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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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真用烈酒洗過手,這才去扶嬰兒的一雙小腳,她推得那樣小心,生怕力氣稍大,便會撮斷嬰兒的骨骼。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推動,在一旁的穩(wěn)婆紛紛跑去按住蘇德妃,一邊又忍不住看沈韻真。那場面她們也是頭一次看到,都條件反射的屏住呼吸。 終于,沈韻真的手已經將嬰兒推回原初,她感覺自己額上的冷汗已經密密麻麻的滴在睫毛上。眨眨眼睛,便覺得整個眼眶都是潮濕的。劉二月湊過來替她擦了汗,又悄然推到一旁。 她掀去錦被,蘇德妃的衣裳正黏膩的粘在身上,構成一道姣好的曲線。 沈韻真穩(wěn)穩(wěn)呼出一口氣,終于將雙手扶在蘇德妃的腹部。她腹部guntang,仿佛一顆燒紅的鐵球,但按下去卻是柔軟的。 她終于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胎頭的輪廓,順藤摸瓜,也就找到了胎兒的全貌。蘇德妃的肚子被壓出胎兒的形狀,沈韻真越發(fā)小心翼翼。她的手一點兒一點兒的挪動位置,也便將胎兒一點兒,一點兒的掉轉過來。 終于,胎兒轉了一百八十度,總算轉了過來。 凝視她轉胎位的人才跟著松了口氣,相互對視而后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可好了,這下可好了?!?/br> 沈韻真又給蘇德妃施針,刺激她醒來。蘇德妃的氣息很是微弱,穩(wěn)婆又喂了一小碗?yún)o她。沈韻真的手按壓在她的腹部,她感到劇痛難忍,又不住的哭喊起來。 “蘇jiejie,你的胎位已經正了,你現(xiàn)在只需要用力,孩子很快就能生下來!”她對蘇德妃連續(xù)喊了幾遍,蘇德妃才將信將疑的望著她。 “你把肚子破開吧,我受不了了?!彼j喪的哭著。 “你不要說喪氣話,皇上在外面等著你呢,”沈韻真扶住蘇德妃的膝蓋:“現(xiàn)在照我說的做,屏住呼吸,向下用力。” 蘇德妃深深吸入一口氣,用力憋住,但力氣卻只有一點兒,很快就用完了。她氣息奄奄的躺在軟枕上,喃喃的對她說道:“保孩子吧,不要管我了?!?/br> “你可以的,快點起來?!鄙蝽嵳孢B叫了她幾次,蘇德妃都一動不動。 她咬咬牙,叫劉二月過來,在她耳畔低語幾句。劉二月去了一會兒,端過一個蓋碗兒來,她掀開蓋子,一股惡臭的氣味鋪面而來,幾個小宮女不約而同的捂住鼻子。 劉二月又按照沈韻真的吩咐,將那蓋碗兒送到蘇德妃的鼻子附近。 那是一碗發(fā)酵已久的臭豆豉,臭的令人作嘔,可沈韻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德妃一旦感到惡心,便會條件反射的反胃,這樣便給了腹部以壓力,胎兒才能盡快生出來。 果然,蘇德妃一聞到這個味道,便忍不住干嘔起來,她的身子一次一次繃緊,胎兒的位置便一次又一次的向下。 終于,那塊烏黑的頭皮若隱若現(xiàn),沈韻真咬住嘴唇,上手一點一點把孩子掏了出來。 那孩子有些羸弱,但個頭兒不小。沈韻真將嬰兒口鼻中的異物清理干凈,嬰兒便嗚咽的哭了起來。 到這時,眾人才敢送一口氣。 沈韻真站起來,才覺得天旋地轉。她緩和了很久,洗干凈手,才到外面向皇帝報喜。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嬰,小鼻子小嘴,眼睛卻大大的。皇帝也很欣喜,又吩咐膳房為蘇德妃準備補氣養(yǎng)身的膳食。 穩(wěn)婆處理好了一切,南景霈才看到那個瘦小的嬰兒。他很怪,牙床空空的,像個小老頭兒。南景霈抱著孩子看了好一會兒,才對沈韻真說:“虧得有你,不然她們母子恐怕?lián)尾幌聛?。?/br> 沈韻真微微垂下眼瞼,她轉頭向床榻的方向望去,蘇德妃還在靜靜睡著。打從胎兒一落地,她便昏厥過去,想必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皇上給皇兒起個名字吧?”沈韻真問他。 南景霈點一點頭:“這孩子身體瘦弱,朕希望他能一世康泰,便叫承康好了?!?/br> 小康兒,沈韻真在嬰孩臉上輕輕摸了一把,便叫宮里已經預備下的乳娘把孩子抱過去喂奶。這孩子雖然身體瘦弱,但胃口很大,抱著乳娘吸個不止。 蘇德妃還沒有醒過來,南景霈也不能逗留太久,他本是拋下一大屋子的大臣跑來看她的,現(xiàn)在還有一攤子軍國大事等他前去處理。沈韻真叫他趕緊去處理政務,蘇德妃這里有她來照應,南景霈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恰時徐玉靜來稟報她,知夏已經上吊自盡,尸身被拖去亂葬崗埋了。 沈韻真淡淡嗯了一聲,見徐玉靜沒有離開的意思,又問道:“你還有什么事?!?/br> 徐玉靜樣子有些躊躇,她惴惴不安的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條給沈韻真看,那是兩行哀傷的情詩,傾訴著他的滿腔相思,字如其人,清瘦冷峻,別有一番味道。 “主子,他托人給我的。”徐玉靜低著頭問她:“主子,我該怎么辦?” “你問本宮?”沈韻真凝了她一陣,忽然覺得徐玉靜的心里似乎沒有那么憎恨楚屏。如果真的憎恨一個人,她會本能的選擇報復,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猶猶豫豫,不住的詢問別人該怎么做。 沈韻真微微一笑,將紙條揉作一團,她站起身對徐玉靜說道:“你不用怕,本宮這就回稟皇上,呂國使臣屢次sao擾內宮侍女,讓皇上即刻依律制裁他?!?/br> 徐玉靜忽然拉住沈韻真:“主子,他是呂國的使臣,大齊律法殺不得他。” 沈韻真冷笑道:“沒關系,反正大齊跟呂國已經開戰(zhàn),他是呂國使臣,又是呂國的貴族,拿他祭旗再合適不過了?!?/br> 沈韻真說著,目不轉睛的望著徐玉靜。徐玉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拉住沈韻真的那雙手忽而失去力氣,她的目光漸漸暗淡,仿佛突然被抽離了靈魂。 沈韻真見狀,又故意對她笑道:“你放心,本宮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委屈,他不是在管驛養(yǎng)傷嗎?本宮即刻派內衛(wèi)把他抓來?!?/br> 她說著,便叫過劉二月,低低耳語一陣后,劉二月看了徐玉靜一眼,對沈韻真福福身子:“主子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辦得干脆利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