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診平安脈
見兩位大夫都宛若謫仙,王府中路過的丫頭婆子卻都行動如常,但她們眼中閃過的驚艷還是出賣了她們的心。不過饒是如此,也足以說明這府中家規(guī)森嚴,想來這位太妃持家十分嚴格。 沈織秋與玉碎隨著老嬤嬤來到后宅,柔福太妃的居所。古樸大方不失格調(diào),卻又不見什么奢華作派,想來貴氣天成便是說這種低調(diào)的尊貴吧。 要見柔福太妃,沈織秋心內(nèi)忐忑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心中卻是清楚,這位太妃是慕之楓的娘親,她未來的婆母。想到這些,俊臉不禁一紅,但很快便被她掩飾過去。 玉碎不通這世上彎彎繞繞,再尊貴的病人在他眼中也只是病人,故爾在外間等著通傳時也是一派閑散,毫無期待,更別提什么緊張。 少時,通傳的老嬤嬤笑吟吟地出來。 “兩位先生,太妃說既然兩位都來了,便留一位,另一位便去給攝政王診個平安脈?!?/br> 沈織秋一聽,心一下子放了下來。這倒正合她意,省得廢周折了。隨即便道:“是,嬤嬤?!?/br> 玉碎此時倒清楚她是怎么想的,自然不會壞她的事,便沖著嬤嬤一頜首,跟著太妃院里的嬤嬤進內(nèi)室去了。留下沈織秋跟著另一名引路的丫頭向慕之楓書房而去。 “王爺日間都是在書房嗎?” “王爺愛書如命,有時就連夜間也是宿在書房的,怨不得太妃惦記著,實是怕王爺勞累了身子。”小丫頭見沈織秋主動開口,與這樣的俊人答話,自然是樂意的,不免多說了幾句。 沈織秋點點頭,又恐她懷疑,忙解釋道:“嗯,在下要先了解了王爺?shù)钠鹁?,才好為王爺診脈。” “先生敬請問?!毙⊙绢^點點頭:“若說王爺?shù)钠鹁?,最最為簡單的,每日晨時練功強身,早晚三餐按時定量,每夜讀書至子時便入睡,日日如此?!?/br> 沈織秋點點頭,心中卻是疑惑,他這也太普通了。雖然未娶妻入門,難道這府中連個通房丫頭伺候暖床都沒有?真看不出他是這種善男信女啊。 轉(zhuǎn)眼間,已到王府書宅,若說這是書房,不若說是一座小花園,院落流水,假山小亭,一應俱全。沈靈溪立在月亮門處,等著丫頭去通傳。 “王爺,太妃請了玉澤醫(yī)館的沈大夫來給您請平安脈?!毙⊙绢^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卻沒有聽到慕之楓的聲音。 不多時,小丫頭便出來請沈織秋進去。 進了小書齋,慕之楓正端立于條案之后,懸腕提筆,筆鋒卻未落下。 “沈織秋參見王爺!”沈織秋依律請安,只見他抬了眼皮,略點了頭。又揚手讓小丫頭退下,便又專注于案上那副作了一半的畫作。 沈織秋立在原地,卻不見他開口,不免心中不悅。虧得自己惦記他過得好不好,巴巴地趕來看他,可人來了他便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王爺,請脈吧?!绷⒘税肷?,沈織秋壓著不悅,出言提醒。 慕之楓其實一直壓著洶涌的思念,一直在偷眼瞧他。剛一進門時,他眼中的情意,受冷落后他的失望,此時她眼中隱隱的怒,他都看在眼里。 他的她啊,好想念??伤麉s覺得時間太短暫,若是直接將她攬入懷中,一切都會更快消散。他情愿這樣打量他,讓時間過得慢些。 他向她招招手。 沈織秋只得不情不愿地走過去,剛想伸手搭上他的脈,卻已經(jīng)被他扣住頸后,被強迫著揚臉望向他。掙不過他的手力,索性不躲,便這樣揚著頭,近距離看著他的臉 看著他的俊顏一寸寸放大,他的唇近得幾乎貼上她的。他清冷的氣息便拂在她的唇角。 “沈大夫,本王病了?!彼恼Z中是不盡的誘惑。 沈靈溪的手覆上他扣著自己腰間的手:“讓我給王爺把把脈?!?/br> “把脈?”慕之楓的唇輕輕摩擦著沈靈溪的唇瓣,似在引誘獵物,他并不著急擄獲它:“沈大夫知道治療方法,無需把脈?!?/br> 沈靈溪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倔強:“哦?我怎不知……” 她一句不知未曾說完,慕之楓攬著她腰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將她腹中的空氣又壓出幾分,讓她不由張口輕呼,她的氣息貼著他的唇,他似乎很滿意,勾唇淺笑,舌尖貼著她的唇線飛快的勾勒而過。 沈靈溪的心都快停跳了,心中不斷腹誹,慕之楓禁足期間莫不是都在家里學習如何挑情?怎么突然像換了個人? 不不不,沒換人,他一向深諳此道,想想自己被他一汪溫泉哄著稀里糊涂便就范,就知道他是早有預謀,深諳此道。 她只稍一走神的時間,他的唇舌已經(jīng)在她唇上描繪了數(shù)次,此時正調(diào)皮地舔吮著她的耳珠,沈靈溪不可自控的張口呼息,耳際的熱浪一圈圈擴散至全身。 她來攝政王府不是來投懷送抱的,怎么一見面畫風就變得靡糜?不是應該促膝長談一番,以訴相思之苦??墒撬氖稚爝M她的袍子是幾個意思? “咳,”沈靈溪清清嗓子,決定改變這不堪的現(xiàn)狀:“王爺,這里是書房?!彼鲅蕴嵝?。這可是讀圣賢書的所在,可不是白日宣yin的地方。 “嗯。”慕之楓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不曾停下,側(cè)著頭賣力親吻著她的脖頸,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拉開了她的腰帶,伸出腰際,在她的皮膚上彈起鋼琴。 “書房,書房,還是做些正經(jīng)事。”沈靈溪被他撩拔的一陣陣顫栗,喘息著提醒他。 “哦?什么正經(jīng)事?”慕之楓自然不肯停下,卻還是配合著她發(fā)問。 “不如讀書吧?寫字,剛剛王爺不是正在寫字嗎?”沈靈溪欣喜自己找到了理由,手摸索著案上的紙張,側(cè)著目想看剛剛慕之楓正在寫什么。 不看還好,一看她的臉騰得紅透了,先不說那兩行直白的詩句:“直到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旁邊的配的春宮圖是幾個意思? 剛剛他一直懸腕不落,莫不是沒想好這圖中姿式的妙處? 沈靈溪黑線了,他可以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慕之楓,怎么能畫風突變至此呢?一本正經(jīng)的大白天畫春宮圖,他到底是不是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