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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好孕鮮妻娶一送一在線閱讀 - 第54章 葬禮

第54章 葬禮

    宅子的火很快被撲滅。

    后續(xù)宅子的修繕都還是由霍三爺負責。

    老爺子和其他人相繼離開后,院子里站了一排人。

    霍三爺坐在前面,眼神銳利。

    他下巴贅了一坨rou,明明格外嚴肅,可看起來還是有些滑稽。

    “我一再吩咐,不能有任何閃失,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訓斥的聲音猶如雷鳴。

    “他媽的,你們居然想燒死霍斯年,瘋了是不是?”

    “那瘸子就算是廢了,也是霍震霆的兒子,燒死了他,老子還有活路?”

    小眼睛視線一掃,迸發(fā)出犀利的光,頗有幾分震懾力。

    下面的人被罵得不敢抬頭。

    “都滾,你們被開除了?!?/br>
    罵得有些急,霍三爺喘了好幾口氣,才平復情緒,直接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秘書回來找他。

    “人都送走了?”他問。

    秘書點頭,有些疑惑:“老板,您怎么直接就把他們放了?”

    霍三爺哼哼兩聲:“霍震霆那個老不死的都沒管,我淌什么渾水?!?/br>
    “這……”秘書雖然知道一些霍家的事,但還是聽得云里霧里的。

    “等著吧,老子就隔山觀虎斗就行,只要他們別來動我的庫爾斯?!?/br>
    庫爾斯是霍三爺管理企業(yè)的總部,位置比較偏,但油水不少。

    秘書會意:“那我們接下來還留在錦城嗎?”

    霍三爺翹起二郎腿:“都回來了,就多留會兒唄,多看看戲?!?/br>
    秘書無語的準備出去。

    “哦,對了,你等等?!笨勺吡税虢赜直换衾先谢厝?。

    霍三爺靠近秘書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秘書瞪了瞪眼:“老板,要是大少爺知道了……”

    “放心,他不會在意的?!?/br>
    “哦?!泵貢q豫的點點頭,出去辦事。

    與此同時,青浦縣醫(yī)院。

    唐酥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雙眸緊閉。

    因為救霍斯年,她動了胎氣,又吸了有毒氣體,所以還沒醒。

    “mama,我好痛?!?/br>
    耳畔似乎有小娃娃的哭聲。

    “我不要你了,你總讓我受傷?!?/br>
    哭聲過后是決絕的聲音。

    唐酥心痛的驚呼:“不要!”

    原本安靜的病房響起一聲尖叫,她驚醒過來,撐起了身。

    她呆呆的盯著天花板,額頭冒著冷汗,呼吸也很急促。

    好像剛下了雨,風夾雜著些許冷意從窗戶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頭稍一偏,便對上雙清冷的眼眸。

    她下意識繃緊了神經(jīng),裹緊被子。

    霍斯年,他怎么了?

    為什么這么看著她?

    來不及多想,男人臉色沉了沉,竟然粗魯?shù)刂苯影阉麓病?/br>
    頭一陣犯暈,手腕被捏得生疼。

    她掙扎,想要甩開他,卻被握得更緊,感覺骨頭都要裂開:“霍斯年,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放開我!”

    可霍斯年根本沒搭理她,就那樣把她帶出了門。

    上車后,她就縮到了一角。

    下了雨的緣故,氣溫下降了不少,她又只穿了件襯衣,有些冷。

    等霍斯年坐到身邊,就更冷了。

    她怎么又得罪他了?他們之間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唐酥抱緊雙肩,龜縮成一團,啞著嗓子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男人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諷刺的反問:“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她眼眸里滿是迷惑。

    霍斯年見了她的反應(yīng),眉宇間頓時生了怒火:“今天是綿綿的葬禮?!?/br>
    綿綿的葬禮?綿綿是誰?

    她想到了什么,臉色忽然刷的一白,那不是她給寶寶取的小名?

    怎么會,他沒了?

