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有人探視
真是難看。 跟安妮一比,她真是難看。 安妮那樣天真的眼神,完美的五官輪廓,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我讓梁信跟著你是為了幫你,他學(xué)歷豐富,也拿過格斗獎杯,對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最有幫助?!被羲鼓甓⒅R子里的唐酥,那抹嘲笑,不像是對他釋放的,更像是自嘲。 如果不是梁信發(fā)信息跟他說,唐酥并不知道安妮的事情,他怕是要懷疑唐酥已經(jīng)知道安妮的存在。 “我當(dāng)然知道。梁信的確很能幫我忙,但你也不能放任他是你放在我身邊的人型監(jiān)控器。” 霍斯年薄唇緊抿。 唐酥揉了揉肩膀,這一天盯著電腦看,她脖子都酸了,偏偏霍斯年堵在門口,她不能出去。 “我能出去休息嗎?”唐酥偏頭問。 霍斯年讓了讓位置。 “謝謝?!碧扑謴乃磉呑哌^,拿起桌上的草莓放進(jìn)嘴里,這些果籃都是公司一些高層送的。 真不明白他們怎么想的,人都昏迷了,果盤給誰吃? 霍斯年推著輪椅進(jìn)來,看到她拿著雜志在看,他還沒先開口,唐酥就說:“tia品牌系列要換代言人了,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封面是最近炙手可熱的頂流人物tata,擁有最完美的腹肌,雙腿筆直,整個封面禁欲又好看。 霍斯年面無表情道:“為什么這些事情也要你負(fù)責(zé)?” “因為我否定了他們上個人選,可能這樣讓他們記恨上了,故意讓我選?!碧扑忠彩且馔庵滥莻€代言人最近要發(fā)生問題的。 這還多虧了池寒,如果不是在他家看到解約合同,她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梁信進(jìn)來了。 “少爺?!?/br> 霍斯年看著他,兩人之間的目光似乎有暗流波動,唐酥假裝沒發(fā)現(xiàn):“怎么,查到了嗎?” “監(jiān)控有一個小時被黑掉了?!绷盒攀强粗羲鼓暾f的。 給唐酥的一個感覺就是,這件事不是霍斯年做的,而是那個給她發(fā)信息的人。 但是她讓是梁信找監(jiān)控的事情也瞞不住了,只怪她當(dāng)時沒有多想一層,失策了。 “我收到一張圖片?!?/br> 在霍斯年問她之前,她先交代了。 唐酥拿出一張安妮親吻霍斯年的圖片,霍斯年拿過手機(jī),卻沒有解釋。 “這個角度剛好就在門口,你腦子比我好,想一想是誰能夠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拍攝到這個照片,然后傳給我?!?/br> 這個距離很近,梁信心里都吃了一驚,關(guān)鍵是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少爺?!绷盒啪o張道。 霍斯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問:“你為什么讓梁信去查監(jiān)控?!?/br> “這個人藏在我們身邊,難道不可怕嗎?”唐酥反問。 霍斯年目光沉沉:“在你看來,這個才是重點(diǎn)。” 唐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含糊道:“我只是覺得留這個危險在身邊,你遲早要暴露。” 空氣彌漫著一股尷尬,以及令人無法呼吸的低氣壓。 梁信很想離開,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想要釣這條魚,可是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你在裝病,要是這個角度,你在他們眼里,算不算一個傻子?!碧扑中α诵Α?/br> “如果他們知道我在裝病,就不會用這個照片去試探你,恰恰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所以想看看你的反應(yīng)?!?/br> 唐酥頓了頓,不接皺眉:“我的什么反應(yīng)?” 霍斯年的輪椅逼近她,唐酥下意識要逃跑,可是她背靠沙發(fā),哪里都逃不了。 “正常妻子看到丈夫被別的女人親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唐酥下意識回答:“生氣?!?/br> “那你為什么不發(fā)脾氣,不來質(zhì)問我這個女人是誰?!被羲鼓暾f到這個,聲音已經(jīng)低沉到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唐酥受不了他陰陽怪氣的質(zhì)問,坐到一邊,離他遠(yuǎn)點(diǎn):“你在‘昏迷’,我發(fā)什么脾氣?” “但是我現(xiàn)在就在你面前。” 唐酥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簡直不可理喻?!?/br> “還是說你心里還有池寒?現(xiàn)在唐安安沒了,就沒人阻止你們了?!?/br> 啪—— 梁信驀地睜大雙眼,少夫人她打了少爺! 掌心發(fā)麻發(fā)脹,但還沒有唐酥聽到霍斯年的這個指責(zé)痛,她瞪著眼睛,眼眶里都是紅色:“你是想要這樣嗎?我成全你?!?/br> 說著,唐酥拿起一邊的花瓶砸到地上,遙控,電視機(jī)屏幕......一一被他砸碎,門才動了一下,唐酥看著門那邊說:“別進(jìn)來!都給我滾出去!” 半晌后,整個病房一片狼藉。 “你想看到這樣是嗎?”唐酥抹掉臉頰兩邊的淚水,一臉冷靜。 在剛才霍斯年就一直沉默,半晌后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但是你心里就這么想的,你從來都覺得我和池寒余情未了?!碧扑掷潇o道。 霍斯年不說話就當(dāng)做是默認(rèn)。 整個病房有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窒悶,唐酥冷漠而嚴(yán)謹(jǐn)?shù)溃骸拔医裢砘劐\園?!?/br> “不準(zhǔn)。”霍斯年扣住她的手腕。 唐酥沒有掙脫,而是朝他看過去,那目光讓人渾身發(fā)冷。 “你不是需要人陪你演戲?做戲就要做全套對嗎?”唐酥抓住他的手腕,卻怎么也抓不開。 “放手?!?/br> 霍斯年沒有說話,一直抿著嘴巴。 唐酥一直憋著的氣一下提升到頂點(diǎn):“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留下來,不準(zhǔn)走?!被羲鼓昕戳搜哿盒?,梁信立馬繃緊了脊背。 “少爺,你有什么吩咐?”梁信走了過去。 霍斯年看著唐酥,唐酥還在跟他置氣,早就把頭扭向一邊了。 “扶我上床,之后讓人收拾一下病房?!闭f完,霍斯年松開手。 唐酥像是被一陣?yán)滹L(fēng)吹進(jìn)領(lǐng)口,遍體生寒。 “知道了,霍總?!?/br> 在梁信扶著霍斯年上床時,身后的唐酥朝著門口走去,頭也不回。 梁信想要叫住她,被霍斯年截斷:“你要是敢從這里走出一步,就別想找到關(guān)于你爸爸的死因。” 唐酥猛地轉(zhuǎn)身:“你查到什么?” 梁信把霍斯年放到病床上,替他蓋好被子,霍斯年的目光一直在唐酥身上。 唐酥一臉糾結(jié),這話不知道是霍斯年在騙她還是怎樣。 就在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響門。 唐酥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diǎn),還能有誰過來? 梁信從身后走來,經(jīng)過她時小聲說道:“少爺讓少夫人留下來。”輕飄飄的落下,人就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