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存在記憶中的異空間事件(合并大
(懶得分了,幾乎兩章含量的大章,等同雙更——沒推薦票就沒推薦,沒推薦就沒動力,沒動力就懶得寫,懶得寫更得慢……所以,求推薦票,求打賞?。?/br> 在一頓簡簡單單的晚飯之后,宮商角繼續(xù)按照南爻的要求進(jìn)行閃避訓(xùn)練,南爻坐在旁邊,正在把布條一圈圈纏在把新排障刀的柄上。夜叉的血液含有很強的腐蝕性,任何武器如果沒有耐腐 5以上的符靈咒紋加強,都扛不過,上次的武器回來就毀了,南爻只能換用新的。 經(jīng)過上次的事件之后,南爻幸運得到了異化晶刺甲殼食尸獸的晶核,重新制成了銳利切割 5的排障刀和穿刺破碎 5的500屠夫子彈,原以為能撐到第三次異獸降臨,誰知道遇到夜叉一次就熄了火,剩下的晶核粉末又不夠再弄個符靈咒紋出來,所以南爻只能退而求其次弄把普通排障刀出來。 所幸手里的屠夫子彈弄得多,整整十二發(fā),如果遇到危險也有一拼之力。 ※符靈咒紋:這是某種類似古代道士鬼畫符似的紋路,上面除了各式各樣的線條之外,還有諸如‘敕’、‘號令’等字樣,所以被胡教授叫做符靈咒紋。他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自己收藏古書里面的符咒發(fā)出奇怪的光芒,研究之下才知道這些古古怪怪的線條在靈氣的激發(fā)下會產(chǎn)生非比尋常的能力,比如鋒利、穿刺、腐蝕、爆炸等等,就和游戲里的武器附魔差不多,所以最終得名。 胡教授死之前,從自己的古書中一共研究出了四個符靈咒紋的繪制方法,分別是銳利切割、穿刺破碎、爆裂燃燒和氣息藏匿。其中,銳利切割主要的目的是讓武器的鋒利度更高,更具殺傷力,很多普通武器傷害不了的異獸在銳利切割 5之后都能輕易殺傷,簡單來說就是增強破防的能力。 穿刺破碎和爆裂燃燒都是繪制于子彈和投擲類武器的符靈咒紋,穿刺破碎可以增加子彈的穿透力,并且在穿透的同時還會爆裂,極大增強子彈的殺傷力,所以晶刺甲殼的食尸獸口中被射入子彈后才會死得那么徹底;爆裂燃燒則是類似手雷的增幅能力,任何投擲武器都會產(chǎn)生類似的效果,如果加持在手雷上,那殺傷力更是倍增,用來對付數(shù)量眾多卻又比較弱小的怪物非常實用。 最后是氣息藏匿,這其實是胡教授第一個,也是最重視的符靈咒紋,這個咒紋最大的用處是屏蔽異獸的對于活人的感知,很多異獸對于活人都有著非比尋常的感知力,當(dāng)年的胡教授和南爻也是靠著這個符靈咒紋才多次逃過了異獸的尋覓,是南爻之所以能活七年的最大憑仗之一??上У氖呛淌谒赖眠^早,這符靈咒紋只研究到了極限 6,數(shù)量也只有四個,并不能給南爻提供更多的幫助。 這一世在和宮徵羽發(fā)生點什么之前,胡教授是唯一一個南爻準(zhǔn)備救下來的人,原先只是有價值,不過現(xiàn)在……或者還多了點溫情,讓南爻堅定了救他的心,等到時機成熟,南爻會主動出現(xiàn)在他面前陳述一切,把胡教授綁上自己的戰(zhàn)車。 今天自然不是個好時機,但南爻沒有料到的是—— 按照約定,宮徵羽來到了博物館的門前,曾經(jīng)見過的張館長早已等在了門口,不等司機替她開門宮徵羽就自己開門下了車,張館長立刻殷勤的迎了上去,搓著手滿臉堆笑的解釋道: “不好意思啊宮小姐,這個點兒了還要您親自辛苦一趟,我工作做得不好啊!” 宮徵羽微微一笑,點點頭致意,跟著隨口猜道:“張館長既然選擇這個時候那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想是人多眼雜的原因吧,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見到胡教授,同時又沒有多少人打擾,對嗎?” “哎呀,怪不得別人都說宮小姐是商業(yè)奇才,果然沒說錯!”張館長露出個大大驚訝折服的表情,邊表情夸張的表現(xiàn)邊帶路順著博物館門口的臺階朝上:“別說,您還真說對了——胡教授是大學(xué)的座教授,平時身邊帶了老大一幫子學(xué)生,想抽空說個事兒都沒片刻清靜,只有晚上他留著搞研究的時候身邊人才少點,沒那么多礙眼的咱們的事兒才方便?!?/br> 宮徵羽微微一笑,充分表示出對張館長深謀遠(yuǎn)慮的佩服和欣賞,贊道:“張館長考慮得非常周到,我很滿意——對了,您電話里說胡教授除了考古別無其他愛好,那我就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想找又找不到的玩意兒呢?” 毫無痕跡就把話題拉回到了主題,行云流水般的自然流暢。 “您的意思是……”張館長似乎有所明白般的張大了嘴,愣了下才冷丁翹起了大拇指,“您這是打算弄個他稀罕的玩意兒換是吧?哎呀呀,這點都被您想到了,真是……行吧,我馬上打電話問問,看老胡有沒有什么可心的玩意兒!” 宮家的司機毛叔坐回了車?yán)?,作為有錢人家的專職司機,他眼力勁一貫不錯,所以老老實實等在了路邊。 