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身穿銀鱗胸甲的懲戒騎士
米粟大吃一驚,他雖然猜到了面前這個赤裸上身的家伙是個力量型的能力者,但也沒猜到他的力量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沉默劍的竟然連他阻攔他一瞬間都不能做到,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廢了。 在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中,就算遇到再強的對手,沉默劍也能替他爭取到至少半分鐘以上的時間,讓煉金術士能夠構(gòu)建個完整的法陣。 但是這次,來不及了…… “護壁,構(gòu)建護壁!”米粟咬著牙立刻喊了起來,煉金術士身邊的球狀金屬體立刻構(gòu)成了個環(huán)形把他包圍在內(nèi),就在沉默劍士撞擊到外環(huán)的時間,球狀金屬體頓時飛到了一起,堆疊著形成個三角形的結(jié)構(gòu),突突突朝著沉默劍士撞了過去。 沉默劍士的帶來的沖擊力在接二連三球狀金屬體的撞擊下很快釋放,最后煉金術士伸手一接,把他從半空完全停住,滑落地上。 嘭! 沉默劍士落地之后立刻變成了一股飛煙,煙霧中,卡牌重新出現(xiàn)。 防御住南爻的攻擊之后,米粟深深吸了口氣,煉金術士飛快的從后背上解下了那個巨大的、泛著綠光的金屬罐子,這個罐子似乎是在玻璃外面安裝了金屬的座子,底部較大,看形狀還有個插口——煉金術士把灌口朝南爻對準,右手的金屬大鉗跟著就捅進了罐子的底座中,看似發(fā)力般的朝著旁邊一扭! 咔咔咔咔——! 罐子頂部的金屬蓋的形狀立刻發(fā)生了改變,一根射槍似的噴嘴抬了起來,扁平的噴嘴口讓南爻猜到了接下來的霧狀噴射,這種大面積殺傷性的攻擊手段一旦用出,結(jié)果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他已經(jīng)看準了旁邊地上的一個石墩,只要米粟敢發(fā)動,他馬上就會把這塊石墩朝煉金術士砸去,徹底毀掉,然后再好好給這小子個教訓,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出現(xiàn),看來像是米粟的援兵到了。 “姐、姐夫!” “米粟,你不是他的對手!這種招數(shù)拿來對付人,你這是想引起公憤嗎?退后,讓我來會會他!”阻止米粟的人居然令人罕見的穿了滿身的鎧甲,這是一身非常精美的騎士鎧甲,由六大部分組成,覆蓋了騎士的全身,就連頭部都是只有著紫黃雙色翎羽的全罩式頭盔,背上還背了把長柄武器,似刀又似槍——他這種打扮一出場就引起了某些惡意旁觀者的竊竊私語,從外觀上來說,這家伙和南爻的裝束如出一轍,同樣都是某種游戲類人物的打扮。 就連南爻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他的打扮不過就是緊身褲子加上赤裸的上身,再來個豹式頭罩罷了,這家伙居然穿了滿身的懲戒騎士裝,背上的居然還是魔脊之刃——唯一不協(xié)調(diào)的就是他的鎧甲,看著并不像是騎士的裝備,而是某種另類裝束。 銀鱗胸甲,五金一件…… 他居然把這玩意兒給弄出來了! 這讓南爻瞬間聯(lián)想到了魔獸世界70年代最為著名的pk職業(yè),血精靈懲戒騎,當年南爻也曾經(jīng)在網(wǎng)吧奮斗過無數(shù)個通宵,只可以最后他還是被因為dkp的原因選擇了當奶,成為了整個公會的主奶,專業(yè)照看t。 這一身,簡直就是懲戒騎的spy嘛! 南爻就搞不懂了,像米蘭那種生性冰冷的人,怎么會找個喜歡玩兒spy這么逗比的男朋友——平時也就罷了,這是末日啊末日,他居然還把這身衣服穿出來了! “他欺負雪莉……”米粟吃了一驚,他本來以為這只是個力量型的異能者,自己加上煉金術士合力應該有得一拼,但沒想到姐夫出現(xiàn)居然說自己打不過。 “交給我!” 逗比懲戒騎看起來很有信心。 “那老師呢?”、 “馬上就來了,”懲戒騎嘆了口氣:“搞出這么大動靜,你以為還瞞得過嗎?” 米粟頓時不作聲了,老老實實退開旁邊,懲戒騎這才回過頭看著南爻,面罩下的一雙眼睛充滿了不滿:“欺負孩子算什么本事,還是讓我和你來場大人與大人之間的戰(zhàn)斗吧!”他是整個團隊中的佼佼者,加上末世前本身就是體校生,身體素質(zhì)出眾,無論技巧和力量都運用得非常嫻熟,面對南爻這種看著就像是體術流的簡直輕而易舉,所以他才敢大言不慚取代了米粟:“當然,如果你愿意道歉的話,我也可以……” 南爻的目光卻突然望向了別處,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似乎對他所說的話毫不在意,這讓懲戒騎的心頭升起了股溫怒,異能開始運轉(zhuǎn)。 靈氣瞬間溢出包裹住了他的身體,而那些看著就像是玩具的spy道具在靈氣的灌注下很快發(fā)生了改變,開始變厚,變硬,泛起了金屬的光澤——整套用塑料和薄鋁板制成的花架子鎧甲瞬間變成了真正的金屬制品,隨著這種改變發(fā)生,他說話的內(nèi)容也漸漸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幫你說說話,放你一馬,否則真要動起手來,你到時候再后悔已經(jīng)……” 就在這個后悔兩字才出口的時候,南爻已經(jīng)帶起一道殘影朝他猛撲而來! 沖撞! 