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算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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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她喊出這句話,眼淚已經(jīng)滑落眼角。 南景霈毫不猶豫的拆臺讓沈韻真霎時沒了隱身所,她今日所有的尷尬,所有的痛苦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 “他根本不懂你。”南景霈又重復(fù)了一遍,可這一次,無奈又平靜。 “是你害的,是你還他誤會。你送我衣裳,就是為了讓他誤會。他以為你跟我!”沈韻真猛然止住。 南景霈當(dāng)然明白她在說什么,平靜的望了她好一會兒“那杯茶呢?怎么解釋?” 沈韻真沉默了。 “他根本沒有一時半刻的,想去探究你的情況?!蹦暇蚌脑挘卑椎淖屓撕ε?。 沈韻真捂住耳朵不敢再聽,南景霈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想扭轉(zhuǎn)一個人的意志,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 “是因為你騙了我,讓我穿這身衣服,讓信王誤會了我。你一直想拆散我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南景霈一把板住了她的肩膀“是啊,朕是想拆散你們,那又如何?看看你這副沒有出息的樣子!他給你個冷臉你就方寸大亂,你平時跟朕較勁兒的本事都哪兒去了?” “放開我……”沈韻真被他的雙手掐的骨頭生疼,竭力推開他的手腕。 “你就會說這一句話嗎?有能耐,你就像他那樣,炮轟啟祥門,謀逆弒君吶!” 平地一聲雷,炸的沈韻真愕然無話。 “你,你說什么炮轟啟祥門?” 南景霈站起身,一雙眼睛似狼一般“啟祥門的爆炸是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嗎?” 他冷笑一聲“先是炮轟啟祥門,隨即兵臨城下,打著保衛(wèi)國祚的名義圍困京師。信王這次可是做了大準(zhǔn)備,帶了足足一萬軍馬呢,都是北寒游牧部落。只可惜,現(xiàn)在的京西郊外,已經(jīng)是一片亂葬崗了?!?/br> 血從頭涼到腳,啟祥門爆炸是信王的安排,他想炸死南景霈,然后占領(lǐng)京城號令天下?! “想的到挺美,他以為朕是吃白飯的嗎?他的人馬在北寒還沒有啟程,朕就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他在啟祥門上前腳剛走,朕就立刻離開了啟祥門。你以為朕叫你回去取大氅,就只是讓你拿一件衣裳嗎?朕是要把你支開,免得你鬼迷心竅破壞朕的計劃?!?/br> 沈韻真咽了口唾沫,南景霈果然是老jian巨猾。 “話說回來,朕還是要恭喜你,若是今天你沒給信王換那杯茶,他今天將必死無疑。” 震驚,愕然,后怕,所有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沈韻真此刻的心情。 “你……你給他下了毒?”她無力的指向南景霈,帶著十二萬分的顫抖。 “怎么,只許你們對朕下手,就不許朕還你們一招嗎?”南景霈慢慢走到沈韻真身前,靠近她,一手抓住她的肩膀“被你換掉的那杯茶,里面加了鶴頂紅,那分量足以毒死一頭牛。” “南景霈,你好卑鄙啊……”沈韻真憤恨的望著他。 “哼,你們不是都想讓我死嗎?我為什么不讓一個最愛他的女人親手送他上路?” 沈韻真冷笑一陣,他果然夠狠辣,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信王,卻設(shè)下棋局,要她成為殺死信王的那個人! “若真是這樣,沈韻真愿意與信王同死?!?/br> “你!”南景霈先是一怒,隨即便是訕笑“你認(rèn)為我會放任你跟他同死嗎?” 他倏忽按住沈韻真,沈韻真的身子咚的一聲砸在貴妃榻上,他死死壓住她,好像一塊沉重的巨石。 “朕可舍不得你死?!?/br> “你是瘋子嗎!” “何必跟他一起死呢?” “你把信王怎么了?” 南景霈終于停住了手,撐起身子,垂頭望著她。 “這時候你還想著他,你真是這世上最傻的女人?!?/br> “你抓了他?還是你把他殺了?”沈韻真扯住南景霈的袖子,重重?fù)u晃幾下“你把他怎么了你到是說話呀!” “沒有!”南景霈暴怒的吼了一聲。 “朕放他回去了。”這一聲,卻似無奈的哀嘆。 南景霈站起身,拂拂袖子“朕沒動他一根汗毛,放他回北寒了?!?/br> 沈韻真也站起身,拂去衣裳的褶皺。望著南景霈的背影,沈韻真滿心狐疑“你會這么好心?” 他轉(zhuǎn)過身,看了沈韻真一眼“這次算他命大,不過他也別想落得什么好處。朕滅了他的一萬大軍,那些北寒的部落首領(lǐng)足夠他喝上一壺,這可比朕親自動手殺他還要痛快?!?/br> 北寒游牧部落,兇狠暴戾,有時連人rou也吃,穿獸皮耍彎刀。不講仁義道德,是個刀尖舔血的馬上民族。 信王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若是落在他們的手里,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嗎?若是被迫割地,南景霈不會饒了他,求和又需要銀錢牛馬。 如此,豈不要把堂堂信王榨干了砸骨髓吃?! “你還不如親自殺他,免得他如此羞辱。”沈韻真凝著南景霈。 “羞辱?難道不是他自取其辱嗎?”南景霈指了指屋外“啟祥門上的宮女太監(jiān)何辜?若是北寒游牧部落攻擊京城,死傷的士卒百姓何辜?朕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羞辱兄弟的罪名可落不到朕的頭上?!?/br> 沈韻真咬咬嘴唇,她竟被南景霈說服了。 北寒的游牧部落雖然答應(yīng)與信王聯(lián)手,可一旦野蠻成型的騎兵攻進(jìn)京城,他們還能信守約定嗎?正相反,他們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信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甚至,他們還會當(dāng)即殺掉信王,自立為王。 這一切,都是信王未曾考慮過的! 沈韻真默然無話,南景霈說的都對,也怪她,她只想到了影霖一個人。倒是南景霈的心里裝著大齊的百姓。不得不承認(rèn),這次是她淺薄了。 沈韻真整整衣裳,去茶房端了醒酒湯來。 南景霈望著她,微微一笑“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韻真福了福身,道“方才是奴婢目光短淺,奴婢替信王給皇上賠罪了?!?/br> 他面上和緩了許多,接過醒酒湯“算你還明白事理。想奪天下,也不是這個奪法兒,史家記載了那么多的朝代更替,難道都不曾讀過?還是不愿久等,只想讓朕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