兩人邊說邊邁進(jìn)了博物館的大門,守門的王老頭見是張館長帶人就沒敢多說,只是賠了個笑臉,張館長帶著宮徵羽目不斜視的進(jìn)到館內(nèi),經(jīng)過一段兩旁密布玻璃櫥窗、展示清代展品的長廊之后,張館長帶著宮徵羽從側(cè)門出了主展廳,外面是片水泥澆筑成古建筑模樣的商店,賣些博物館紀(jì)念品類的小玩意兒,順帶兼賣礦泉水等等零碎,隔著一條平時內(nèi)部車輛通行的道路,就是博物館專門修復(fù)文物和作為倉庫的四層小樓。 頂上一層燈火通明,除此之外還有幾處也有燈光,張館長不由臉上露出些許不快,在門衛(wèi)大劉過來打開鐵柵欄的時候,他聲帶不悅的問道:“這么晚了怎么還這么多人呢,都誰啊?” 大劉看館長臉色不好,立刻陪笑道:“胡教授帶著他倆學(xué)生還在,另外,今天不是新來了批民國時期的報紙什么的嘛,秦主任他們還在加班歸檔,說是今天要完成了才下班,小崔他們也在里面幫忙?!?/br> 經(jīng)大劉一提,張館長才想起今天新文物歸檔的正事,雖然民國的紙制品沒多大價值,但既然送來就得有個完整記錄,秦主任他們忙乎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一聽說小崔也在,張館長的怒火立刻找到了發(fā)泄口:“小崔,他一個保安來干嘛,這些都是文物,他要碰著弄壞了擔(dān)得起嗎?” 張館長的話頭不對,大劉一聽就知道壞了,博物館一共有九名保安,三三輪班,每班十二個小時然后休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zhuǎn)保證博物館里的安全,這小崔正是和自己、王老頭一個班的保安,才來的時間不久,為了轉(zhuǎn)成正式工正在拼命的干活討好秦主任,眼瞅都松口年底給名額,沒想到一個不留神把館長給得罪了。 大劉心里一陣七上八下,嘴里喃喃兩下沒吐個字兒出來,就這個時候跟著張館長進(jìn)來那漂亮小姐忽然莞爾一笑說話了:“張館長別生氣,依我看,你們保安愿意主動給加班的同事幫忙,正說明了館長你的管理水平高,所有人都把博物館當(dāng)成了自己家,博物館的事兒當(dāng)成自己的事兒——這小保安就算做的不太妥,看他一心為館的份上,您這次就算了吧!” 宮徵羽一席話說得張館長怒火頓消,豬肝臉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點點頭之后,他干咳一聲道:“好吧,既然有宮小姐說情,這件事我又深入考慮了下,小崔還確實有份以廠為家的心情,算了,處罰我就暫時免了……宮小姐,您請,咱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br> 大劉懷著對這位宮小姐莫名的好感目送兩人上樓,聽兩人的腳步聲從二樓踱上三樓,立刻手忙腳亂的跟著就朝樓上竄了過去,嘴里念念叨叨:“唉呀媽呀,幸好今天遇貴人,不行不行,我得趕快給小崔說聲,免得待會兒遇到館長不知道怎么說……” 邊念道邊沖了出去,門都沒顧上關(guān),只是隨著慣性慢慢掩了過去,只要一落鎖就能自己鎖上——就在閘門即將合攏的瞬間,一只手擋了一把,顧意的身影從黑暗中出現(xiàn),跟著快速無比的閃進(jìn)了樓里。 就在大劉急風(fēng)火燎沖去找小崔的時候,宮徵羽已經(jīng)跟著館長上了四樓,推開扇透著光亮的寬大辦公室,一個排列著無數(shù)書架和整齊規(guī)整六張長桌的房間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書架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文獻(xiàn)檔案,分著類貼著標(biāo)簽,有關(guān)于文物器皿的文獻(xiàn),有青銅陶瓷的闡述,也有各種整理出來的文件夾,應(yīng)該都是涉及文物修復(fù)的資料和記錄。 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碎片和半成品,貼著小簽,看似無序卻又清晰的拜訪各處,亂中自有一份說不出的序列,靠墻的桌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化學(xué)藥劑和材料工具,毛刷鑷子放大鏡一應(yīng)俱全。 隨著兩人的腳步聲,屋里三個人中有倆轉(zhuǎn)過了頭,都是男性,一個三十出頭一個二十五六,三十出頭叫做孫浩翔,戴著厚厚的黑框眼鏡,國字臉略有些呆板,短發(fā),身上穿的工作服也嶄新而且少有污漬,看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成家有人管,所以注意了個人衛(wèi)生的婚后黨;二十五六的叫做楊爽,也同樣戴著眼鏡,不過倒是比較新潮的無框樹脂鏡,工作服上花花綠綠染了不少化學(xué)試劑,只是眼睛看著特別靈動,應(yīng)該是才畢業(yè)不久還沒完全收心的新一代00后。 宮徵羽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背影上,這位身材高大但略有些佝僂的人應(yīng)該就是張館長口里的胡教授,兩人進(jìn)來他也是唯一沒有任何動作的人,依舊聚精會神用放大鏡看著桌上的瓷片,似乎整個人的心思都扎進(jìn)了工作,根本沒察覺屋里進(jìn)來了人。 