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г.yz 184-185 野心
白珍妮艱難地張了張嘴:“……廷哥,那你還繼續(xù)住嗎?” 韓廷聳聳肩:“我知道你不歡迎我。等下我換身衣服就走?!彼叩讲蛷d,倒了兩杯威士忌,示意白珍妮過去拿。白珍妮慢慢地走到餐桌前,接過酒杯,一邊喝一邊小心地問:“廷哥,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因為采訪……陸達也那邊說下午會出譴責(zé)聲明的。” 韓廷輕笑道:“不是因為這個,你不用害怕。既然當(dāng)初讓你去他的劇組拍戲,這些我都已經(jīng)想到了。” 白珍妮卻絲毫也不敢放輕松。上一次韓廷來影城找她,他們睡了一覺,最后結(jié)束也算愉快,韓廷應(yīng)該不是要找她麻煩。但是不管怎么說,過去的這兩個月白珍妮是借著宣發(fā)期的借口,躲著獵色和韓廷,如果韓廷因為這個怪罪,也不是不可能。 韓廷將酒喝完,將空酒杯放進水池里,抬眼看著她,說:“你和陸達也最近走得太近了,我怕他作起來連累到你?!?/br> 白珍妮:“可是我還有三次宣傳沒去呢。” 韓廷:“宣傳我讓你去,但是其余時候,少跟他在一起。”他說完這句話,對上白珍妮的目光,她漂亮的眼睛里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懷疑,韓廷看到了,視而不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時白珍妮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是設(shè)置的特別關(guān)注提醒。 陸達也發(fā)微博了。 微博沒有內(nèi)容,他只是分享了一首歌——周杰倫的《四面楚歌》。 白珍妮好幾年沒聽過周杰倫的歌了,不知道這時候陸達也分享這首歌是什么意思。她隨手點開了,很有節(jié)奏的前奏,挺好聽。 韓廷問她:“陸達也那邊發(fā)聲明了嗎?” 白珍妮這才去看微博廣場,一個被頂上熱搜的詞條是#陸達也工作室聲明#,她草草瞄了一眼,無非是對于狗仔的譴責(zé),對營銷號造謠的法律威懾,呼吁各大媒體將注意力放在陸達也的作品上。 “發(fā)了,官方的那一套?!卑渍淠莼卮穑斑@首歌是陸達也自己分享的。” 《四面楚歌》還在放著,白珍妮聽到了歌詞里狗狗狗狗地唱著,隱約想起來這首歌貌似是周杰倫寫了來諷刺誰的。 韓廷也看了看手機,輕笑道:“那他分享這首歌,也挺有意思?!?/br> “走著走著 莫名其妙沖出來好幾只狗 我心想我什么時候 認養(yǎng)這么多只狗” …… 白珍妮想起來了,這首歌,是周杰倫用來罵狗仔的。 “他們咬著蘋果 手里拿著長鏡頭 好像要對著我訴說什么陰謀 會說話的狗 他說他是為了狗周刊 看能不能拍我多發(fā)幾根骨頭 如果傷害我是你的天性 那憐憫是我的座右銘 狗狗狗 ……” 五分鐘不到,#陸達也四面楚歌#也上了熱搜。 韓廷換好了外出的衣服,從房間里出來。白珍妮將他送到門口。就在開門前,韓廷轉(zhuǎn)身,對白珍妮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覺得獵色對你而言,像是泥潭,你想逃離這里,逃離我?!?/br> 白珍妮張口欲要反駁,韓廷接著說:“我不在乎你為什么會這樣想,但是珍妮,你記住,我是永遠想要為你好的。如果你想要靠著陸達也逃離獵色,你只會趟進更深的渾水里。” 白珍妮不用多想便知道韓廷所言極是。一瞬間她有些迷茫,畢竟這兩個月依附陸達也過著自由的生活,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難道真的又要回到韓廷的掌控之下? 仿佛是看出白珍妮在想什么,韓廷的聲音放輕了些,說:“我之前對你做的一些事,的確是過分了些。