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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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韻真打斷了:“本宮原本是敲山震虎,給你一個小懲大誡,現(xiàn)在看來,本宮的一片好意,已經(jīng)全部失去了本來的意義?!?/br> 知夏聽沈韻真這樣說,順勢白了她一眼,冷道:“沈韻真,你總算承認了。什么丟鐲子?什么捉賊?根本就是你演的一出戲,是賊喊捉賊,是你害我的!” 沈韻真漸漸勾起唇角,對啊,這就是一出戲,為的就是讓知夏知道事情利害,以后安心伺候主子,不要總想著挑撥離間。 是她吩咐徐玉靜率先藏下了鐲子,那日徐玉靜根本就不是找不到吉子,她只是拖延時間來藏鐲子罷了。她故意叫徐玉靜把鐲子藏在鳥窩里,因為小吉子自來喜歡小鳥,看見鳥窩又怎么忍得住不摸呢? 吉子是個小孩子,通常人們愿意相信小孩子的話,因為他們單純,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斷然不會有人工的扭捏。只有讓小吉子找到鐲子,才能給知夏以致命的一擊。 她想到了一切,就是沒想到這出戲會引出知夏的這番怨怒。看來是積怨已深,無從化解了。 沈韻真輕輕嘆了一聲:“到這個時候你還執(zhí)迷不悟嗎?” 知夏亦逼視著她:“你除了殺我,還有什么別的法子嗎?” 或許對于知夏而言,這世上最狠毒的手段就是取人性命,可她卻不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奪走一個人最在意的東西,往往比要她的性命更令人痛苦。 沈韻真冷然一笑:“殺了你,德妃勢必會與本宮決裂,到時候就算本宮不想跟她為敵,也只能真刀真槍的斗上一場了,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的?!彼龆鴫旱吐曇簦蛔忠痪涞膶λf道:“本宮不會輸。” 知夏的眸子頃刻間立起來,像兩個銅鈴一般瞪視著沈韻真。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你是在向蘇家宣戰(zhàn)嗎?”知夏說完,心臟又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應(yīng)該說是蘇家向本宮宣戰(zhàn)?!鄙蝽嵳嬉嗄?。 “呵呵,沈韻真,你不要以為你可以從頭贏到尾,再怎么說,你都只是個太醫(yī)的女兒,就算皇上寵你,也不會為了你跟整個蘇家作對?!敝睦湫χ鴦e過臉,盡量不觸及沈韻真的目光。 沈韻真只是淡淡的,溫然對她笑了笑:“我會從頭贏到尾,只是你沒有資格見到?!?/br> 她說著,轉(zhuǎn)身往暴室外走。知夏反應(yīng)過來,猛然一聲叫住她。知夏倒不是怕死,只是擔心沈韻真會對蘇德妃下毒手。 “沈韻真,”知夏緊緊咬著牙關(guān):“我家主子曾經(jīng)救過你的命,你連她也要害的話,就太沒有良心了?!?/br> “良心?”沈韻真轉(zhuǎn)過身來:“她是救過我,可我也救過她,她給我的,我都及時償還過了,換句話說,只有她欠我的,沒有我欠她的,倒是你,知夏。或許在你眼中她有恩于我,難道就因為她有恩于我,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算計我了嗎?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沈韻真輕慢的打量著知夏:“你表面上是為我們兩人考慮,實際上是借刀殺人,你想讓滿朝文武都覺得我和偽帝藕斷絲連,你想讓皇上因此和我疏遠。因為我不會跟蘇德妃計較,所以你明知道我在御書房里,也要欺騙你的主子,讓她到皇上面前爭寵?!?/br> “你只覺得是我要害她,殊不知,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到我的刀口上的。我?guī)状味汩_她,就是顧忌當年的情分,可你呢,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本宮,恨不得立刻割袍斷義,跟本宮斗個你死我活?!鄙蝽嵳嬲f著,亦禁不住冷笑起來:“可你又算得了什么?你以為你能斗得過本宮嗎?” 知夏怔住了,呆呆的望著沈韻真,囁嚅著嘴唇,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她沉默良久,終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下定了最大的決心。 “你是不是非得要一個人的性命?”她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鄙蝽嵳嬷毖圆恢M。 知夏嗤笑起來:“別裝了,宸妃娘娘,我了解你。你是輕易不肯出手的,一出手就要見血,你受了點傷,就一定要別人用命來償。不是嗎?” “這恐怕是你的誤解?!鄙蝽嵳媛朴频恼f道。 “不管是不是誤解,”知夏殷切的注視著她:“我做的事情,跟我家主子沒有半分干系,如果你一定要報復(fù),應(yīng)該對我,而不是對我的主子。她是無辜的,她那樣真切的想跟你保持和平,是我不甘心,想為她爭取到更多,或許傷害了你,你恨我吧,不要傷害她?!?/br> 劉二月看了沈韻真一眼,又瞪視著知夏:“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鼎祥宮的掌事宮女,你做的事情,就等于是德妃做的。打著為主子好的旗號做事,出了事就想一肩抗下,你未免想的太美了?!?/br> “我求你了,”知夏忽而跪了下去:“別傷害我家主子,別傷害未出世的小皇子,她是那樣殷切的期盼一個孩子?!?/br> 沈韻真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身出了暴室。 知夏還伏在木柵欄上拼命對她喊:“要殺就殺我吧,這件事跟我家主子沒有關(guān)系!” 沈韻真還未及回到蘭臺宮,便見一伙兒太監(jiān)忙慌慌的走過去,他們手里搬著一些箱子盒子,看樣子像是女兒家用的東西。 沈韻真覺得奇怪,便叫劉二月將他們叫住。這一打聽才知道,知夏偷鐲子的事情已然傳到皇帝耳朵里,因而叫東來帶人去搜查了知夏的房間。那些箱子盒子都是知夏的東西,東來公公叫人把東西歸攏到一處好方便查點。 知夏沒偷東西,所以這些盒子箱子也沒什么好搜查的。沈韻真才剛要走,卻忽有一陣北風吹過來,風中清寒,隱隱透著些許香味。 劉二月嘖嘖舌,不愧是女兒家的東西,竟用如此濃郁的香料來熏。 沈韻真卻不禁蹙起眉來,她的手慢慢撫上一個錦盒,那只盒子沒有上鎖,象牙別兒一劃開,里面盛放著一個油紙包。 蓋子一打開,那股香氣便便越發(fā)馥郁,沁人心脾。 “這是什么呀?怪香的。”劉二月說著,伸手將那個油紙包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