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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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霈不許她進去探望,又不肯讓東來透露一絲消息給她,她便派人去毓秀宮打聽,可派去的宮女回來只說,看到毓秀宮門緊鎖,守衛(wèi)根本不許任何人靠近。 她一連幾日都派人去問,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這些小宮女好像不會說別的話。有好幾次,南景霈讓東來給她送東西,她見東來的目光也是躲躲閃閃的,話里話外好像總是可以回避什么。可她有意追問時,東來便會找個莫須有的理由迅速離開。 她這些日子沒什么胃口,小廚房變著花樣給她做,可她也都不怎么動筷子。每日都只能面對一桌菜發(fā)愁,劉二月替她盛了兩勺雪蛤湯送到她面前:“主子,你就算不吃飯,也得喝點兒湯吧?你不吃不喝的,肚子里的小皇子不也跟著挨餓嗎?” 她用勺子攪動湯汁,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可聽見劉二月說小皇子,她便又想起田昭容的皇子來。她實在擔心毓秀宮,擔心田昭容和她的孩子。 “怎么又不吃東西?” 她回過神,見南景霈正溫然望著自己,他踢過一只圓墩,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端起她面前的雪蛤湯,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他舀了一勺送到她唇邊:“喝一口?!?/br> 她就著他的手喝了,又問:“皇上今日怎么有空來了?” 他不回答,又舀了一勺湯喂她,直喂她喝完一整碗湯,南景霈才擺擺手,示意宮女太監(jiān)們退下。他伏身望向她的小腹,好像還是平平坦坦,看不出什么變化。 “他長大一點兒沒有呢?”他自言自語。 沈韻真微微笑了:“得四個月才能看出來?!?/br> 他笑,攔腰把她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送到榻上:“聽說你想朕想的茶飯不思?” 她有些羞赧:“我才沒有?!?/br> “這些日子,朕是太忙了,所以沒來看你,”他吻上她的耳垂:“不要胡思亂想了。” “毓秀宮……”她沒敢問出口,南景霈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大好看,但應(yīng)該不是沖她。沈韻真凝眉望著他,將疑問又咽肚子里。 南景霈側(cè)身躺在她身邊,扯過一床被子蓋,又將她攬在懷中,閉目道:“朕都快累死了,你一見朕就問這問那?!?/br> 她轉(zhuǎn)身抱住他,指尖輕柔的觸及他的傷處:“傷口好些了嗎?” 他抓住她的手,抵住她的額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又道:“我制了些生肌的藥膏,一會兒讓東來拿去,每日睡前涂上一些,便可讓傷好的快一些?!?/br> 他翻身坐了起來:“既這么著,你幫朕涂涂看?!?/br> 她拿了藥膏和小軟毛筆擱在一旁,伸手去解他的玉帶,他反手抓住。 她笑道:“你這樣抓著我,我怎么涂藥?” 他松開手,任她解去他的腰帶,褪去外氅,寢衣,露出光滑的皮膚來。他身上還包扎著厚厚的白布,去掉白布,露出傷口。血珠已凝在皮rou表面,像光潔的琥珀石,黃色的血清結(jié)成顆粒狀,粘在傷痕邊緣,透著淡淡的血腥氣。 她輕柔的把生肌膏吐在傷口表面,冰冰涼涼,偶然還有丁點刺痛感。她涂好了藥,又換上新的白布替他包扎好。她的手臂環(huán)在他腰間,動作很輕柔,甚至有點刺癢,他忽然摟住她,她整個身子伏在他胸腔上,瑟縮在他臂彎那狹小的一隅空間里。 “干嘛?”她有些羞赧:“我還沒把東西收拾好呢?!?/br> 他笑笑,這算什么理由?伏身將她壓在身下,她的呼吸撲在他唇邊,他面上有些緋紅,呼吸漸漸急促,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伸到她裙帶間,她一把按住:“別,對孩子不好。” 他淡淡一笑,不再強求,一手將她圈在臂彎中,側(cè)身睡下。他想是累極了,只片刻,便已發(fā)出勻稱的呼吸聲。她被他這樣箍著也無處可逃,索性扯扯被子也閉目養(yǎng)神。 他睡了一陣,忽有些發(fā)抖,她從夢中驚醒,翻身去看他。他猛然一搐,亦驚醒過來,見她正伏身望著他,便將她摟得緊了些。 “做噩夢了?”她問。 他默然半晌,笑了兩聲:“還不是都你是給鬧的?!?/br> 她覺得奇怪,又問:“我怎么鬧你了?” 他睜開眼睛,凝著她:“你說呢?