沒有任何花招,沒有任何技巧,甚至就連余力都沒有留半點,只是舉起拳頭流星般的砸向了懲戒騎的腦袋,懲戒騎的面色一變,飛快的抽出背后的魔脊之刃朝南爻的拳頭迎了上去。 可惜等待他的是南爻的力量爆發(fā)和全面突破,突然之間收到的信號,讓南爻心中頓時大急,他毫無保留的使出了自己的全力,盡可能快的解決面前的問題。 南爻的力量何其可怕,近六千的戰(zhàn)斗力使得他的力量和速度都達到了個驚人的地步,普通人三星都未必趕得上他,而且這種急迫心態(tài)的催動下,他更是爆發(fā)了無比強大的破壞力! 所有人都看到在那一瞬間,南爻的拳頭硬生生和魔脊之刃撞在了一起,然后整個魔脊之刃的刀柄開始彎曲,折斷,然后整個刀刃頭部彈飛,發(fā)出鐺的一聲巨響,宛如金屬交鳴。 那聲音令所有人牙酸。 在懲戒騎的眼中,那一刻時間被無限的放大放緩,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武器朝后彎曲到了極限,跟著龜裂折斷,刃頭彈飛,其他的碎片鋼釘似的被倒射回來扎在了他的鎧甲上。 若是平時,這些碎片根本無法穿透鎧甲的防御,但此刻在南爻力量的灌注下,這些碎片不斷擊穿了他身上的鎧甲,還深深的扎進了他的體內(nèi)。 他忍不住慘叫起來。 他沒能叫出聲,因為這聲慘叫還在喉嚨的時候,南爻的拳頭已經(jīng)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懲戒騎高大的身軀被這股龐大的力量掃飛出去——由于力量太過于巨大,他的脖子連同上半身先是朝后彎曲,然后整個被脊椎和骨骼帶動著扯飛起來,再拖著一雙腿遠遠的飛了出去。 嘭的悶響,落在地上的懲戒騎拼命和地面摩擦著,帶著一道血線遠遠的滑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站在邊上的洋妞雪莉和米粟才從震駭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拼命,但腳步剛剛挪動就撞上了南爻的目光,那冷冰冰的目光一掃,米粟茫然無措中升起的那一點點想要拼命的勇氣頓時消散,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南爻會做什么的時候,他突然對著人群沖了出去,速度很快,擋在他前進路線上的人立刻紛紛閃開,他飛快的穿過人群沖了出去,三拐兩拐,片刻功夫就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啪嗒! 米粟手上的卡牌落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的望向遠處南爻背影消失的方向,再朝著懲戒騎飛出去的方向望去,突然倒吸了口涼氣——他終于知道自己剛才經(jīng)歷過什么了,心臟不由得頓時狂跳,慶幸自己剛才幸好自己對噴的人是那個十多歲的少年,而不是和懲戒騎一樣對噴這個豹頭男,否則飛出去的就該是自己了。 那個少年……當米粟想到這,開始在人群中搜尋少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和自己打嘴仗的少年同樣無影無蹤,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走了。 洋妞雪莉同樣被剛才的一幕嚇傻了,她也見過力量型的異能者,可雖然那些能力者的力量也同樣巨大,但卻根本達不到南爻這種令人恐怖的地步,更別說這種震懾人心的感覺了! 南爻奔跑出拳的時候,那種一往無前的力量即使在旁邊圍觀的他們,也能感到那種撲面而來的腥風血雨,和無形中帶來的巨大壓力! 這種氣勢,并不是單單擁有力量就能達到的。 …… 與之同時,在市場后面一條背人的小巷子里,南爻追到了白新,還有他身邊那個傷痕累累,看起來累得幾乎快要掛掉的路胖子。 “你是說,他們被困住了?”聽路胖子匆匆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南爻愕然道:“怎么回事,人還是異獸?” “異獸,數(shù)量很多……” “數(shù)量多對你們應該不是問題吧?”聽聞是異獸,南爻剛才懸在半空的心漸漸落定了:“你們四個都是戰(zhàn)斗職業(yè),只要不是高階獸種群,你們要沖出來不會太難的——說,還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不突圍?” 南爻直接無視了路胖子可憐兮兮的嘴臉,冷冷道:“我要實話!” 路胖子偷偷抬眼看了南爻一眼,他的表情讓路胖子頓時明白自己已被識破,他扭扭捏捏半響,這才終于老式道:“都是林小姐讓我這么說的,南大哥,這不是我的主意……呃,這其實也不是她的本意,你知道的,女人就是心軟……” “說正題!” “呃,我們救了些普通人,帶著他們沖不出來……” 南爻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雖然沒說話,但路胖子卻感到了滲人的寒意從他身上漸漸散發(fā)開,無形的壓力讓他感覺非常沉重,于是路胖子馬上叫了起來: “都是孩子,都是十來歲的孩子,林小姐說必須要救這些孩子就是我們的未來,不救不行,所以我們才出手救了,結(jié)果就困著沖不出來了……” 路胖子拼命解釋,南爻同樣一言不發(fā),什么話都沒說。 只不過彌散在空氣中那淡淡的寒意卻慢慢散去,融化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