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解除禁足
沈靈溪醉意朦朦,任慕之楓緊緊攬著。 夜與酒意讓她的神經(jīng)過于放松,在他面前毫不介意展現(xiàn)自己柔媚的一面。面紅如酥,吐氣如蘭,軟軟掛著他的脖頸,揚(yáng)著水眸,里面是滿得要溢出來的情意。 慕之楓卻不知道她酒醉后是這般誘人。又或者她不過是借著酒力展露本來面目罷了。 一直以來,她獨(dú)立自信。無論是生活還是情感,她不會信賴他。太過于獨(dú)立常常讓慕之楓感覺無法發(fā)揮,可她偶爾展現(xiàn)出這樣小女人的一面,竟是這樣讓人驚喜。 也許沈靈溪自己都不知道,慕之楓禁足的日子里,她雖然沒有表現(xiàn)的像平常女子那般牽腸掛肚,患得患失,其實(shí)在她內(nèi)心深處對他是想念的。不過被日常醫(yī)館的繁忙刻意掩蓋了。 而今天借著酒力,沈靈溪大膽地向慕之楓展現(xiàn)著自己的情意。 狹窄的車廂,在涼秋的夜里卻春意盎然。慕之楓越想將她摟緊,她越是不安分。 他斜倚著車壁,沈靈溪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側(cè)耳伏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清晰而有力,沈靈溪唇角微微上揚(yáng),慵懶地合著眼瞼,隨著他的心跳微笑著。 “靈溪,靈溪,靈溪?!彪S著心跳的聲音,她自言自語著:“我聽出來了,你在叫靈溪。” 慕之楓淺笑出聲:“哦?你確定?” “自然?!鄙蜢`溪頗為自信地?fù)P頭,望入他帶著笑意的眸中:“不然你在心里喚誰?” “也許喚我娘親!”慕之楓故意氣她。 沈靈溪卻調(diào)皮地笑了:“你娘真是個美人!” “自然,你以為本王為什么這么帥!” 慕之楓自信的挺挺身子,若得沈靈溪一陣不滿,在他身上一頓磨蹭又重新找好舒服的姿式,口中還咕噥著:“不要亂動?!?/br> 尋到了舒服的姿式,沈靈溪輕松的舒了口氣:“這樣靜靜抱著說說話真好!” “嗯,不如,我去請旨,將你早些嫁入王府,我們?nèi)杖者@樣?”慕之楓輕撫她額前的碎發(fā),發(fā)現(xiàn)她臉上還粘著易容的偽裝,索性坐直身子,將她扶正,一點(diǎn)點(diǎn)替她將臉上的偽裝撕去。 “嫁入王府……聽起來不錯?!鄙蜢`溪帶著酒意細(xì)細(xì)品味,半晌又似想起了什么:“皇帝會同意嗎?嫁入王府,我還能日日去醫(yī)館嗎?” “就那么喜歡賺錢?”慕之楓嘲笑她。 “我喜歡的是做大夫?!鄙蜢`溪不滿他的曲解。 “是,沈大夫?!蹦街畻鞫汩W開她揮舞的小拳頭:“日后,孩子們也要一起帶到醫(yī)館去嗎?” “孩子?誰的孩子?”沈靈溪一時不解,呆頭呆腦地問出口了,才想明白他的意思,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笑道:“那是好遠(yuǎn)的事情,我不管。” “遠(yuǎn)嗎?”慕之楓的臉靠近三分,灼灼盯著她道:“隨時可以?!?/br> 沈靈溪喉中一陣發(fā)干,干笑了幾聲:“我知道王爺生猛,不用示范了?!?/br> 生猛?慕之楓服了她的詞匯水平,他堂堂攝政王怎么就淪為跟野獸一個代遇了? “生猛?你確實(shí)你嘗試過什么叫生猛?”慕之楓的唇再次貼上她的,語帶威脅,狹眸中精光一片。 刺得沈靈溪不敢與之對視,心虛一片:“王爺yin威,小女佩服得五體投地!”眼見慕之楓被自己激怒,又要翻身壓下時,沈靈溪用殘存的理智擋住他的臉道:“王爺,淡定淡定。” 慕之楓被她捂著臉,極為不爽的哼了一聲:“怎么?此時才想起畏懼本王yin威?” 沈靈溪忙狗腿的點(diǎn)頭哈腰:“王爺天威不可冒犯!” 她那小模樣惹得慕之楓一陣大笑,索性不再嚇?biāo)?,遂了她的意又重新將人安靜摟好。 沈靈溪才悄悄松了口氣,這樣摟著聊天的氣氛正好,她可不想每次見面就干柴烈火的,好像總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慕之楓,皇帝怎么肯放你出來?” “我有魅力?!?/br> “你的魅力恐怕正是皇上頭疼的地方。”沈靈溪雖然對南臨不甚了解,但通過慕之楓以往告訴她的一些點(diǎn)滴,也不難猜測慕云城是如何防范慕之楓的。 此番,她們偷入皇城,好不容易讓他尋了個由頭,怎么肯這么簡單就放手呢。 “嗯,他總不能關(guān)我一輩子,我的靈溪不是要守活寡?!蹦街畻鞴戳艘幌律蜢`溪的下頜。 看樣子他是不準(zhǔn)備說出理由了,沈靈溪嘆了口氣。慕之楓笑笑,眸中深了幾許,單手?jǐn)堉募?,將他尖尖的下頜壓在她的發(fā)頂。 惹得沈靈溪一陣抗議,他卻不肯挪開,看她炸毛原也是一件樂事。 只可惜歲月靜好,卻禁不住時間流逝,馬車已經(jīng)出了城,來到了靜思苑。 沈靈溪喝了酒,剛剛兩人又一通折騰,此時人已經(jīng)見周公去了。慕之楓無奈搖頭,用自己的披風(fēng)將她裹了,抱在懷里,輕輕躍出車廂,徑直奔她的房間而去。 到房門口,瓊芝、芳泗兩個值守丫頭正候著,見兩個進(jìn)院,又聞見酒氣,忙著去伺候醒酒茶和熱水。 慕之楓將人放在床塌之上,那邊丫頭已經(jīng)端了醒酒茶過來,喂沈靈溪服下。 沈靈溪睡得迷迷糊糊,原本瓊芝要給她凈面,卻被慕之楓揮退。兩個丫頭出去,慕之楓才親自擰了濕帕子,細(xì)細(xì)給她凈面,又將手指一根根擦個干凈,褪去她的外衣,把人放好拉高錦被,才安靜坐在床邊欣賞她的睡顏。 外面月垂西天,夜已經(jīng)深了,慕之楓無比眷戀地看著她的臉,他沒有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不想她擔(dān)心。但想想這一去不知要多久,他也是滿心的不舍。 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記親吻,看她紅撲撲的小臉,甜甜笑了一下,慕之楓才緩緩起身,眼底的溫柔與不舍若是沈靈溪見了,必然會羞紅了臉。 轉(zhuǎn)身到桌邊,借著月光,提筆刷刷,待寫好的字條墨跡干了,才折好平整地放在桌上,慕之楓才斷然的轉(zhuǎn)身離去。 沈靈溪在睡夢中輕輕的囈語,只可惜,除了天邊冷冷的月亮,沒有人聽到,房間只除了酒氣,慕之楓淡淡的清冽之氣已經(jīng)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