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封鎖蘭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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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朕的妃嬪,竟跑去跟影霖相會,朕能不生氣?”他賭氣幾句,隨即消了火,又道:“她的病好些了嗎?” 東來故意反問:“皇上說誰啊?” 南景霈瞪了他一眼,也不回答,指了指桌上那些沒送出去的東西:“把這個,再給她送過去。她若堅持不收,你就告訴她,皇上賜你東西你不接著就叫抗旨?!?/br> 東來心中暗笑,皇帝坐擁天下,在朝廷上乾綱獨斷,在后宮中又一言九鼎,偏偏拿沈家這個小女子沒辦法。 他這樣想著,一時失神。南景霈見他站著不動,不禁皺皺眉:“還愣著干什么?” 東來陪笑道:“奴才倒覺得,皇上不必再送回去。蘭臺宮如今等同冷宮,從前看不慣沈姑娘的那些娘娘們,肯定會借機找她的麻煩,到時候她無依無靠,自然能想起皇上的好處,這可比送她金山銀山要管用的多了?!?/br> 南景霈挑挑眉,這是要讓她受些委屈?他一時有些心軟,想沈韻真已然病著,若再受了妃嬪的氣,內(nèi)外施壓病情越發(fā)加重可怎么得了? 見他猶豫,東來又道:“皇上,民間有句俗話,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女人啊,總是要吃了虧,才能知道誰真正對她好?!?/br> 南景霈將信將疑的凝著東來:“這行嗎?” 監(jiān)視蘭臺宮的小太監(jiān)忽來稟報,說賢妃和蘇昭儀兩個帶人氣勢洶洶的進了蘭臺宮。說曹cao,曹cao就到。南景霈心里不大安生,但轉(zhuǎn)念一想,平時妃嬪心中歹毒的一片都藏的極好,不肯輕易示人。如今借著沈韻真的時,正好看看誰才是慣會落井下石的人性。 這倒是個絕佳時機,平時看不到的,今日可以看全了,真是一舉兩得,他索性坐下等消息。 東來見皇帝坐下,便借著吩咐小太監(jiān)預(yù)備茶點的功夫,派人繼續(xù)到蘭臺宮盯著,若有消息立刻來報。 春興正弄,東風揉搓著輕薄的柳絮,聚成一團,滾在青磚地上。灑掃的太監(jiān)宮女們才除去一片,半晌又聚集一團。時而夾雜著灰塵,迷倒眼睛里去,伸手去摸,黏濘的貼在皮膚上,刺得人皮膚直癢癢。 東來撣撣衣袖,便將殿門關(guān)上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南景霈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東來有些惶恐,微微欠身道:“皇上,奴才有何不妥嗎?” 南景霈將手中奏折扔在桌案上,笑道:“你是個太監(jiān),可朕怎么覺得,你比朕還要懂得女人的心思呢?” 這倒是實話,皇帝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琢磨女人想什么?從來都是女人去琢磨皇帝的心思。這些女人的心思能瞞得過皇帝,可唯獨瞞不過東來,這個首席大太監(jiān)管著皇帝的日常起居,皇帝要臨幸哪宮,需要他去通知,皇帝斥責哪宮,也得他去傳旨。他見慣了妃嬪的嬉笑怒罵,見慣了她們的悲喜人生。這宮里,實在沒有人比東來更懂得女人的心思了。 東來垂頭道:“皇上取笑奴才了,奴才哪里懂得什么女人的心思?” 又是一份不想采納又不必申斥的奏折,內(nèi)中廢話甚多。南景霈從筆架上拿了支湖筆,蘸了朱墨,鋪開奏折,于結(jié)尾處落下“知道了”三個字。 “哦對了,”他低頭翻閱著奏折:“今日京中出現(xiàn)了幾例時疫,朕已吩咐官府將病人隔離,你這些日子要留心,以免有人夾帶病者用過的東西進宮,尤其小心蘭臺宮,嚴禁私相傳遞?!?/br> 這一點,賢妃倒是先他一步想到了,她見蘭臺宮已成冷宮,便做主將蘭臺宮封了,別說私相傳遞,就連里面的人想走出宮門都成了難事。 沈韻真坐在寢殿前的漢白玉石階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紅磚碧瓦上的一角藍天。小時候住在深閨大院,也是這樣一角藍天,能看見大雁自由自在的飛翔,時而會有一只蝴蝶風箏懸在風里,兩根彩綢須子悠悠蕩蕩。如今這一角藍天甚是寂寞,連白云也沒有一片。 她撫著瑟縮在石階上的一團柳絮,心里空落落的。 “主子,披上點兒衣服,病還沒好呢?!眲⒍抡f著,將一件薄絮大氅披在她身上,把袖子掖在她懷里,像包嬰兒似的把她裹成一個粽子。 她笑笑:“你忘了,我是醫(yī)女出身,有病沒病我心里有數(shù)。” 劉二月嘆了一聲,她如今是借著有病,越發(fā)作踐自己的身子,壓根兒就沒想讓病好。 “賢妃那些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她又不是老天爺,高低貴賤也不由她說了算。她今日來奚落你,那是以為她之前嫉妒你。她嫉妒你,那是因為皇上真心寵著你。我看皇上未必就把你忘了,只要好好保養(yǎng)身子,復(fù)寵指日可待。” 她從來沒把賢妃那些話放在心上,也從來沒想過要復(fù)寵。她靜靜坐著,直到那一角藍天漸漸陰沉,日即西斜。 小順子提著食盒,愁眉苦臉的走過來。這宮里的太監(jiān)慣會作踐人,總是把食盒里的飯菜一一嘗過,挑走了菜里的rou,扣走了包子的餡兒,剩下殘羹冷炙再端給她們吃。 “這幫狗東西,我可記住他們了,看小爺往后怎么收拾你們!”小順子氣哼哼的罵道。 “怎么了?又是他們吃過的?”劉二月掀開盒蓋查看。 小順子兩道眉頭擰在一起:“咱們倆是奴才,吃剩菜倒也無妨,可主子是千金貴體,怎么能受這個窩囊氣!總得想辦法整治他們一下才好。” 從前淑妃在時,姜賢妃的鋒芒還能收斂,如今淑妃一死,賢妃獨大,她的鋒芒就再也掩蓋不住了。可南景霈最討厭鋒芒畢露的女人,他早晚會像處置淑妃那樣處置賢妃。 賢妃行將就木,她不恨她,可也不想輕易放過。 若非當初賢妃的推波助瀾,她未必會做南景霈的妃嬪,如今她落敗至此,賢妃卻又趕來落井下石。賢妃封了蘭臺宮,用親信換掉了原來的守衛(wèi),以為這樣就能把她困死在這里。每一招用的極妙,蜻蜓點水般的小動作,便能置人于死地。 沈韻真笑了笑,有人自作聰明,她總該還上一招,讓那個人明白,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拿了一個包子皮,一點兒一點兒掰著吃:“守衛(wèi)是子時交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