    痛苦的捂住小腹,心仿佛裂開了一道口子。

    不,唐酥不愿相信,掙扎著要下車。

    霍斯年卻不讓。

    車門死死的鎖著,任憑她怎么按,都按不開。

    她開始瘋狂的拍打車門,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回想起幾天前,她還拿著b超片子看著那小小的團子,無比期盼的等著他降臨,可現(xiàn)在居然要去參加他的葬禮。

    眼底滿是痛色,她只能壓低了聲音乞求道:“我不去,你說的都是假的?!?/br>
    她的綿綿一定還在。

    霍斯年口中的綿綿,一定不是她的綿綿。

    綿綿又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會為他舉行葬禮。

    “是你害死了他,你自然不想承認?!被羲鼓暄凵耜幚?。

    唐酥心止不住的疼,她沒有,沒有。

    車很快就到了葬禮現(xiàn)場。

    她埋著頭下車,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卻又悄悄觀察了周圍一圈,沒敢看頭頂?shù)倪z像。

    無奈下巴卻被霍斯年捏住,逼迫著望向遺像:“怎么,不敢看?”

    “因為你,綿綿才會死。”

    “我……”唐酥無力掙扎,淚水瞬間就溢出了眼眶。

    她看著前方的遺像,那是一張還未出生的嬰兒照片,不就是她之前看到的b超照片。

    綿綿,是她的綿綿。

    不可能,她痛苦的搖頭。

    “為了報復我,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蹦腥耸稚系牧Φ栏o,“唐酥,你真狠?!?/br>
    感覺快要不能呼吸,脖子下一刻便要被擰斷。

    淚水漲紅了眼眶,無聲的滾落,她發(fā)不出聲,只能一直搖頭。

    “不?!彼趺纯赡軙殞?,明明就是為了救他,寶寶才受傷的。

    這一定都是假的,唐酥望向周圍,企圖找其他人幫忙。

    霍斯年看破她的心思,冷眼一掃:“唐酥,沒人會幫一個殺人兇手?!?/br>
    然后狠狠丟開她的下巴。

    唐酥身體失衡,雙腿無力地跌坐在地,劇烈的咳嗽。

    “我沒有,咳咳……我怎么可能害他,他是我孩子,你胡說!”她拽住了他,質(zhì)問。

    他從衣服里取出個信封,狠狠丟到她身上:“你以為你做了什么,別人都不知道?”

    唐酥顧不得疼,抓起信封,迅速瀏覽。

    雙手不停的顫抖,黃色的信紙被淚水打濕,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抬頭愣愣的看向霍斯年:“綿綿怎么會是你的孩子?”

    霍斯年皺著眉頭盯著她:“你什么意思?”

    到底怎么回事?

    唐酥抹了抹眼角的淚,小聲重復:“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唐酥。”霍斯年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不過卻和剛才的冰冷不太一樣。

    她沉浸在悲傷當中,感覺渾身一晃,眼前的畫面忽然變得模糊。

    霍斯年不見了,葬禮也消失了。

    一股沉重感傳來,過了片刻,她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唐酥,醒醒,唐酥?”

    眼睫顫抖,視野里有了光亮。

    當她再看清眼前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窩在霍斯年的懷里,他的肩膀都被淚水打濕了。

    她抬眸,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神情晃了晃,說:“霍斯年,我沒有害死他?!?/br>
    霍斯年手臂緊了緊,看著她悲傷的模樣,知道她肯定是做噩夢了,不然怎么哭得那么厲害。

    也沒多想,話語便脫口而出:“有我在,你和他都不會有事。”

    唐酥心尖微顫,他前后態(tài)度太不一樣了,搞得她以為這是夢,手想掐胳膊,卻沒發(fā)現(xiàn)掐了霍斯年。

    “不痛?!彼蛑欤拔疫€在做夢嗎?”

    霍斯年眼神凝滯了一下,拉開她的爪子,放到她腿邊。

    嘴角微微上揚,他語氣里多了絲玩味:“再試試?”

    唐酥傻乎乎的用力,頓時大腿一陣疼。

    她瞪大了眼睛,這下徹底清醒:“我……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