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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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兩日不見,王府的布置徹底變了樣。 進門便是紅色的地毯,一路延伸到中庭以及各個院子。 王府的花草也全部重新布置過,在紅毯的兩旁,是用月季做成的花臺、花樹和拱門,放眼望去已然是一片花海,讓人忘了這正值百花凋零的深秋。 婚禮的主場設在王府的荷花池畔,那里和皇宮隔著一片荷花池遙遙相望,占地面積也很大,能夠容納下今天的賓客。 畢竟這里以前就是太子府,而且是皇上親自監(jiān)督打造的,府邸的壯闊絲毫不遜于東宮。 荷花池畔,原有的奇花異草全已被挖走,取而代之的是幾排寬大的玻璃房。 玻璃房目前只蓋了一個頂,四周是空的,興許叫棚更合適。 在棚內,擺著一排排整齊的座椅。 一條由月季和玫瑰組成的花路延伸到池畔空地。 空地處,安王正和新晉的工部尚書戚大人交代著什么。 陸沉菀站在花路的另一頭看著這熱鬧的場面,身邊是名冷清俊逸的中年男子。 沒有安王在身邊,陸沉菀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些無措。 她暗中瞟了身邊人一眼,猶豫了下,才輕輕叫了一聲:“爹?!?/br> 陸依霖面無表情,冷冷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爹,有什么事嗎?”陸沉菀小心問道。 “你娘留下來的鋪子今后你自己拿去打理。” 陸沉菀有些詫異,“那上次爹托戚大人送給我的銀票是……” “你娘的?!?/br> “哦?!?/br> 兩父女就這么站著,沒聊幾句就無話可說了。 陸依霖淡淡看著眼前的女子,幾年不見,她長變了許多,和記憶中的那人有七八分相似。 他的思緒不由得飄到多年前,那是個繁花盛開的春天,他騎馬迎娶了自己喜歡多年的人。 那時的樓霜雪也和眼前的陸沉菀一樣,美得不像生活在人間的凡人。 “爹?”陸沉菀不知她爹為什么這樣看著她,但她又覺得她爹其實并沒有看她,他的目光太淡,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陸沉菀斟酌了下,開口:“你要不去找個地方坐著?” “安王沒有和你說?” “嗯?”陸沉菀有些摸不著頭腦,“說什么?” “陸大人,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可以去筵席上坐下,我這當舅舅的也完全可以充當?shù)?,甚至絕對可以比某些人更像爹?!币坏捞翎吺愕脑捦蝗徊迦?。 “舅父?!标懗凛矣犎换仡^。 樓朝淵平時看上去挺穩(wěn)重,人也沒有架子,很好相處。 但對陸依霖除外。 這兩人的恩怨還要追溯到多年前,具體緣由陸沉菀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當時她娘剛死,她舅父從北境趕回京城,突然說要帶她離京,去北境生活。 結果她舅父和她爹打了一架,她爹是個文官,自然不是她舅父的對手,被她舅父打得鼻青臉腫,還斷了一條腿。 好在太醫(yī)院的大人醫(yī)術高明,她爹才沒真殘。 最后她自是沒有跟著舅父去北境,后來她舅父也再沒有回過京城。 直到這次……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陸沉菀真怕他們又打起來。 今天有這么多賓客在場,鬧起來不好收拾。 陸沉菀想了想,對陸依霖說道:“爹,這里沒什么事,你不用在這里陪我,去歇著吧!” 陸依霖眉頭一皺,顯然非常不悅,“我不累?!?/br> 樓朝淵橫在陸沉菀面前,與陸依霖對峙:“今天是小菀的好日子,你臭著這么一張臉,是在給誰找晦氣?” “舅父,爹他不是這個意思……”陸沉菀趕緊解釋。 陸依霖冷著一張臉,視線越過樓朝淵,對其身后的陸沉菀說道:“到這邊來。” “你這是叫阿貓阿狗呢!”樓朝淵繼續(xù)杠。 陸沉菀:“……” “舅父,裴叔過來找你了。”陸沉菀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裴鈞,宛如看見了救星。 裴鈞手上拿著一束深紅色的玫瑰,遞給陸沉菀,“小菀,裴叔祝你永遠幸福。” “謝謝裴叔!”陸沉菀笑著接過玫瑰花捧。 樓朝淵目光炯炯地看向陸依霖,“今天是小菀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計較。但你們長信侯府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作嘔,今天過后我再找你算賬!” 陸依霖冷著臉,“隨時恭候。” 裴鈞和陸依霖的視線交錯了一瞬,隨后樓朝淵和裴鈞轉身離開。 氣氛依然很冷。 