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計(jì)鬧壽宴(一)
墨玉般的長發(fā)僅以玉帶輕輕束敷,烏絲輕拂間,盡顯恣意風(fēng)流,雍貴優(yōu)雅。他輕一抬首,霎時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容,淺淺上挑的眼眸仿佛隆冬時節(jié)的暖陽,溫潤柔和、耀眼明亮,令人望之難以移開目光。 “慕大人!” “慕大人!” 眾賀客忙不迭走下臺階,笑容滿面的向年輕公子拱手問禮。 “諸位大人好?!蹦街畻鞔缴鐪赜?,嘴角輕彎間,吐出的聲色亦是讓人聽得舒適無比。 “聽聞慕大人受皇上恩召,已數(shù)日未出宮,沒想到今日能撥冗參加宰相大人的壽宴,實(shí)在是意外之喜啊!”一片祥和中,總有幾個不和諧的,便聽得一名中年官員怪聲笑道,話中隱含的幾分嫉妒與意有所指十分明顯。 慕之楓眼角輕挑,睇向那人,狹長眼眸里暗蘊(yùn)著的清冽,令那人驀地渾身一凜。他卻是一笑,“陳大人說笑了,慕某今日便是奉圣上之命,前來賀宰相大人壽辰之喜?!?/br> 那人聽罷心頭一個咯噔,臉色乍青還白。 旁的官員面面相覷,連忙打起圓場,恭恭敬敬的將慕之楓簇?fù)磉M(jìn)了宰相府。 后院里,沈靈溪自然不知前面發(fā)生的這點(diǎn)小插曲,她正藏身于通往正院途中的一棵杏樹上,淡定的等待著機(jī)會。 突地,空無一人的游廊上走來個捧著花瓶的富泰婆子。 她輕輕勾唇,“就是你了。” 她手腕一翻,手中一枚石子嗖地飛出,重重砸中了那婆子的手背?!斑燕ァ币宦?,花瓶眨眼間摔碎了一地。 那婆子嚇了一跳,又見花瓶碎得不能再碎,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她四下張望,瞅見地上的石籽,立時插腰罵道:“哪個不干人事的兔崽子,居然想陷害我崔婆子,還不出來?” “噗嗤”,笑聲脆響,“崔嬤嬤,兔崽子自然干不成人事,你這罵的可不對。” “好啊,原來是你?!贝奁抛右谎劭匆娨呀?jīng)下樹的沈靈溪,立時冷笑道,“好你個小賤人,一天不打就翻了天了,居然想陷害老娘?” “放肆!”沈靈溪厲喝,氣勢頓放,一時間竟將囂張慣了的崔婆子駭住了?!拔沂琴v人,我爹又是什么?” “當(dāng)然就是賤人他爹……”崔婆子愣愣的張嘴就接。 “放肆,你一個小小賤婢,竟然敢辱罵當(dāng)今宰相!”沈靈溪冷冷一笑。 崔婆子霎時面如土色,左右一看,這會并沒有人,立時又放松下來,獰笑一聲,邊挽袖子邊朝她走了過去,“你真當(dāng)自個是相府的五小姐了,你娘就是個背主下賤的狐媚貨,賤人生下的自然是小賤人,要不是夫人仁慈,饒了你一命,你以為還能活到今天?哼,我今天就代夫人好好教訓(xùn)你!” 沈靈溪眸中寒光流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逐漸走近的崔婆子。就見崔婆子伸手就抓向她的頭發(fā),她身形微閃,避了開去,揚(yáng)手就狠狠扇了崔婆子一巴掌,“往日你欺我辱我,今天我必要你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