包括把你送去陸達也的劇組這件事?!?/br> 白珍妮心道,就目前看來,她是因禍得福了。 韓廷看著白珍妮。她今天的妝很精致,淡淡的,但恰到好處地突出了她的美。天氣沒有那么熱了,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暗紋襯衫,襯得她的肌膚像玉。韓廷對她說:“……你有讓周圍人對你傾心的魅力。對于我而言,被你吸引了,自然有占有欲?!?/br> 白珍妮聽見這句話,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偏韓廷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凈是認真,這讓她更加懷疑他剛剛的話,是自己的幻覺:“……廷哥,你……你別跟我開玩笑?!?/br> 韓廷笑了笑:“不然我對你那么強的控制欲是為何而來呢?” 雖然白珍妮覺得異?;闹嚕窃谒恼J知里,韓廷這似乎是在變相的告白。然而下一秒,韓廷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和蘇珉的事,也是我做的太極端了。你們對我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我本應(yīng)不該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以后你們之間,我盡量少干涉?!?/br> ……??? 白珍妮腦子里有一萬點疑惑,如果剛剛那是韓廷的告白,那么為什么又同意蘇珉和她私交呢? 她眼里的疑惑被韓廷看著,他失笑,似乎是有點無奈:“其實從那次撞見你對蘇珉下藥,我就有預(yù)感,你們之間是必然會發(fā)生些什么的。珍妮,其實你非常聰明,你想要的,總是能得到,不是么。” 白珍妮否認:“廷哥,我沒有那么多的野心,我也沒有想要什么?!?/br> 韓廷輕嘆:“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只要是我能給的,我都會給你。……除了,你說想離開獵色,離開我?!?/br> 185.聚會 《病態(tài)系統(tǒng)》上線三周,加上媒體對陸達也和白珍妮緋聞的報道,再加上陸達也發(fā)歌罵狗仔的一系列cao作,讓“韓茵”這次真正走入了大眾眼前。 為了避嫌,白珍妮在之后的幾次宣傳上,都是和陸達也保持距離,宣傳結(jié)束之后也立刻就走。陸達也私下約她,她也找各種理由推辭。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一波造勢之后,白珍妮原本生活中的人也終于注意到了她的現(xiàn)狀,每天她的微信里都有很多好友請求,連一直呆在帝都的蔣姝,在和她聯(lián)系時也常說,他們當(dāng)時的大學(xué)同學(xué),有好多問蔣姝要白珍妮的聯(lián)系方式的。 比起虛榮心,白珍妮更多的是惶恐。畢竟她在大學(xué)時的作風(fēng)放蕩,隨便哪個人出來爆料,都能成為她的黑歷史。她也不可能指望每個曾經(jīng)的炮友都像李佑那么好心,看到了她的性愛視頻被周之尋拿來賣,還會不聲張地告訴她。 也多虧了周之尋在牢里待著,否則白珍妮有理由相信,帶頭黑她的,絕對少不了這一位角色。 除了曾經(jīng)的同學(xué)之外,她基本不聯(lián)系的家人,竟也和她搭上了線。 白珍妮的mama叫崔婕,和她爸爸白景山在白珍妮八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分別又再組建家庭。白景山跟著新老婆去了南方,再沒回來過。崔婕還在魔都,但是把白珍妮丟給外婆,自己和新老公早早生了兒子。外婆在白珍妮16歲的時候去世了,白珍妮從那時候開始寄宿學(xué)校,在白珍妮18歲的時候,父母分別給了她一筆錢,自那之后就幾乎和她失去了聯(lián)系。 