到處亂跑,害的朕滿世界找你,最可氣的,你還把朕的寶貝兒子給拐走了?!?/br> 她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閉目睡下:“誰叫你騙我?!?/br> 南景霈嘆了口氣,卻又睡不著了:“朕騙了你,你會生氣嗎?” 她沒想到他對這話竟這樣走心,便在他掌上拍了一把:“我就隨口一說嘛?!?/br> “睡吧睡吧?!彼辉僬f什么,攬過她睡了,他的手一直覆在她小腹上,暖融融的很舒適,她也有些困倦,一夜無話。 他天不亮就起床走了,她迷迷糊糊的聽他說幾句話,也不記得他說什么。她起的很晚,有孕以后,格外渴睡,有時非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蘭臺宮的早膳總布置的很晚,因此南景霈也很少到這里用早膳。 沈韻真洗漱過后,太陽便已接近日中了。 “主子,程婕妤在小花廳等您半天了?!眲⒍乱贿呎f,一邊手腳麻利的給她梳頭更衣。 “即有人等,干嘛不早叫醒我?”她對著鏡子戴上一對兒明月珠耳墜。 從前她在太醫(yī)院的時候,從來沒有起的這樣晚過,醫(yī)女的早課總是在天不亮就進行,做完早課才能吃飯。在家的時候,父親也一直是這樣要求她的,從她認字開始,總是天不亮就讀書。像現(xiàn)在這樣睡到日上三竿,除非是過年或者生病,否則斷乎沒有這樣的待遇。 都是南景霈給她慣出的壞毛病,她心里氣惱,可又改不掉。 程婕妤已經(jīng)喝完了一盞茶,若沈韻真再不過去,程婕妤的腿都要坐麻了。她索性也不用早膳了,先把程婕妤打發(fā)走了再說。 “臣妾給賢妃娘娘請安。”程婕妤笑盈盈的沖她福了福身子。她這一笑自然有點假,畢竟誰也無法心煩情愿的對一個罪臣之女行禮。 “程婕妤少見,不知今日屈尊降貴到我蘭臺宮,有何貴干?” 程婕妤面上訕訕的,看來沈韻真是沒打算給她留面子。她想起沈韻真做悅美人的時候,她曾來過蘭臺宮,當時似乎是故意壓了沈韻真一頭。沒想到事情過了這么久,她竟然還記在心里。 “娘娘折煞臣妾了,娘娘位列四妃,臣妾不過是個小小婕妤,怎么擔得起屈尊降貴這四個字?”她尷尬的笑笑:“臣妾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來拜訪娘娘?!?/br> “真是勞煩程婕妤還費心惦念著,本宮一向很好。”沈韻真淡淡的說道。 程婕妤抿了抿嘴,難怪賢妃那樣恨她,果然是又記仇又不好惹。心里憋著火氣,可她又不好輕易發(fā)作,只好賠笑:“娘娘真是心寬,宮中發(fā)生這么多事兒,各宮都人心惶惶,唯有娘娘穩(wěn)坐釣魚臺,臣妾真是佩服娘娘?!?/br> 程婕妤話里有話,她已然聽出來了。程婕妤很少來蘭臺宮,今日貿(mào)然造訪,又頗為耐心的等了她那么久,原來就是為了說這番話。她只報以淡淡一笑,既然程婕妤這樣急不可耐,她就偏要做出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不心寬還能怎么樣呢?這宮里人慣愛串閑話,今日張三跑來說一嘴,明日李四又跑來說一嘴,人人都有那么一套說辭。要是不心寬,還不把自己氣死了?” 好一張利嘴!竟把她的話堵得死死的。 程婕妤舔舔嘴唇,笑道:“可也不能什么都不信吶,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她回敬道:“程婕妤難道沒聽過,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程婕妤面上劇烈的抽動一下,冷笑道:“娘娘何必跟嬪妾兜圈子呢?田昭容與侍衛(wèi)私通還生下一個小雜種,這事情如今傳的沸沸揚揚,娘娘難道真的可以置身事外?當初她懷孕的時候,娘娘正好是她的醫(yī)女,她生產(chǎn)的一應(yīng)事務(wù)全都是娘娘cao辦,娘娘現(xiàn)在還敢說什么假作真時真亦假嗎?” 劉二月的臉一下變得鐵青:“住口!程婕妤,你竟敢污蔑良妃娘娘!” 程婕妤傲然站起身:“污蔑?哼,是真是假娘娘心里最清楚。唉,可悲啊,從前娘娘被淑妃刁難,田昭容挺著肚子來救您,她被淑妃推倒差點難產(chǎn)。如今她落了難,娘娘卻袖手旁觀,不置一詞?!?/br> 沈韻真輕蔑的掃了她一眼:“程婕妤最近想必是悶壞了,憋了一肚子的話非要跟本宮說。你究竟是來為田昭容打抱不平,還是特意來找本宮的麻煩?” 沈韻真的手扶在椅背上,漸漸攥得發(fā)白,劉二月知她是故作鎮(zhèn)定,便清清嗓子:“程婕妤的話也說完了,良妃娘娘也該用膳了,婕妤請回?!?/br> 程婕妤傲然揚起下顎:“臣妾真是同情娘娘,舊時的恩人被處以極刑,您卻蒙在鼓里。皇上好心辦壞事,白白讓您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罪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