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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方才明明說你二哥跟阿元好……” “對啊,我們哥仨都好,跟親兄弟似的?!崩罟Ⅱv的坐起身,下了榻,穿鞋子,“母后,兒子想起還有功課沒完成呢,就不打擾您了。” 他說罷,不等陳氏開口,快速跑了。 “欸,回來!”陳氏起身沖著門外喊,可哪里還有李耿的影子,她無奈坐回原處,思忖片刻,問旁邊候著的貼身宮女,“春桃,方才三殿下說的你聽清楚了嗎?” 李耿那話歧義太大,春桃自然不敢亂揣摩,短暫遲疑,恭敬道:“娘娘,殿下說的是他們兄弟間要好?!?/br> “哦,”陳氏眨下眼,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 “什么?”陳元給李稷的話嚇的差點掉下巴,“你在皇陵下有訓(xùn)練兵丁?” 李稷側(cè)目瞧他:“很驚訝嗎?” 陳元扶住他的肩膀:“你可真是……”他擰著眉頭:“譽王那老狐貍知道嗎?” “除了你,和我親隨,沒人知道。”李稷說著解釋道:“本不想瞞著你,只是怕你會因我受到牽連,如今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訴了我,你這般對我毫無保留,我怎還能瞞著你?!?/br> 陳元若有所思的不說話。 見他沉默,李稷調(diào)整下坐姿,正對著他,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在想什么 ?” 陳元回神:“在想……”他想到小說里有交代,李稷是率領(lǐng)了兩千精兵包圍皇宮,僵持了一天一夜便順利屠殺所有跟他做對的人。也是這一夜,惠帝給李稷活活氣死。 他相信皇陵的地宮能容得下兩下人,莫說兩千,更多也容得下,只是,要坐那皇位不一定非要造反,況且,如今才不過十六,這樣青春年少的年紀,做點什么不好,偏偏整日謀劃著造反,這話他自然不能直說,斟酌道:“你私下訓(xùn)練兵丁,這是我朝律例不許的,這樣讓自己處在危險中,我光想想就一陣后怕?!?/br> 李稷知道陳元全是為他著想,從前他沒有什么后怕的,便聽了譽王的開始奪位計劃,如今有了陳元,便是有了軟肋,別說陳元后怕,每每午夜醒來,他也是怕極了。 張張嘴,李稷不知該說什么好,不管眼前人是真陳元還是假陳元,他沒料到會跟他有這么一天,若是早知道會有個人對他這么好,他才不稀罕那個高位。 可阿爹的仇呢,這世上除了陳元,便是阿爹了,親眼目睹阿爹被人活活勒死,這樣刻骨銘心的仇怎能不報,而這一切全是父皇受益,李稷的心思轉(zhuǎn)到這兒,眼底帶了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很快暗淡下去,他穩(wěn)穩(wěn)心神,朝陳元微微一笑:“我既已做了這件事,便做好了承擔后果,至于你……”他頓了頓,眼神里染上了一層愁緒,因不知該怎么說,便開門見山了,“我沒想到你我之間……”他嘆一聲:“原先,該死的人中你排第一呢?!?/br> 陳元:“……” 李稷這話聽得陳元后腦勺冒風,嗔怪似的輕輕打了他手心一下:“這樣看來,跟你在一起,倒是保命了?!?/br> “嗯,”李稷俏皮地笑,“只有這一個才能讓我對你手下留情?!彼⒅愒每吹哪槪@張臉越發(fā)俊朗了,不怪那么多人想給他提親,想到提親,他反手打了陳元手心一下,怪里怪氣道:“聽說,又有中意你的,看來不少人想讓你做女婿,你應(yīng)該很愜意吧?!?/br> “你別岔開話題,”陳元沒聽出這里頭的吃味,“咱們說正事呢,嚴肅點?!?/br> “嚴肅點……”李稷傻傻地,“什么正事,閑聊罷了。” “私……”陳元清下嗓子,放低聲音肅然道:“練兵馬是閑聊的事嗎?這是要命的事,我可跟你說,我是要跟你一起長命百歲的,好好的日子,不要總往刀刃上踩?!?/br> 李稷看著他正色的樣子,輕聲道:“我也不想的?!彼瓜卵垌?,“你該知道的,若不這樣,我的命隨時會被人拿去,我不私練兵馬要死,不如就賭一次,總比坐以待斃來的好?!?/br> “你怎知不會有人豁出命保護你?”陳元脫口反問。 李稷抬眼,眼里閃爍著光:“我不許你冒險,有我在,決不允許?!?/br> “不是我,是你父皇?!标愒唤怙L情道。 “……”李稷神色有頓,眼里的光冷了,哼笑一聲,不想接話。 陳元扒拉扒拉李稷的發(fā)梢:“說句話,說什么都行,把你心里頭想的,恨的、煩的、惱的都說出來,你總這么憋著不行,容易得心理疾病。” 李稷耍脾氣,繃著臉不開口。 “我知道你心里一堆話,”陳元篤定地說,“對你父皇的怨恨,怕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是不是?” 李稷忽然猛地推了陳元一下,氣惱道:“你既然知道,為何總是在我面前替他說好話?你可知,說他授意要人勒死我阿爹!”他流了淚,卻抬手快速擦掉,整個身子抖起來,連聲音都跟著抖,沖陳元喊:“我親眼目睹,阿爹被四個宦官摁著活活勒死,又吊在房梁上!他對外說阿爹自己懸梁自盡!” 陳元怔住,消化了這話,隨即一把抱住了李稷,抱得緊緊的,懊惱自己,他心疼他,低頭在那濕潤的眼角吻了吻,說著“對不起?!?/br> 李稷埋頭在陳元頸間,依舊抖著聲音說:“阿爹的尸首被扔到了亂葬崗,我半夜偷跑出去把阿爹的尸首弄去了皇陵,那一刻我就發(fā)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勒死父皇讓他去地下跟我阿爹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