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誤會加深
羅伊斯從會所里出來,他的一個下屬帶著報紙走到他面前。 這個人忽然出現,被羅伊斯嫌棄罵道:“你干什么?急急忙忙的逃命嗎?” “霍斯年受傷了。”那人把報紙給羅伊斯看。 羅伊斯隨意攤開,緊接著被霍斯年受傷再次搶救的新聞給吸引了。 “這件事是誰做的”他問身邊的人。 那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要是以往羅伊斯一定會罵他廢物,但今天羅伊斯的心情好,看著報紙居然笑了出來: “真是幫了我們的忙?!?/br> 羅伊斯說完直接把報紙扔給身后的下屬,自己瀟灑上了車。 唐酥去到醫(yī)院,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開病房門。 那晚她離去時候的狼藉被收拾的干干凈凈,花瓶也是新換上的,里面放著幾朵香水百合。 霍斯年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纏著繃帶,唐酥坐在病床邊,伸出手想要摸霍斯年脖子上的傷口,可是卻停在了半空。 她忽然收回手,轉身走出病房,而就在此時,霍斯年睜開雙眸,銳利地盯著她的背影。 門口站著兩名保鏢,唐酥站在門口:“有看到秦羽嗎?” 其中一個保鏢說道:“少夫人,秦特助不知道去哪里了?!?/br> 唐酥現在要知道霍斯年的情況,只能去問醫(yī)生護士,誰知道她正要走,身后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醒了?”唐酥顧不上其他,連忙向后走去,連門都忘記關。 霍斯年胸口趴在床邊咳嗽地很厲害,唐酥看到桌邊有一杯水,就拿起來放到他的嘴邊。 “喝點。” 霍斯年抬頭看了眼她,慢慢地湊近杯子。 “你怎么樣了?”唐酥把喝完的水杯放到一邊,掌心貼著霍斯年的額頭。 梁信說霍斯年發(fā)燒,原來沒有騙她。 她離開才多久,怎么就發(fā)燒了。 唐酥沒有說話,把霍斯年放平,讓他躺回床上,她正要去找醫(yī)生,手腕被人從身后拽住,她重新坐回床上。 霍斯年那雙冷銳的黑眸盯著自己,雖然霍斯年一臉病容,但雙眸卻十分漆黑發(fā)亮,底下似乎還藏著什么情緒,隱隱的透著鋒芒。 “我去問問醫(yī)生你現在的情況?!碧扑终f道,她有些遲疑的再次給他摸了摸額頭。 如果不是溫度在那里,她以為霍斯年一定是在裝病。 “如果我沒事,你是不是又要走?”霍斯年冷聲道。 唐酥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這句話多少有些怨氣在,她也聽得出來。 “暫時不走,我找醫(yī)生過來看看。”唐酥說道。 霍斯年的眼神朝著床頭那個紅色按鈕指了指:“這個一按,醫(yī)生就會過來?!?/br> “哦?!碧扑帜涿畹匕聪?。 在病房里面是聽不到鈴聲的,霍斯年的視線十分guntang,唐酥沒地方看,就只能巴巴的看著門外。 尷尬的氣氛在他們身邊蔓延。 “查清楚這件事是誰做的沒有?”唐酥忽然向后看過去。 霍斯年搖了搖頭。 這兩天秦羽一直在查這條線,但是從那個殺手嘴里也調查不出什么來。 他們是一個系統的,上面只記錄任務和價格,殺手和老板從來不會碰面。 “或者我們可以梳理一下,你如果出事,對誰的利益是最大,首先我們排除掉爸爸?!碧扑职欀肌?/br> 只要想這些事情,那些尷尬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 “我樹敵太多,你恐怕很難找到幕后的人?!被羲鼓晔媪丝跉猓爱斈贶嚨?,再加上國外幾年,他們沒有弄死我,現在又重新出手,我找了幾年的人都沒找到,你怎么找?” 唐酥在他淡漠的語氣里,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難怪他生性多疑,又冷漠冷血,原來是這些非人的經歷造成的。 身邊殺戮不斷,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現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如今只能一步步排除?!?/br> 霍斯年低低一笑朝著唐酥看過去,唐酥莫名地看著他:“你看著我笑干什么?”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钡统恋纳ひ艉σ?,像是故意的戲謔。 “我——”唐酥回答不上來,又被他的笑給刺激到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又被霍斯年給扣住。 霍斯年順勢一拉,唐酥整個人趴上去,兩人眼神對上,鼻尖也蹭著彼此。 “留下來,不要走了?!?/br> 唐酥的目光看向別的地方,霍斯年以為她在考慮,帶著薄繭的拇指在她嬌嫩的手腕皮膚揉了揉。 唐酥猛一抽,但還是沒抽出來,半晌后才開口:“安妮找過我?!?/br> “她跟你說了什么?!被羲鼓赀@話聽起來,溫度似乎下降了幾度。 唐酥不知道那句話惹得他生氣,又或者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安妮。 這就是唐酥最不喜歡自己的這點。 仿佛一旦碰到霍斯年的事情,她就會產生很多懷疑。 好像她已經不是自己,這種難以掌控的情緒讓她很不喜歡。 “她說你們之間有秘密,這個秘密我不知道。”唐酥轉過頭,像是要望進他深邃的目光中。 霍斯年顯然愣住,他的反應也告訴唐酥答案,他和安妮之間的確存在秘密,這個秘密他還沒打算告訴她。 唐酥用力一掙,這下霍斯年卻松了手,手腕上他留下的溫度很強烈,但這個感覺越強烈,唐酥心里的洞也越來越大,好像正有什么東西從里面漏出來。 安德一進來,腳步在門口凝住,職業(yè)觸覺讓他感覺到里面正上演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當中應該跟他的孫女脫不了干系。 安德醫(yī)生嘆了口氣。 唐酥整理了下衣服,朝著安德走過去:“是我找你們的,我——”本來她想說我老公的,可是這兩個字卻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少頃后道:“他這次傷勢如何?” 霍斯年也因為她的改口,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安德朝他掃了眼道:“很嚴重?!?/br> 唐酥瞳孔震了震:“你說什么?” “這次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他的幸運,刀子距離大動脈處只有一厘米的距離,只要再過一厘米,你就見不到他了?!卑驳聡@了口氣。 唐酥愣在當場。 她轉過身,霍斯年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半刻都沒有離開。 安德拍了拍唐酥的肩膀:“抱歉,我的孫女給你們帶來很大麻煩?!?/br> “你知道?”唐酥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