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被人惦記
扶風(fēng)聞言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來。 沈靈溪見狀失笑,抬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就這般將她給扳倒,還便宜她呢。”說罷又吩咐道,“你們幾個這幾日暫時不要再去靠近秋姨娘和四少爺?shù)脑鹤?,免得無端被牽扯了進(jìn)去,我們只要坐著等戲看就是了。” 扶風(fēng)雖不情愿,卻并不會去反駁沈靈溪的話,點頭應(yīng)了一聲。 翠蕊也應(yīng)了聲喏,臉色卻是晦暗不明,剛剛小姐和扶風(fēng)說話,她這個小姐的心腹丫頭居然一句也插不上嘴! 沈靈溪并未注意到,她正歪頭沉吟著什么,半晌始才笑著開口,“說起來我們這個四少爺病的倒是很及時呢。” 扶風(fēng)翠蕊雙雙一愣。 沈靈溪卻不欲多提,懶懶擺手道,“這事先擱著吧,我今兒個累了一天,可沒精力去cao心這等子閑事,去給我打水來,我要歇下了?!?/br> 扶風(fēng)翠蕊聞言這才不再多問,雙雙出去了。 沈琳鈺中毒一事第二日就有了結(jié)果,他院中的丫頭包括秋姨娘那個陪嫁的一并被發(fā)賣,阮氏被削了權(quán),以后阮府的后宅不再是她的一言堂,而是她和秋姨娘兩人互相牽制。 沈鶴智許是真的被阮氏給弄怕了,竟在阮老爺子大壽的當(dāng)夜就將秋姨娘給提拔了上來,以此狠狠地打了阮氏一記耳光。不過就如沈靈溪所料,他到底還是給阮氏留了最后一點臉面的,若不然府中對于沈琳鈺中毒一事的最終結(jié)論就不會是刁奴欺主了。 不過這些都和沈靈溪無甚太大干系,若一定要說有什么益處,那就是她如今出門方便的多了,畢竟如今管門的可不只是阮氏了。 作為京師最大的胭脂鋪子,芳意軒最近的生意十分的火爆,可作為東家的韓騏卻一點也不高興,在接連灌了兩壺茶卻始終沒有想出解決的法子后,他終于決定不再自我折騰,而是出去巡視一番自己手下的產(chǎn)業(yè)時,卻在這時,店小二忽然興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掌柜的,二東家來了!” 韓騏眉頭一擰,不耐道,“什么二東家?”芳意軒是他韓家的產(chǎn)業(yè),從調(diào)配到制作到批量生產(chǎn)到買賣都是韓家一手包辦,哪里有什么二東家? 店小二的抓耳撓腮的解釋,“就是那個小姐,那個制作新產(chǎn)品的……” “是我,”話音未落,門口傳來清泠泠的一道嗓音。 韓騏望向來人始才恍然,笑著站起身,“原來是你啊?!币驗樯蜢`溪的身份特殊,他對外不好公布她的身份,便只能以二東家來稱呼于她,只是他剛剛一時沒回過神,因而才忘記了這一茬。 沈靈溪微一頷首,笑著打趣道,“怎么?這些日子銀子賺的太多數(shù)不過來了,所以才這般的愁眉苦臉?” 韓騏聞言先是一怔,隨后失笑,邊擺手讓店小二的出去,邊笑答道,“五小姐可真是有自信?!?/br> 沈靈溪也不和他客氣,顧自于桌邊挑了個位置坐下,聳了聳肩道,“對于我自己的作品我自然是有信心的?!?/br> 韓騏抬手給她倒了杯茶,笑望著她道,“五小姐可真是特別,韓某是做女人生意的,這么多年遇見的女子就算沒有上千,也有大幾百了,卻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如五小姐這般特立獨行?!?/br> 沈靈溪聞言卻是輕笑出聲,謔笑道,“韓掌柜這般的奉承于我,不會是想不給我分紅吧?這我們可得提前說好,奉承歸奉承,錢還是要全部付清的。” 韓騏被她說的啞然失笑,“在五小姐眼中,難道韓某就是這種唯利是圖,不講誠信的小人?” 沈靈溪端著茶盞,淺啜一口,隨后這才幽幽道,“小女倒是相信韓掌柜,只是這老古話也說了,無jian不商,因而小女自然是要防備著些?!?/br> 韓騏無語半晌,起身拱手作認(rèn)輸狀,“五小姐伶牙俐齒,韓某甘拜下風(fēng)?!?/br> 沈靈溪見狀卻是噗嗤一笑,擺手道,“小女不過是韓公子開個玩笑,韓公子這也太認(rèn)真了些。” 說罷正了顏色,“行了,我也不和你開玩笑了,之前進(jìn)來見你愁眉苦臉的,可否說說所為何事,或許我可以替你解憂也不定呢?!?/br> 只是她說完韓騏卻沒有立即回答,反是神情怔怔地望著她。沈靈溪今日依舊帶了面紗,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頭,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有些上翹,交剪著雪后陽光的明媚,晶瑩,璀璨,流光溢彩,直晃得人一陣陣暈眩。 這般大喇喇地盯著一個女子的臉看是件極為失禮的事情,饒是沈靈溪是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而來,對此也不可能毫無芥蒂,她淡了臉上顏色,微蹙著眉頭道,“莫非小女臉上突然開了花不成?竟然勞韓掌柜如此仔細(xì)的相看?” 韓騏始才回過神來,臉蹭的一紅,腳下卻是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抱,抱歉,是韓某唐突了?!?/br> 沈靈溪見狀無語,心道這人沒毛病吧,一會像個登徒子一樣盯著她看,一會又好似她才是個登徒子一般連忙躲閃,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了呢。 不過心中腹誹歸腹誹,面上卻是不露,只淡淡道,“韓掌柜若是不想說的話,那我便也就不勉強了,我今日過來一方面是送最新的配方,一方面是來結(jié)算屬于我的分紅的。” 韓騏知道自己的舉動是真的將眼前這人給惹惱了,忙賠笑道,“五小姐莫惱,韓某絕對沒有冒犯五小姐的意思。屬于五小姐你的分紅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至于五小姐問韓某為何事所擾,其實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只是想著說出來也不過是徒添五小姐煩擾,因而才有所遲疑?!?/br> 沈靈溪隨手將手中的茶盞擱于手邊,掀了眼皮睞他一眼,淡淡道,“會不會徒添煩擾要聽了才知道。” 韓騏聞言苦笑一聲,“既如此,那韓某也就不隱瞞五小姐了。其實是鋪子昨日被人收了茶水費?!?/br> “茶水費?”沈靈溪聞言愣住,“你賣胭脂的,又不喝人家茶水,怎么會被收茶水費?” 韓騏知道她不懂,想了想,盡力解釋道,“說是茶水費,不過是假借了個名頭罷了,說白了其實和那些街頭混混收取保護費沒差,只是這收茶水費的人遠(yuǎn)要比那些街頭混混難纏的多就是了?!?/br> 沈靈溪無語,感情芳意軒這是被人給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