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 危險
鍛體后的景可文,略過了煉體、通脈、通玄、易骨,直接停在了先天大圓滿境界,離元化(即筑基)僅一步之遙。 把去了內臟的野豬往地上一扔,“你們兩個好了嗎?” 顧樺辰跑去拿起一只野豬,往山頂后崖方向的水潭走去“想讓大舅哥突破元化再下山,這樣到下一次進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否則在山下進階太危險。你有辦法嗎?” 蕭旋“辦法是有,就是比較危險?!?/br> 景可文拎著另一只野豬跟上顧樺辰道“小旋子,你說說什么辦法,我不怕危險。” 蕭旋“或許可以通過幻陣試試是否能提升心境,一般來說,心境會直接影響修為,只有心境提高了,修為才能有所突破。” “小旋子,你現在的心境到什么階段了?”景可文一邊清洗著野豬,一般若無其事的問。 蕭旋坐在一邊石頭上“我的心境呀,應該還沒到看破生死,但我對于自己經歷的一切已經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會覺得那些是冥冥中注定的。當然,對于自己在意的人,卻做不到這一點。” 景可文不動神色問“你在意的人多嗎?” “不多?!蓖A藭海裁靼拙翱晌牡囊馑?,這個時候,她希望能幫他一把“現在在意的除了蕭奶奶,師傅、顧樺辰和他爸之外,又多了個你。其實,沒有父母,又如何?我有顧樺辰!沒有親哥哥又如何,不是還有大哥你么?爺爺不疼奶奶不愛又如何?我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奶奶么?!?/br> ‘是啊,爺爺不疼奶奶不愛又如何呢?自己還有父母兄弟,現在還有小旋子,又干嘛糾結爺爺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小事呢? 又何必在意他掛在嘴邊的你是大孫子,以后這個家要靠你,你要幫著點你小叔,你要這樣,你要那樣,這都是爺爺為你好呢? 尊老愛幼是不錯,但不能失去自我,連自我都失去了,談何尊老愛幼,一切的為我好,也不過是對我思想的綁架。’ 一瞬間,景可文閉上眼呆呆的站在潭水邊,進入入定狀態(tài)。蕭旋一看,迅速彈出幾塊靈石,擺了個聚靈陣,以防萬一,又設置了一個防御陣法,盤腿坐在大石上為景可文護法。 顧樺辰一看,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找了塊相對的石頭開始盤腿打坐,與蕭旋一左一右的為大舅哥護法。 而入定中的景可文像是被一片白霧包圍著,找不到出口,橫沖直撞不知出口在何方。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琴聲,像是萬重迷霧中的一道光,引著景可文徐徐向前。 一路走來,景可文看到一個貌似年老的自己,拿著一張照片半躺在病床上,嘴里喃喃“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該傷害你的。”景可文定睛向照片看去,照片上赫然是年輕時的小旋子,只是照片上的蕭旋沒有自己印象中那么有生氣。 突然畫面陡變,和小旋子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千里冰封的北國小鎮(zhèn)。那時她也叫蕭旋,可悲的是自己并不知道她是自己堂妹,以為是在附近村里下鄉(xiāng)的知青,一見鐘情由此而生。 直到兩人準備結婚那天,蕭旋的父母突然以外籍華裔科學家身份來到婚禮現場,大家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堂兄妹。 自己和蕭旋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蕭旋趁自己不注意,轉身就跑,橫過馬路時,被疾駛而來的車撞飛了出去,等自己趕到時,已經失去了呼吸。 畫面不停的切換著,最后景可文離開了部隊,離開了家人去了偏僻的山村支教,一直到多年后,弟弟找到自己時,已然風燭殘年。 此時,盤腿坐在大石頭上的蕭旋和顧樺辰,看到陣中氣息不穩(wěn)的景可文,對視一眼,蕭旋撥動琴弦的手中逐漸滲入了些靈力,顧樺辰則拿出一支白玉簫融入進了琴聲。 陣中渾渾噩噩的景可文再次聽到簫聲加入在古琴中的音樂,雖然這一世從未聽過,但經歷過剛才的那些畫面后,景可文像是重活了一世般,瞬間明白小旋子是在用這首《笑紅塵》來提升自己的心境。 ‘這一次,再遇見你,真好,雖然我們還是兄妹,但這一世哥哥一定護你到老?!?/br> 耳邊漸漸傳來小旋子特有的軟糯中帶著清冷的嗓音“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身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 ‘是啊,紅塵多可笑,干嘛要問因果,一身驕傲,任我飄搖’ 突然那絲亮光猛然放亮,迷霧散盡,景可文聽到體內發(fā)出“噗”的一聲,之前的屏障被破壁,丹田中、筋脈中nongnong的霧氣化成液態(tài)紛然落下。 “凝神靜氣,運轉之前學的功法,速度!”耳邊響起小旋子軟糯清冷的聲音時,景可文剛開始運轉功法。 音樂漸漸停止,景可文再次進入入定狀態(tài)。 整整一天一夜后,景可文才從入定中清醒過來,雖然此時的景可文感覺一身使不完的力氣,但一身黑臭,直接讓蕭旋和顧樺辰躲到了遠遠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