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特殊的人
騙他約了姜雯,自己卻跟著老爺子回了老宅。 他猜不到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和老爺子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還是被他威脅了。 一時間,思緒萬千,但對于她這種欺騙行為,他心里窩了一團(tuán)火。 她就跟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只不過出去一趟晉城,回來就變得不認(rèn)人,霍斯年有很無奈。 他不是容易被觸動情緒的人,可一但心動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冷著臉,周圍的氣溫跟著驟降。 就連電話另一頭的秦羽都感覺到一股冷意,噤聲等候他的吩咐。 這個時候的老板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他還是不要去觸了,萬一點燃連累他無辜受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作為霍斯年的得力助理,秦特助很會審時度勢。 “讓老宅的人給我盯著,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通知我。”雖然氣憤,但還不至于失去還有的謹(jǐn)慎,他也沒有立刻去老宅。 他還是了解老爺子的,對于唐酥,應(yīng)該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好,我馬上聯(lián)系他?!?/br> 等秦羽話說完,霍斯年就掛了電話。 目光凝滯,好似鑲嵌了一團(tuán)冰,等把她抓回來,非給她點教訓(xùn),她才能乖乖聽話。 打定了主意,等著秦羽過來接他去公司。 本來早上霍斯昀要過來接他,但被他決絕了。 秦羽動作神速,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錦園。 “去公司?!彼f。 秦羽點點頭,本來還以為他會去老宅。 勞斯萊斯駛出錦園,現(xiàn)在陽光大好,明亮的有些刺眼,可車內(nèi)卻沉悶冰冷。 霍家老宅,唐酥跟著老爺子回來后,把她安排到霍斯年的院子就走了。 不是說要帶她去見個人嗎,怎么把她丟到這里就不管了,而且她今天要是沒回去,肯定會被霍斯年知道的,他要是找來了,她該怎么辦? 她根本坐不住,幸好沒過一會兒,管家就過來請她出去。 兩邊風(fēng)景有些熟悉,她跟在管家身后,不禁開口詢問道:“您要帶我去見誰?我認(rèn)識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惫芗覜]有回答她的問題。 很快眼前場景越來越熟悉,上次回來老宅,她和蘇晴就是在這里針鋒相對,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諷刺的勾起嘴角,罷了,不要再想了,既然都已經(jīng)做了決定,就不要后悔。 繼續(xù)往前走,管家停在春和院門口。 “老爺在里面等你?!彼边^身來,給她讓開路。 眸底劃過一抹忌憚之色,這不是上次她闖進(jìn)去的院子,老爺子把她叫到這里過來,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沒有立刻進(jìn)去,只是站在門口。 管家催促她,她才往里面走。 和上次相比,春和院并沒有什么變化,一樣的清冷。 等她進(jìn)去后,管家從外面把門合上,守在門口。 老爺子在院子里等她,就站在之前她躲藏的位置。 聽到腳步聲,老爺子回過頭來說:“這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以前這里有一棵柿子樹,是我和我哥精心照料的,后來被砍了,這個缸是我小時候用來養(yǎng)魚的,說起來我應(yīng)該對這個地方特別有感情,可是我卻不愿意在這里待太久。” 不懂一向深沉的老爺子為什么突然要跟她說這些話,她聽得云里霧里的,但沒有插話。 他又繼續(xù)說道:“我想讓你見的人就在里面,或許你能幫我問出些什么?!?/br> 問什么?她心里更是不解了,這處院子處處透露著一股靈異奇怪的氛圍。 一點都不想進(jìn)霍家的事情里,她繃著臉,鄭重道:“今天您讓我做的事,我肯定會做,但是我希望之后,我跟霍家就沒什么聯(lián)系了?!?/br> 老爺子挑挑眉,顯然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弄得好像霍家是什么瘟神,自定要避開,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和他們霍家多點聯(lián)系,可她卻要摘干凈,真實稀奇。 從剛開始她聯(lián)系他要見面,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沒有問過她想清楚的理由,現(xiàn)在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不過,他還是沒問,頷首道:“如你所愿?!?/br> “進(jìn)去吧。” 兩人一起往房間門口走去,這次老爺子主動說起屋子里的人:“這里面的是我繼母。” 世間生活千千萬萬,可具有相同遭遇的人,雖然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卻能在某一個方面,找到相同的契合點。 老爺子也是個早年喪母的孩子,后來有了繼母,相處應(yīng)該沒那么愉快。 后媽和原配孩子的關(guān)系,古來就是個問題,更何況像霍家這樣傳承已久的家族。 這些都是她的猜測,老爺子那一輩的事現(xiàn)在在晚上很難查到了,除非當(dāng)事人自己說,別人都沒有評價的資格。 “你肯定以為我和我的這位繼母關(guān)系不太好吧?” 她沒回話,可看她的表情,老爺子就有了答案,他在前面推開了院門。 春和院外面雖然看著破舊,好像廢棄了一般,可里面卻裝飾得非常華貴,像她這樣不懂古董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來。 白玉茶杯,紫檀木軟塌……價值不菲。 “誰?”開門聲大概驚擾了屋子的主人,她語氣嚴(yán)肅的呵斥了一聲。 “是我。”老爺子應(yīng)了一聲。 從里面?zhèn)鞒鲆魂嚫O窸窣窣的聲響:“好了,你可以帶著她進(jìn)來了。” 心中微微驚訝,她進(jìn)來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怎么知道還有個人。 老爺子沖著她點點頭,無聲張了張嘴。 她先往里走,外面堂屋和里間隔了一道珠簾,她撩開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塌邊的白發(fā)老人。 頭發(fā)花白勝雪,如瀑布般披在身后,背背影看著給人一種遲暮的唯美感。 聞聲,她回過頭來,頓時美感沒了。 她的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奇丑無比,像是被燒焦了一般,好似溝壑縱橫的山丘。 唐酥剛直接看的那一眼,有點被嚇到,不過很快就適應(yīng)過來,出生禮貌的問候:“霍老太太?!?/br> “你是誰?”老太太語氣不是很友善,而且?guī)е軓?qiáng)的防備心。 其實按照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這種程度的毀容,其實可以通過整容恢復(fù),雖然不能恢復(fù)如初,但是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面目可怖。 “我叫唐酥。”她簡單自我介紹一句。 “你身邊還有誰?”她又問。 她…… 唐酥再次朝她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雖然和她對視,但她雙眼卻沒什么聚光。 她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