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Tangshuwu.cOm 分卷閱讀59
幾乎要嚇得尖叫起來,這時不論度天怎么挑弄,都沒了興致。 “為什么要殺他?反正……他一次兩次殺不了我,心中只會對我更為畏服。想著遲早是個死,殺起鮮卑來也越悍猛。我跟他們說過了,若是天下平定他們還能活下來,便算贖清了過去的罪孽,不論存殃都會賜以榮賞,史書之上,隱去惡名,如今他們還剩下,跟著我進城的那三十騎。” 蕙卿聽得出了一身瀝瀝冷汗,喃喃道:“你把他們帶進了建康城。” “自然,我從不讓他們在我視線之外?!?/br> 蕙卿的手在他背上那條極深的疤上撫摸著,幾乎能想象那一刀切開了他皮rou,從肋縫間刺進了心肺之間。 “差一點點,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蕙卿閉上眼,嘩嘩地淌下來許多淚水。 “怕什么?我這不是好端端回來找你了?”度天不以為意,低下頭吻去那些眼淚,“別說這些過去的事了,咱們這么久沒見……眼下這才是正經(jīng)事呢?!?/br> 但蕙卿的身子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來,方才濕漉漉的花徑變得甚是干澀,度天也很難動得順暢,不得不十分不滿地抽了出來。他還不死心,又開始探手進裙內(nèi)Qun Q Qqun號 7~8.6~0*9:9*8/9~5 q,試圖揉按rou丘, 蕙卿并緊腿,拍了他一巴掌,郁郁道:“這三年里,你心里何嘗為我想過一點點?” “哪里沒為你想過?”度天皺眉反駁,“你出身上品士族,若沒有一等一的家世,便要有一等一的權(quán)勢,否則怎么能來娶你?” 蕙卿氣苦道:“天下之大,我們哪里不能去,我知道你怕我嬌生慣養(yǎng),但你可以教書算帳,我也可以做些女紅織補,總能過上尋常人家的日子?!?/br> “尋常人家的日子哪有那么好過?!倍忍燧p輕撫摸她的臉頰,“三年前魏軍入侵那次,就地取食,建康附近只有大士族的塢堡能保全,小戶人家十室九空。若不是我襲取淮南,壞了魏主的計劃,興許連建康城也破了?!?/br> 蕙卿知道度天說的全都是實在話,無可反駁,但她依然不能說服自己,安心地地躺在他懷里。 這胸膛上的任意一處疤痕,都可以讓他無聲無息地死在某處荒野,永遠(yuǎn)地不會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你為什么問起他來?”度天估摸著茹卿快要醒了,這會做不成什么了,只好把褲子系起來,很不滿意。 蕙卿這會終于想起了今日的正經(jīng)事,抹了抹眼淚:“三年前有人在金光寺見過他身上的刺青,說可以畫出來與他對質(zhì)。” 度天難得地皺了一下眉:“三年前到過金光寺還活下來的朝廷中人,只有劉易安?!?/br> “不會是他!”蕙卿急道。 度天瞥了她一眼:“我沒有說是他。” 蕙卿心中發(fā)急,突然靈光一閃:“其實不止……還有其他人見過他們……在金光寺的山門?!?/br> “誰?” “景王妃。”蕙卿想了想又道,“應(yīng)該是景王妃了……三年前景王受驚去世,皇上奪了景王封地。景王妃帶著小世子在京中閑居,聽說……偶爾也會進宮去?!?/br> 度天卻道:“還有一個人?!?/br> “誰?”蕙卿皺了下眉,明白過來,“李希絕!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吧,他如今不在京中……” “他現(xiàn)在正在來建康的路上,”度天悠然道,“帶著你的嫁妝和兒子。” 劉易安跟她說過李家送孟曦和她的嫁妝回建康的事,但她并不知道李希絕居然親自來了,她皺道:“皇上分明下詔不許他再進京?” “可是他已經(jīng)來了,這當(dāng)然說明……”度天嘴角噙起一絲冷笑,“皇帝要召他問話?!?/br> 蕙卿瑟縮了一下,度天用力將她摟緊在自己胸口:“你怕什么?” 蕙卿想了一會道:“你為什么打聽了他的去向?” “你說呢?”度天反問。 蕙卿沉默。 娶了我吧 度天關(guān)注李希絕的唯一原因,大概就是因為自己還沒能和李希絕正式和離。 度天用不容質(zhì)疑的語氣道:“明天他會抵京,我會讓他寫好和離書,然后遣大媒去你府上?!?/br> 蕙卿顫聲道:“我,我還沒想好?!?/br> “你還要想什么?” 蕙卿咬著唇道:“就是沒想好……我,我不想再嫁了……” “你還在記恨我?”度天不悅。 蕙卿的那些幽微心意,實在無法向度天說得更明白。 她始終記得在李府上倍受冷落的那一年多,還有常小玉臨死前的瘋狂與詛咒。她不敢對人生抱有更多的暢想,只渴望能過上平靜安樂的日子,于愿已足。 度天可以帶著一群虎狼之輩深入敵境,割據(jù)為王,九死一生后輕撣征塵歸來。 蕙卿卻只能困守在這四方城中小小宅院里,惶恐地捕捉命運莫測的觸須。 度天雖然早年出家,其實是個對世情看得很透的人,然而他又極其自負(fù),所以就算看得通透,也可以全不放在心上。 蕙卿其實可以坦然說出自己和劉易安已有婚約,度天現(xiàn)在承擔(dān)不起與劉易安翻臉的后果,所以這件事或許就此解決了。 但蕙卿還記得昨天度天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