之間之間的細節(jié)也做得很到位,還能對某些部位進行微調(diào)。 這樣的技術用來做玩具,太浪費了點。 他正好需要一臺顯微鏡做實驗,只不過目前還沒有玻璃,他只能看看自己能不能搗騰出純凈度稍高的玻璃,然后再找木匠幫忙。 顧君瑜側(cè)頭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正巧看到她紅紅的臉頰,不由覺得好笑,“怎的還在臉紅?臉皮這么薄可不行?!?/br> 陸沉菀羞得不敢去看他,正要反駁,迎面走來一行熟悉的人。 “王爺,王妃,太好了,竟在這里遇上你們?!逼莼春褪捘恋热苏麄冏邅?。 顧君瑜和他們打了照面,隨后一同去了衙門。 這次戚淮帶來了幾個消息,顧云軒押解安成磊上京的途中遭到亂黨追殺,顧云軒受了傷,安成磊等人被滅口,現(xiàn)在天下傳得沸沸揚揚。 皇上為嘉獎他為符陽百姓除害、幫助百姓災后重建等事宜,再賞千頃之地、絲帛銀兩若干。 顧君瑜沒想安成磊等人這么快就下線了,不過安成磊是景王親信,若真到京審查,牽連的人會很多,不想安成磊活著入京的大有人在。 顧云軒這個男主目前還是太弱了點,沒有成長起來。 “事已至此,請王爺不用過于擔心,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那些背地里的人動作越多,說明他們心中越慌,終有一日會水落石出,還大白于天下?!逼莼磩裎康?。 顧君瑜聽他這般說,不禁有了幾分好奇,“戚大人便這么相信我?” 戚淮:“下官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皇上的圣明?!?/br> “能得戚大人如此信任,我也不枉此生?!?/br> 接著蕭牧帶人去給顧君瑜丈量土地,許家、曾家的地已經(jīng)全部沒收為官府所有,蕭牧便將之丈量給顧君瑜。 用來種花的土地也不需要太過肥沃,良田還是應該用來種糧食,顧君瑜又讓蕭牧丈量了一大片連著的山地。 戚淮不解其意,“王爺要這種山地做什么?” “戚大人再過一兩個月來看便知曉?!鳖櫨べu了他一個關子。 地里的桔子橙子均已成熟,大個的柚子也可以吃了,顧君瑜摘了不少招待戚淮和蕭牧。 戚淮今日沒打算回去,便不客氣道:“上次蕭大人說要擺慶功宴辦招待,那安成磊已死,慶功宴也算不上了。我看倒不如來慶祝王爺今年大豐收,大家今晚不醉不歸,酒錢就由我和蕭大人出,王爺準備飯菜即可。” 蕭牧現(xiàn)在也釋懷了,反正再生氣也回不了京城,索性就像咸魚一樣躺平了,在這符陽當個小縣令。 聽戚淮這么說,蕭牧也來勁:“成!我這就派人去買酒買rou?!?/br> 正好顧君瑜今天得了很多賞賜,也該慶祝一番,便讓劉大吩咐人去宰豬宰雞,務必要盡歡。 夜幕降臨,月色籠罩大地,安王的莊子卻一片燈火通明,歡笑聲不絕于耳。 蕭牧喝得酩酊大醉,拉著戚淮哭訴自己命途多舛,懷疑皇上嫌棄他,降了他這么級把他扔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縣令。 戚淮說些不痛不癢地寬慰著他。 裴鈞酒量甚佳,顧君瑜陪他喝了數(shù)杯,自己都有些微醺,那裴鈞依然面不改色。 “王爺,請!”裴鈞又倒了一碗遞給顧君瑜。 顧君瑜:“裴將軍這是不灌醉我不干休呀!” “王爺這不還沒醉么?”裴鈞道。 顧君瑜:“裴將軍可是想從我嘴里套話?將軍直說便是,我敬仰將軍,絕不隱瞞?!?/br> 裴鈞:“……” 裴鈞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蕭牧過來敬酒了。 “裴將軍,皇上已追封了樓公,想當年樓公何等英雄人物,如今退隱山林,連死訊亦無幾人知,實在令人惋惜……”戚淮道。 裴鈞:“老師畢生所求,非是為名為利,不需要別人為之惋惜。來,我敬戚大人和王爺一杯?!?/br> 戚淮本來還想拉攏裴鈞,不過好像裴鈞不喜歡談這個話題,他只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當初先帝對樓家確實做得過分,也難怪裴鈞會是這般態(tài)度。 顧君瑜知道戚淮的心思,但在顧君瑜看來,現(xiàn)在勸裴鈞并不是好時機。 各人心中都有一番心事,不過今晚這頓酒宴卻是吃得很盡興。 等到晚宴結束時,顧君瑜已經(jīng)步伐不穩(wěn)了。 裴鈞千杯不醉,還一個勁地灌他,戚淮也被醉了,醉得比他還厲害。 陸沉菀過來接顧君瑜,在大廳門口遇上裴鈞,“裴叔,你可還好?” 裴鈞依然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我沒事,你還是進去看看王爺,他醉得不輕?!?/br> 陸沉菀點點頭,正要進去,又聽裴鈞說道:“小菀,裴叔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 陸沉菀:??? 裴鈞背著手,大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倒床便睡。 安王的酒量亦是深不可測,今天差點就敗了。 蕭牧和戚淮早已被侍衛(wèi)扶去休息,堂內(nèi)就只剩下顧君瑜一人懶懶地靠著椅子。 他微微合著眼,昏黃的燈火照在那張俊美的容顏上,如同畫中的美男子。 “王爺。”陸沉菀輕輕叫了聲。 顧君瑜掀起眼皮,黑濃的長睫被燈火映照,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投下了淡淡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