陸沉菀:“爹,你和舅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陸依霖沒有說話。 陸沉菀觀察著他的臉色,又小心說道:“其實舅父人很好,裴叔和表哥也很好……” 陸依霖擰著眉,陸沉菀住了口,不再往下說。 吉時將至,戚淮聲音洪亮,站在池畔的高臺上,“請諸位安靜!吉時已到!我受安王爺委托,為他主持這場婚禮,現(xiàn)在有請我們的新郎安王爺?shù)菆?!?/br> 眾賓客的目光被戚淮吸引過去,吵鬧的現(xiàn)場也安靜下來。 顧君瑜原本還想過去和陸沉菀打聲招呼,沒想戚淮已經叫他登場了。 他只好從□□一路走向高臺,然后對大家致辭,無外乎便是感謝各位親友來見證今天。 陸沉菀看向正在高臺處的人,果然他無論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緊接著,戚淮又道:“接下來我們有請新娘出場?!?/br> 陸沉菀愣了下,所有的賓客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這時,陸依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走吧?!?/br> 戚淮很應時地說道:“我們的安王將從陸大人手中接過安王妃的手,這是陸大人對安王的一種責任傳遞。從今往后,安王妃便是安王的責任?!?/br> 陸沉菀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陸依霖會牽著她的手走向自己最喜歡的人。 她的眼眶有點熱,視線漸漸模糊,現(xiàn)在的一切都像夢境。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要哭?!崩淝迩宓穆曇魪纳磉厒鱽?,勾起了她記憶里的許多回憶。 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身邊之人也曾愛她、寵她,也曾溫柔慈祥,而不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顧君瑜走過去從陸依霖手上接過陸沉菀的手。 就在顧君瑜和陸沉菀將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陸依霖突然開了口:“好好善待小菀?!?/br> 他的聲音不大,依舊冷冷清清的,剛好夠顧君瑜和陸沉菀聽到。 顧君瑜看了陸依霖一眼,回答得很鄭重:“我會的?!?/br> 陸沉菀手上捧著玫瑰,淚水一點點落在花瓣上,像一顆顆剔透的露珠。 顧君瑜伸手捧起陸沉菀的臉,溫柔擦掉她臉上的淚,“曾經有個姑娘不顧生死追隨我,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在生死關頭奮不顧身救過我的命。我此生有幸,能遇上這么一個可愛漂亮的她,今日天地為證,我顧君瑜愿與陸沉菀不離不棄、攜手到老,我的愛只忠于陸沉菀一人?!?/br> 陸沉菀泣不成聲,臉上眼淚怎么也擦不干。 顧君瑜見狀,微微低頭,吻在了她的眼角,不帶□□,只帶憐惜。 “別哭了,你一哭,我心就疼。”顧君瑜柔聲道。 陸沉菀緊抿著唇,輕輕點了點頭,淚水卻還是一直在流。 顧君瑜:“再哭我就吻你嘴巴了?!?/br> 陸沉菀聲聲被這話弄得把淚水給倒流回去,耳朵跟著紅了起來。 顧君瑜取出一對戒指,“聽說這東西象征唯一永恒的愛,來,我先給你戴?!?/br> 說著,他拉起陸沉菀的手,給她套在了無名指上,“現(xiàn)在該你給我戴了?!?/br> 陸沉菀顫抖著手,也學著他的樣子給他套在無名指上,然后抬起頭問:“可以了嗎?” 她的眼里還有氤氳水汽,鼻子紅紅的,臉頰也是紅撲撲的,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還不夠。” 說著,顧君瑜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對著那兩瓣誘人的唇吻了下去。 陸沉菀震驚得無以復加,但對上他眼里的認真和寵溺,陸沉菀最后沒有推開他,而是將手放在了他勁瘦的腰側。 靠得比較近的幾座都能夠看得很清楚,聽得很明白。 周圍賓客仿佛都被這一幕嚇傻了,戚淮帶頭鼓掌。 蕭牧、樓朝淵等人都積極跟著鼓掌,剩下的人也不敢對此表現(xiàn)出什么不屑或者鄙夷。 “今后我結婚也要這樣?!蓖艏移吖媚锶粲兴械卣f道。 也有不少感性的賓客偷偷抹淚,尤其是那些結了婚,卻又在夫家過得不如意的,對這一幕更有感觸。 接下來便是給父母敬茶。 顧君瑜和陸沉菀的生母都不在了,他們便各自給皇上和陸依霖敬了一杯。 “你這婚禮倒是補辦得很有意思?!崩匣噬隙酥杷?,對跪在地上的顧君瑜說道。 陸依霖默不作聲地喝了茶,臉上的神色雖然還是那么冷淡,卻又與平時的淡漠似乎有些不同。 酒宴開始。 顧君瑜回京帶了不少葡萄酒,那是他在莊子上用吃不完的葡萄釀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