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們挺好的
不是晚上才回老宅嗎?現(xiàn)在去什么地方。 唐酥疑惑的看了霍斯年一眼,想問他去哪,他先一步轉(zhuǎn)了輪椅,往門外走去。 她只能快步跟上。 出來后,他等在門口。 “去開車?!彼m然懷孕了,但開車也還好。 “好。”唐酥去開了車接他。 霍斯年坐上后座后,就拿出手機(jī)導(dǎo)航,遞給她。 還記得在貝斯的時候,唐酥就導(dǎo)航都能把路找錯,因此他提前為她準(zhǔn)備好了路線。 唐酥接了手機(jī)后,認(rèn)真開車。 她車技一般,行駛得比較緩慢,沒再問要去什么地方,跟著導(dǎo)航的方向前行。 慢慢的,他們駛出了鬧市區(qū)。 好像去的地方在郊區(qū),唐酥心里有了一點想法。 前面有個十字路口,導(dǎo)航本來要提醒她路線,哪知道忽然蹦跶出一條消息,害得她差點轉(zhuǎn)錯了彎。 目光恰好盯著手機(jī)屏幕,她看到了發(fā)消息的人。 霍斯年給的備注:蘇晴。 她給霍斯年發(fā)了一個早安的問候。 這倆人什么時候微信都加上了,看這情況好像還經(jīng)常聊天。 眸子里閃過一抹光亮,眉心不自禁的皺了皺。 霍斯年似乎沒聽到聲音,沒有要回手機(jī)回消息。 她正常開車,過了十字路口,就是一跳直行的公路。 導(dǎo)航就暫時沒聲。 那邊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霍斯年的回應(yīng),然后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霍總,上次談到的那個運營方案,我這邊修改了一些東西,想跟你討論討論,你早上有時間嗎? 哦豁,真的是方案修改了,還是想借著工作的便利,跟霍斯年見面。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飛機(jī)上的場景,唐酥挑了挑眉頭,透過后視鏡瞥了眼霍斯年,降低了音調(diào):“有人給你發(fā)信息?!?/br> 視線緩緩地移了過來:“不用理?!?/br> “哦?!弊旖遣蛔越膹澚藦?。 這個回答,她還是滿意的。 怎么說他也是她合法老公,她可不希望自己頭頂冒綠光。 她不信,蘇晴不知道霍斯年已經(jīng)結(jié)婚。 幾本狗血言情小說,唐酥還是看過的,有些女人為了金錢,所謂的愛情,寧愿當(dāng)人家小三,最后熬死了正主,成功上位。 她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抿了抿唇,看來還是要經(jīng)常去公司轉(zhuǎn)轉(zhuǎn),才能提醒提醒那些小三小四,離霍斯年遠(yuǎn)點。 不知不覺間,唐酥沒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把霍斯年歸屬于自己的人。 蘇晴真的很堅持,過了幾分鐘,居然又發(fā)了一條來。 我在公司一樓等您哦。 等您哦……唐酥可以想象蘇晴發(fā)出這條消息時,可能有點羞澀,以及期盼的目光。 可惜霍斯年今天不會去公司。 心情頗感舒暢,唐酥稍微加快了油門。 很快,距離目的地,只有幾百米。 唐酥放緩了車速,伴隨著導(dǎo)航的提示,剎車。 推開車門,她率先下去,望向面前高松的朱紅色大門。 原來這就是霍斯年要來的地方,九山墓園。 背后傳來聲音,是霍斯年推開了車門。 她連忙收斂了神色,回去扶他下車。 他的神色明顯比之前冷了幾分,黑白分明的寒眸底隱隱閃爍著光亮。 “進(jìn)去吧。”他抬頭瞄了她一眼。 眼神淡如云煙,但她卻敏銳的卡看到了一層悲傷。 在看到墓園名字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明白了霍斯年的意圖。 她點點頭,小心推著他往里走,還是他指路。 由于不是清明節(jié)這種傳統(tǒng)祭拜的日子,墓園特別冷情,走了幾百米,才看到有一家人在祭拜。 好在墓園都是有專人打理,看著還算整潔肅穆。 唐酥跟著霍斯年的提示,找到了他母親的墓碑。 歲月磨打的大理石上多了一些斑駁的痕跡,鑲嵌在中央的黑白照片里的女子依舊靚麗,只是這樣的熔巖,早再也不能親眼目睹。 墓碑前擺放了一片菊花,花瓣雖然有些蔫了,但看新鮮度,時間并不久。 之前,有人來祭拜過。 是霍震霆,還是其他人? 唐酥沒有再多想,靜靜的陪在霍斯年身邊。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墓碑,幽邃的眼眸失了凌厲,顯得有些空洞。 不管怎么堅強(qiáng),他只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 她偷偷往他身邊靠近了些。 霍斯年有了動作,他從輪椅的暗格里拿出一個小禮盒,遞給她:“她以前最喜歡吃這些糕點。” 心口微微一疼,這么多年了,他都還自己母親的喜好。 唐酥連忙雙手接住禮盒,小心翼翼的打開。 里面盛放著精致的糕點,馬蹄糕,桂花糕都有,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的。 她上前,把糕點擺放在菊花面前,心里有點慚愧,她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來了。 霍斯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從后面握住她的手:“扶我起來?!?/br> 唐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聽話的過去扶他。 他剛離開輪椅,便直接跪在了墓碑面前,她為了扶他,跟著跪在一邊。 目光從未離開墓碑,他一聲不吭的拜了三下。 媽,我來看你了。 我知道你最擔(dān)心的就是我,您有孫子了,身邊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眼神悄悄的往身旁望了一眼,心里默默的說著:我們挺好的。 看著他的動作,唐酥跟著他一起拜了拜。 雖然不知道霍斯年怎么會帶著她這個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妻子來祭拜,但原本平靜的心卻生了股雀躍。 同樣早年喪母,她能明白,帶著彼此一同祭拜親人的舉動意味著什么。 他把我當(dāng)成家里的一份子了嗎? 心里冒出這個想法,卻又不敢肯定。 霍斯年這樣的男人,真的能夠接受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 縈繞在心尖的那絲雀躍漸漸散去,或許她想得太多。 對于身邊這個男人,她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爾后,唐酥把霍斯年扶回輪椅。 兩人在墓碑前逗留了半個小時,霍斯年讓她推著他離開。 沿著墓碑間的大路往墓園外走,一陣涼風(fēng)卷起地上金黃的菊花瓣,落到她的肩膀上。 她不經(jīng)意的回頭,瞥見遺像上那淡若幽蘭卻又笑容明媚的女子。 如果可以,我愿意為您照顧他。 轉(zhuǎn)回來,低頭望向那冷俊的臉龐。 看久了這張臉,似乎已經(jīng)不覺得特別冷酷。 嘴角勾了勾,她移開視線,望向遠(yuǎn)處高聳的山尖。 兩人很快回到了墓園門口,唐酥正要去取車,背后突然傳來清脆的喊聲:“jiejie,jiejie,等等!” 唐酥自然不會認(rèn)為這是在叫她,頭都沒回,繼續(xù)往前走。 “jiejie,你等等我呀。”聲音離她挺近的,好像是在叫她。 腳步頓住,她轉(zhuǎn)過身來,一抹嬌小可愛的身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