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揪出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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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冰荷愣了一下,抬手指指門口“我哪兒知道,我都是聽劉掌事說的?!?/br> 沈韻真勾勾唇角“是嗎?要不要一起到劉掌事哪兒問問清楚?” 冰荷的臉?biāo)⒗幌聭K白如紙,一雙手篩糠一樣抖個(gè)不停。 “走???”沈韻真上前去拉冰荷的衣袖。 “不,我不去,”冰荷往后躲了躲“大半夜的,為了這么點(diǎn)兒小事兒打擾劉掌事休息,真沒眼力勁兒?!?/br> 沈韻真看看天兒“現(xiàn)在才剛剛天黑,怎么就成了大半夜了,現(xiàn)在就去問劉掌事。若是劉掌事責(zé)怪下來,我擔(dān)著也就是了?!?/br> 冰荷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后縮,沈韻真便步步緊逼。 彩鳳見冰荷被沈韻真欺壓的無路可退,忙道“阿真,你別欺人太甚啊,東西是從你柜子里搜出來的,你又成天上著鎖,誰還能嫁禍你不成?” “哼,”沈韻真瞥了彩鳳一眼“我不找你,你倒自己往槍口上撞。我就不信,就那么一把小小的鎖頭還能難得住你們?我不說你是她的同伙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 彩鳳漲紅了臉“你說話要有證據(jù),誰開你的鎖了?” “你打不開鎖,我的糖塊怎么到你嘴里了?”沈韻真指著彩鳳道“你別告訴我,你吃的不是我的東西,你滿嘴的飴糖味兒還沒散呢!” 彩鳳舔舔嘴唇,像個(gè)霜打的茄子。 柳絮皺了皺眉“夠了阿真,不就是幾塊兒飴糖嗎?干嘛這么斤斤計(jì)較?大不了我們把銀子賠給你!同一個(gè)屋子住著,誰還沒偷吃過別人的東西?。俊?/br> 沈韻真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這么說,你們承認(rèn)開過我的柜子了?” 柳絮嘴角一抽,被沈韻真噎得正正著著。 “飴糖是小事,我不追究,但是這個(gè)人偶娃娃,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鄙蝽嵳娉蹲”傻男渥硬环拧白?,跟我見劉管事去?!?/br> “不,我不去!” 恐懼到了極點(diǎn)便是憤怒,冰荷扯著自己的衣袖使勁兒掙揣著“你放開我!” “怎么?你怕了?”沈韻真重重一搡,冰荷仰面摔倒在床鋪上。 “你不是膽子很大嗎?現(xiàn)在怎么慫了?敢做不敢當(dāng)???”沈韻真哼了一聲“你知道在宮里搞厭勝之術(shù)是什么罪名嗎?你就這么想置我于死地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冰荷暴怒的吼了一聲,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使勁兒推了沈韻真一把“你閉嘴,你住口!不要再說了!” 呯! 房門被一腳踢開。 眾人一門心思看著沈韻真和冰荷,紛紛被嚇得一哆嗦。 劉二月陰沉著臉,一步一停的走進(jìn)房中,身后跟著面無表情的小順子。 “我說的嘛,怎么好端端的,鬧出什么厭勝之術(shù)。”劉二月看了冰荷一眼“阿真若知道那柜子里有人偶,怎么敢放心大膽的讓我摸?果不其然,這里還真是另有隱情啊?” “掌事大人,冰荷她……” “你也給我閉嘴!” 柳絮菜才要插話,劉二月便喝住了她。 劉二月站在冰荷面前,冷眼看了她一會兒“好啊,平時(shí)看你倒不像是個(gè)聰明機(jī)靈的丫頭,沒想到,你把你的聰明機(jī)靈都用在這兒了?真是看不出來,你挺有兩下子啊?” “不是,不是的劉掌事,您聽我解釋!”冰荷嚇得連眼淚都快擠不出來了,哆哆嗦嗦的扯住劉二月“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個(gè)樣子,您可千萬不能聽阿真她信口胡說呀!” “信口胡說?我呸!”劉二月猛地在冰荷臉上啐了一口“你知不知道,如果阿真坐實(shí)了厭勝之術(shù)的罪名,我至少要被罰半年的月例?” 冰荷被啐了個(gè)滿臉花,愣了半天。 劉二月一伸手,沈韻真便把那個(gè)丑娃娃遞到劉二月手中。劉二月只略瞥了一眼,便將那娃娃摔在了冰荷臉上。 “我想了一整天,這東西若是阿真做的,怎會假手于人。可你看這手藝,粗糙歪扭,明顯不是阿真的繡工。剛才又在門外聽見那些話,哼,你說阿真信口胡說,我倒是覺得阿真有理有據(jù)呢!” 冰荷捧著人偶娃娃,倏忽跪倒在地“掌事大人,就算這娃娃不是阿真做的,那也不能證明這就是奴婢做的呀!奴婢的繡工差不假,可這司珍局,繡工差的又不止我一個(gè)人?您怎么不問問旁人去?” 病急亂投醫(yī),冰荷慌忙之間看見炕上半坐的小云,便抬手一指“她!小云每天都跟阿真形影不離的,怎么不說是她做的,小云的繡工比奴婢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而且她離阿真最近,最有作案的機(jī)會!” 小云愣了一下“我怎么會害阿真jiejie?” “你閉嘴!”冰荷吼道。 “你閉嘴!”劉二月厲聲喝道。 沈韻真道“劉掌事檢查過姐妹們的箱柜,想必也知道,有些人愛存些許零碎布頭兒。我看這人偶上有花紋,不妨讓大家再把箱子打開,看看誰存的布料能跟著人偶的花紋對上,這人偶就出自誰的手?!?/br> 劉二月看了沈韻真一眼,點(diǎn)一點(diǎn)頭“把箱子都打開!” 誠然,這人偶就是冰荷做的,也就只有她箱子里的布頭兒能跟著人偶對的上。 柳絮咬咬嘴唇,心里暗罵一聲,這個(gè)蠢貨外加摳門精。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早叫她把這些破布扔了,她偏舍不得,現(xiàn)在倒好,成了人家的鐵證了! 劉二月扯出冰荷箱子里的布頭兒,在眾人面前晃了一圈兒,最后停在冰荷面前“怎么樣冰荷,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冰荷見木已成舟,實(shí)在無從狡辯,頹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饒命,饒命啊掌事大人,奴婢只是一時(shí)糊涂,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北赡剜蹲⒍碌娜箶[,眼淚似開閘的洪水,奔騰而出。 “阿真,你說說,這事兒按宮規(guī)應(yīng)該怎么處置?”劉二月望向沈韻真。 沈韻真略一皺眉,劉二月怎么把球踢給了自己? 劉掌事若是想處置冰荷,肯定會直接說出來,看樣子,她還是想給冰荷留三分情面。 “奴婢不知,該請掌事大人明示?!鄙蝽嵳娲瓜卵鄄€。 不接球?劉二月皺了皺眉,這小丫頭也不簡單,一句話又把皮球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