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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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惶惶,她喘不過氣,他卻吻上她的嘴唇,似小獸再啃咬。她幾要窒息,他卻再次將她緊緊箍住。她隱隱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越陷越深,四周蔓延的全是冰涼的湖水,讓她無處逃遁。 他還在她身上辛勤的耕耘著,又像是在發(fā)泄。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夕陽的斜紅傾入窗欞,紅滟滟的照在他的臉頰上,照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他終于從她身上爬起來,若無其事的穿好自己的衣裳。 她無力的躺在桌案上,像一張輕薄的宣旨。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她側目望著他,他卻低著頭,仔細的系好他的衣帶。他額間盈盈,汗珠還泛著姣好的光澤,他眼睛里亦是盈盈如水,好像淚痕未干。 他終于穿戴整齊,順手將他一件斗篷蓋在她身上。難為他還記得,她的衣裳否被他撕碎了。 “從今往后,朕也不在糾纏你了,蘭臺宮你還可以住,朕不會再來了?!彼f著,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 他打開殿門,夕陽驟然照進殿內,她似習慣了黑暗,覺得陽光有些刺目。她隱隱看見東來迎上去,像是在跟南景霈詢問什么,又見南景霈紛紛的一摔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迷蹤閣。 她想起來,想穿好衣服回蘭臺宮去。但渾身的骨頭似被他捏碎了,聚不起半點力氣。她艱難的翻了個身,卻從桌上重重摔了下去。摔得她頭暈目眩,可再也沒有什么感覺會比剛才更痛了。 她扯著斗篷,盡量包裹著自己坦露的肌膚,可鮮紅的,殷紅的印記卻怎么也遮不完,一片一片,好像秋日熟透的山果子。團團簇簇,漫天漫地。 她哭不出聲,瑟縮在桌案下面,像迷途的羔羊,慌亂的躲藏到一個無人角落。 過了很久,劉二月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寢殿,殿內已經昏暗的看不清人臉,她找了很久,才發(fā)現了桌案下面的沈韻真。 “主子,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兒?。俊彼龘渖蟻?,緊緊把沈韻真抱在懷里。 “先是小順子不見了,后又是皇上找到了迷蹤閣,您怎么跑到這兒來了?皇上為什么發(fā)那么大的脾氣?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啊?” 劉二月一雙粗糙而溫暖的手不住摩挲著她的鬢發(fā),肩膀。她縮在她懷里,劉二月的懷里很暖,像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干娘,你帶我回去吧?”她沉默了很久,才囁嚅的說出一句話。 劉二月怔了怔,將她扶起來。與其說是扶起,不如說是拖起來,她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倚在劉二月的身上才能勉強站立。 劉二月替她備了一桶浴湯,她閉目泡著,只覺得皮膚陣陣針扎般的刺痛,她知道是熱水刺激了她身上的淤痕,這痛雖然難忍,但也是她該承受的。 是她錯了,明明知道她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竟然還要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如今受的一切,都是她的報應,她活該承受。 劉二月將那套被南景霈撕碎的衣裙扔出去,卻看見褶裙上有干涸的血跡。她嘆了口氣,萬沒想到,這寵幸竟然是這樣來的。迷蹤閣是歷代皇子們念書的學宮,她著實想不通皇帝究竟怎么了,竟然會在這個地方寵幸他的妃嬪,簡直是斯文掃地。 她聽到水聲,轉身回到殿內,沈韻真披了一件薄紗單衣,已經從浴桶中走出來,單衣將將掩住她身上一半的紅痕,水淋淋的皮膚上還粘著幾片鮮紅的玫瑰花瓣。 “不洗了?”她小心的問。 沈韻真默默望著她,良久,才在她肩頭拍了一下:“從今往后,這蘭臺宮就是冷宮了,你跟著我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自己謀出路去吧?!?/br> 劉二月一愣,反而笑道:“我是你干娘,哪有女兒正在危難關頭,當娘的卻自謀出路的?” 鼻子有些發(fā)酸,劉二月說罷這句話,主仆兩個雙雙落下淚來。 沈韻真在她手上用力捏了捏:“萍水相逢,斷沒有陪著我一起死的道理?!?/br> 劉二月揉揉眼睛,道:“反正我不走?!?/br> 沈韻真喉口有些哽咽,燥熱干痛,她擺擺手:“你想清楚吧,千萬別為我陪葬?!?/br> 她躺在榻上,干燥溫暖的錦被裹著她,她感到自己的每一寸肌理都在熊熊燃燒。被子里熱的發(fā)燙,她卻也懶得翻身。 今天的事情的確謎團重重,她去迷蹤閣的事情,究竟是誰透露給南景霈的?父親究竟是死是活?她隱隱覺得父親還活在人世。那玉佩是父親貼身之物,若父親不在信王手中,信王又從什么地方拿到這玉佩的呢? 即便父親死了,那也應與信王有關,跟南景霈又有什么關系呢?既然父親的死活和南景霈無關,那他今天為什么要認下這罪名呢? 她無力再想,頭痛的幾乎裂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在發(fā)高燒。 房間里很安靜,庭院里卻很吵鬧,她閉目靜聽,隱隱聽的明白。是幾個小宮女不想永遠困在這冷宮里,收拾包袱準備投奔其他主子。劉二月不滿她們見風使舵,所以同她們吵鬧起來。 只怪這長夜太過寂靜凄清,些許聲響都格外清晰入耳。她想起身去阻止劉二月,可身上實在乏力,她只好捂住耳朵,將自己縮在被子中。 院中吵鬧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想必是劉二月攔不住她們,讓她們走了干凈。這樣也好,都是二八佳人,如花似玉的年紀,何必要陪自己一起困在這毫無生氣的宮殿里呢? 睡意漸濃,她又聽見房門輕輕響了一聲,劉二月輕柔的說道:“主子,小順子回來了。” 她翻了個身,小順子?她這才記起劉二月說的,小順子消失了整整一白天。 “讓他進來說話?!彼裏o力的答道。 劉二月遲疑了一陣,似乎覺得不妥,但現在又不可能讓沈韻真起身到花廳去見他。劉二月應了一聲,將帷幔統(tǒng)統(tǒng)放下,才將小順子叫了進來。 他進門伴隨著噗通一聲,想是摔跪在地上。 劉二月輕咳一聲:“有話好好說,別驚著主子?!?/br> 小順子抽噎幾下,幾乎帶了哭腔:“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