看見張館長帶個女人進(jìn)來,孫浩翔和楊杰都是莫名一愣,但馬上楊爽就回過了神,恭恭敬敬的喊了聲:“館長,這么晚了您還來指導(dǎo)工作啊,辛苦了!”不等張館長答話,順嘴就沖胡教授提醒了句:“師父,館長來了?!?/br> “我知道他會來,我今天之所以來加班,不就是為了等他來么?”胡教授深埋的頭抬也不抬,自顧看著手里的放大鏡,隨意道:“我給你說老張,趕緊收起你這心思走吧,我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這件事不行——今天我當(dāng)著大家的面再給你說一次,別的好商量,但你要我把文物借給有錢人玩兒,這事兒萬萬不可……” 胡教授這茅坑石頭的脾氣張館長早就領(lǐng)教過了,見他這一開口就有愈演愈烈的架勢,怕說出什么再讓自己下不來臺的話,沖口就把胡教授的話頭給截了:“這次你可錯了啊老胡,今天來找你的不是我,是咱們博物館的贊助商宮小姐,有什么話您直接和她聊吧?” “宮、宮小姐?”胡教授佝僂的身影僵了下,隨后手里的放大鏡終于擱在了桌上,身子慢慢打直轉(zhuǎn)了過來——喝,這一米八幾的身高加上他扎扎實實的大塊兒,誰能想到這是個專業(yè)考古的教授啊,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個退休的殺手雇傭兵或者運動員,再配合他不怒而威的嚴(yán)肅表情,轉(zhuǎn)頭的同時已經(jīng)讓宮徵羽認(rèn)清了形勢: “要壞事!這老頭看著不好說話啊!” 即便如此,宮徵羽臉上卻沒有流露半點怯意,迎著胡教授就走了過去,含笑伸手:“您好胡教授,我是宮氏集團的宮徵羽,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聊聊贊助的事兒。” “贊助?贊助的事情和老張談,我就是個搞研究的,贊助什么的我不知道!”聽到宮徵羽名字,胡教授的臉色已經(jīng)不怎么好看了,這時候更是瞪了張館長一眼,不好意思沖宮徵羽發(fā)飆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老張,我說過的話你忘了是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瞬間,場面充滿了種緊張的火藥味,某種說不出的尷尬充斥其中。 “話?什么話這個,我怎么不記得了……” 憑著張館長對胡教授幾十年的了解和社會閱歷,這種事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之所以沒有陪著宮徵羽走過去,主要就是為了此刻——就在胡教授沖他嚷嚷的同時,張館長的步子已經(jīng)朝著門口開始挪動,隨口打個哈哈搪塞兩句,跟著話鋒一轉(zhuǎn): “這事兒回頭說!那什么,你們先聊著,我下去看看檔案啊——宮小姐,老胡,我這兒失陪了啊,馬上就回來……”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外,瞬間沖向了樓下。 “你等等老張,我給你——我呸,這老東西!” 胡教授沖張館長的背影狠狠唾了聲,這才重新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宮徵羽,毫不氣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皩m小姐是吧?今天雖然初次見面,但我的意思估計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一句話,無論你贊助多少錢,從我這里借東西走就是不行!” “你就不想聽聽我借的是什么?”宮徵羽毫不氣餒:“說不定愿意呢?” 轟!轟!轟! 雷聲驟鳴,隨著雷動天際,宮徵羽的目光也被窗外陡然出現(xiàn)的光亮吸引過去。 “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無論什么都好,反正……宮小姐,宮小姐?!” 只有胡教授不為所動,他繼續(xù)堅持自己拒絕的理由,只話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宮徵羽臉色莫名其妙變得刷白,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眼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恐懼,自己的兩個學(xué)生也莫名悚然的望著窗外——他叫了兩聲沒見反應(yīng),這才順著宮徵羽的目光望了出去。 窗外,借著路燈的光亮,有種水波似的紋路在空氣中慢慢出現(xiàn),一陣陣的漣漪在空氣中由上自下的泛起,把整個四層小樓籠罩其中! 南爻記憶中不曾知道的第三次異空間,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