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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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琴渾身冰冷。 她進(jìn)房的時候是親眼見到王霖躺在這的,可也不知為何,她當(dāng)時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再次醒來,身邊就躺著呂家這個少年,就知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韓恕面色猶疑,他有些不信。 呂濤為何莫名其妙進(jìn)了牡丹莊園,這本身就透著詭異。 而且呂濤作為呂頤浩的孫子,身份尊貴,家教甚嚴(yán),豈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試圖對韓家的姑娘用強? 但無論如何,無論內(nèi)幕如何,這事都與王霖?zé)o關(guān),但王霖此刻也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韓恕望向王霖,拱手道:“賢婿這是從何而來?” 王霖淡淡道:“回岳父大人,我在客房躺了會,覺得口干舌燥,就起身去前院尋口水喝,正好遇上這位大哥,就在他那喝了杯水,又跟他聊了會天,聽到這邊動靜才來了……” 韓恕望向那家丁。 家丁趕緊躬身如實交代。 王霖說得合情合理,而且關(guān)鍵他有人證。 韓治面色鐵青,過來沖韓恕施禮道:“兄長,此事頗多蹊蹺,但說起來一切都是小弟家教不嚴(yán),以至于生出這些事端來,而且事關(guān)呂相公內(nèi)眷,真不宜聲張,還請大哥等人暫且退去,容小弟仔細(xì)審問她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韓恕惱火地跺了跺腳,正要拂袖而去。 卻聽王霖身邊的燕青大聲怒道:“就這么算了?我家使君今日受邀而來,被人故意灌醉,若非陰差陽錯,使君剛好離開這院,這回豈不是被人栽贓陷害,壞了名聲?你們?nèi)氯掳胩?,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家使君一個交代嗎?” 韓治面色難堪,沖王霖躬身一禮:“王少師,在下一定從嚴(yán)審問,盡快給王少師一個交代。” 王霖往前兩步,面色冷漠道:“無論此事內(nèi)情如何,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們韓家有人企圖陷我于不義,用這等齷齪下三濫的手段來敗壞我的名聲,甚至達(dá)成不可告人之目的!此事絕不能拖,必須要即刻查清,否則,我必連夜進(jìn)宮面見官家,與你們韓家不死不休!” 王霖的話斬釘截鐵。 想起王霖的手段,韓治韓科父子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韓恕猶豫下,還是勉強陪著笑道:“賢婿,還請稍安勿躁,事關(guān)韓家和呂家,容我們慢慢查辦?!?/br> “不可!”王霖冷道。 王霖起初并未意識到韓家這場賞花宴會有什么針對自己的貓膩和陰謀,但當(dāng)他察覺到韓家有人試圖故意想把自己灌醉,便猜出了幾分。 他料定此事背后定與呂頤浩的推波助瀾有關(guān),否則韓家人絕不敢。 只是王霖沒想到,韓家竟安排了個韓家有身份的姑娘來,而不是普通婢女。 這姑娘明顯就是剛才宴會上見過的美貌小娘,而能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必定是韓家小姐。 這讓王霖覺得這恐怕不單是想要敗壞他的名聲這么簡單,所圖甚大。 所以就果斷反擊。 至于呂濤,他本來另有安排,想給呂頤浩一點警告,恰逢此事便當(dāng)機立斷,命燕青將呂濤掠來當(dāng)了替罪羊,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了偷梁換柱,順便也把呂家扯進(jìn)了這場旋渦之中。 …… 牡丹莊園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呂頤浩聞報倉促而來,衣衫略有些不整。 齊國和韓嘉彥端坐在廳上,眸光冷厲緊盯著韓治父子。 齊國幾乎可以斷定,此事背后的主謀便是韓治父子,而始作俑者或許就是呂頤浩,目的就是為破壞王霖與韓嫣的婚事。 既敗壞了王霖的名聲,又逼迫王霖不得不娶了韓琴。 這最符合韓治這房的利益。 但他們真是無知又愚蠢,王霖是什么人,豈敢這么去構(gòu)陷?一旦讓王霖弄清真相,韓家必定會讓他鬧個天翻地覆。 但為了韓家,齊國滿腹的怒火也不能當(dāng)眾發(fā)作起來。 目下韓家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咬死呂家,否則王霖豈能善罷甘休。 呂濤此刻暈頭轉(zhuǎn)向,他茫茫然跪在廳上,望著自家祖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呂頤浩痛心疾首,怒斥道:“你這該死的小畜生,你如何來了韓家的牡丹莊園?快說,到底是為何?” “回祖父,孫兒今日與幾個同窗在城外踏青,聽聞此處牡丹莊園牡丹盛開,景致甚為不錯,就……一時昏了頭,就翻墻進(jìn)了后園,本想看看牡丹就走,誰知,誰知就不知怎地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祖父,孫兒可是什么都沒干!” “你那幾個同窗何在?”呂頤浩鎮(zhèn)靜下來,他知道自家孫兒怕是也被人算計了。 “他們……孫兒不知……”呂濤垂下頭去。 他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韓治躬身道:“回相公,在后園確實抓了幾個讀書士子,也問過了,確是呂公子的同窗。相公若不信,可將他們帶來詢問?!?/br> 呂頤浩斷然揮揮手:“不必了。這事已經(jīng)很清楚,我家孫兒無意誤入貴府后園賞花,少年貪玩,雖失禮在前,但絕不至于冒犯貴府家眷,此事定是有人暗中設(shè)套,害我孫兒!” 齊國冷笑起來:“呂相公,莫非想要以權(quán)壓人嗎?你呂家人本是自己偷偷闖進(jìn)我韓家來的,單憑他的一面之詞,便指責(zé)是我韓家人設(shè)計陷害?請相公拿出證據(j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