過去這十年,白珍妮每年過年,都是蔣姝收留她。對于父母親情,她幾乎沒有任何概念。她不曾擁有,也不需要。 所以當(dāng)白珍妮的mama聯(lián)系上她,讓她去參加家里的聚餐時,白珍妮還是非常驚訝的。 驚訝歸驚訝,白珍妮還是去了。她對母親沒有什么特別的愛恨情感,在她的世界觀里,感情的形式多種多樣,愛情、友情,未必不能取代親情。所以她當(dāng)這個家庭聚會就像是對待一份無關(guān)痛癢的工作,沒必要抱太大希望,也沒必要拒絕。 崔婕住在魔都郊區(qū)的老牌別墅區(qū)里。她娘家人多,嫁的老公婆家人也多,所以當(dāng)白珍妮來到陳婕住的別墅時,感覺他們不是在家庭聚會而是在開party。 別墅門前的院子里,架著燒烤爐和自助餐桌,小孩子在跑來跑去,女人們在照顧小孩,男人們則在烤串,喝酒,抽煙。 白珍妮推開院子門,走進去,就感覺十幾道目光齊刷刷地向她投來。崔婕一眼看到她,立刻從房門口高聲叫著她的名字,向她走來:“珍妮,來了呀,快進來!” 白珍妮沖她甜甜地笑笑:“mama,好久不見?!?/br> 對mama說好久不見這句話,在正常的家庭里一般不會發(fā)生。白珍妮被mama親熱地挽著,讓她向院子里的阿姨,舅舅,叔叔們打招呼,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這種場面最后還發(fā)生在她的初中時代,自從她同母異父的弟弟出生之后,就很少有過了。 院子里的親戚們對白珍妮投來的目光,大多是好奇,但自然不乏審視。年輕些的男人,眼神中或許有些戲謔。 白珍妮有自知之明,她mama知道她出了名,是通過《病態(tài)系統(tǒng)》。但面前的這些男人中,也許有看過她在獵色拍過的片子,甚至是看過她最初被爆出的性愛視頻的,那么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她,也是再自然不過。 問了一圈好,崔婕帶著她進了家門。白珍妮環(huán)視四周,這棟兩層別墅不算小,自她最后一次來之后,應(yīng)該是又裝修過,歐式風(fēng)格,略顯浮夸??蛷d里坐著她后爸的家人,白珍妮也禮貌地一一問好。她一直還都是叫她后爸李維甲李叔叔,其實一直對白珍妮還不錯,只是他自己也忙,精力分給事業(yè),老婆,兒子,也就不可能有余下的給白珍妮了。 見到白珍妮,李維甲笑得眼睛都彎了:“哎呀,珍妮真厲害啊,你mama說你成大明星了,快坐快坐?!?/br> 白珍妮笑笑:“謝謝李叔。小風(fēng)最近好嗎?” 李成風(fēng),是李維甲和崔婕的兒子,比白珍妮小13歲,今年也有15了。李維甲回道:“小風(fēng)在的,在樓上。他現(xiàn)在高二,學(xué)習(xí)可忙了。哎,人也叛逆了,說不得?!?/br> 白珍妮:“這個年紀都這樣的,再大點就懂事了?!彼@么說著,感覺頭上一道視線在盯著她,她抬頭向樓梯處看去,看到李成風(fēng)站在樓梯拐角處,盯著她看。 掐指一算,白珍妮上次見到李成風(fēng),應(yīng)該也是三四年前了。小孩子長得特別快,上次見他,他還是個剛上初中的小毛孩,還處在狗都嫌的年級,白珍妮自然也懶得理他。幾年不見,他躥個子躥得很猛,一眼看上去是個大個子男生了。 “小風(fēng),你好啊?!卑渍淠菡泻舻馈?/br> 李維甲看到李成風(fēng)在樓上,也過來喊他:“小風(fēng),家里來了這么多人,你jiejie也來了,你倒是快下來啊。” 李成風(fēng)說:“我作業(yè)沒做完。吃飯時候再叫我?!币婚_口,聲音也是變了聲的,低沉的男聲了。 他說完,轉(zhuǎn)頭進了屋。李維甲有點不好意思:“你看,我就說他到叛逆期了。珍妮,你別在意啊?!?/br> 白珍妮笑笑,沒說話。 яoùяoùщù.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