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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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shí)凝滯。 程夫人有些慌亂,徐夫人緊咬著牙關(guān),額頭青筋爆出。 福靈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里對著自己做鬼臉,剛過了一夜,我這天下第四就不保了。 “耀章閉嘴?!贝髮④娡蝗怀雎?,“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br> 耀章的哭聲立止,只敢流淚不敢出聲,大將軍看向耀文:“怎么回事?你說。” “剛剛在小校場騎馬射箭,廖叔與呂大人閑談,呂大人說大將軍十七歲時(shí)一整年都在京城,那這兩個(gè)孩子就是十六歲時(shí)懷上的,大將軍真是英勇。耀章就起了疑心,他說自己是臘月生人,父親那會兒既在京城,娘又是怎么懷上的他,兒子只大他一個(gè)月……”耀文低聲說道。 “我不是問這個(gè),我是問之前。”大將軍沉聲道,“你在書院聽說了什么?為何突然回家?為何幾句閑談就會懷疑自己的身世?” “兒子沒有……”耀文聲音更低。 大將軍打斷他,“給你機(jī)會的時(shí)候,說實(shí)話,不要讓我到書院里去查。” 耀文緊咬了牙不說話,耀章說道:“過年的時(shí)候……” “讓他說?!贝髮④娭钢敢?。 耀文瑟縮一下,帶著哭腔說道:“過年的時(shí)候,書院里突然起了流言,說我與耀章不是父親親生,是繼子。初始我們不予理會,可這一個(gè)來月,流言越傳越烈,我還收到一封書信,書信中說……” “信呢?”大將軍伸手。 徐夫人喚一聲阿英,抖著手指向內(nèi)室,顫聲道:“床頭暗格中的書信,拿給大將軍?!?/br> 程夫人忙忙進(jìn)去,拿出一封書信遞了過來,嘴里抱怨道:“這是什么書信?jiejie怎么沒跟我提過?耀章為何沒有提起流言的事?” “我沒收到書信,不像他那么急著求證?!币履ㄖ蹨I指一指耀文。 大將軍看罷書信,擰眉看向徐夫人,徐夫人一聲長嘆,閉了眼落下淚來。 “是他的筆跡嗎?”大將軍問道。 徐夫人低低說一聲是。 大將軍斂眸沉思片刻,低聲問道:“徐慧,你可有話要跟我說?” 徐夫人不語,眼淚成竄滴落下來,程夫人忙道:“你不要逼她。” “父親,是兒子錯了,你放過我娘。”耀文膝行上前懇求道。 “都滾出去?!贝髮④姾鹊?。 福靈率先站起,抬腳向外,大將軍看她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又抿了唇。 程夫人一手拽著耀文一手拽著耀章,隨后走出。 “你們兩個(gè)跪著去?!彼赶驂?。 “我沒有錯?!币虏弊右还#笆悄銈兇笕说腻e,是父親的錯,人家都說他迷戀小寡婦,連母帶子給搶了過來……” “放你娘的狗屁?!背谭蛉艘荒_踹在他腿彎里,踹得耀章跪倒下去,她指著自己的臉道,“你仔細(xì)看看你娘,是生得美呢?還是長得俏呢?是性情好呢?還是知書達(dá)理呢?再想想你徐姨,雖說長得好看,識文斷字心思機(jī)敏,可她是個(gè)病病歪歪的藥罐子,大將軍迷戀我們什么?” 程夫人扭頭看向耀文,抬腳道:“還杵著做什么?等著我踹你不成?” 耀文忙在耀章身旁跪了下去,程夫人伸手指一人腦門上狠戳一下,咬牙罵道:“兩個(gè)不爭氣的東西,天天在書院里學(xué)忠孝仁義,學(xué)的東西被狗吃了不成?竟敢跑到父母面前質(zhì)問身世。 六年了,你們的父親行軍打仗的間隙,都不忘抽空去看你們,總是騎著馬連夜去連夜回,你們的生辰,他哪一年忘了?能自己過去就自己過去,自己不得空,便派人送書信和禮物給你們。 書院里派了仆人伺候著,書院外有隊(duì)伍保護(hù)著,你們?nèi)f事不用cao心,只需安心讀書,你們享用的這些,哪一樣不是你們的父親給你們的?他哪里做的不好?哪里讓你們覺得不是親生的父親? 若是對我們這兩個(gè)做娘的不滿,還可原諒,可你們竟敢對你們的父親不滿……” 程夫人越說越氣,cao起門口卷簾的挑竿劈頭蓋簾打了下去,耀文一言不發(fā)咬牙受著,耀章一邊躲一邊喊:“我們不是對父親不滿,我們是怕,怕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br> 耀文流著淚用力點(diǎn)頭。 程夫人怔怔停了手,扔下挑竿道:“墻角跪著去,等你們的父親發(fā)落?!?/br> 福靈站在影壁旁,看著兩個(gè)孩子跪在墻角的身影,又望向徐夫人的房門,門簾低垂人聲寂寂,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向外。 回到上房等著他,到了午時(shí)不見回來,午后雨香進(jìn)門,說大將軍從徐夫人院子里出來后,徑直去了軍營。 傍晚時(shí)等來他的便箋,他又去了玉門關(guān),他在上面寫道,待到沙匪鏟除,我會帶著你往玉門關(guān)一游。 福靈卻高興不起來,倒也不是生氣,可心里不自在,說不出的別扭。 第二日用早膳的時(shí)候,想起他昨日答應(yīng)陪自己去騎馬,憤憤得想,我想騎馬自己去騎就是,用不著你陪。 半上午太陽升高地面解凍,說了聲我要騎馬,換了騎馬裝,前呼后擁出了二門,問伍校尉道:“哪里能騎馬?” “馬廄那兒的小門通著一個(gè)小馬場,郡主想騎馬,可到那兒去?!蔽樾N久Φ馈?/br> 來到小馬場,馬童牽來一匹駿馬,通體黑色,四蹄為白,額間一團(tuán)火焰型的白色,福靈見了心中喜愛,伸手欲要撫上馬鬃,又縮了回來,看向馬廄方向問道:“青云呢?” “青云病了?!瘪R童忙道。 福靈蹙了眉頭:“昨日還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突然想起前日在馬廄旁,大將軍囑咐過馬童什么,又想到他對她一口一個(gè)修誠哥哥相當(dāng)不滿,惱恨之下脫口問道:“是不是大將軍囑咐你給青云下藥?” “不是不是。”馬童忙忙擺手,“大將軍說青云是平原馬,不耐高寒,囑咐小的夜里好生照看?!?/br> 福靈紅了臉,倒是錯怪他了。 眼眸一轉(zhuǎn)問道:“既是好生照看,怎么生病了?” “小的給牠披了毛氈,可還是凍著了,獸醫(yī)來看過,說是得盡快送走,請示了大將軍,大將軍說郡主喜歡,多留兩日,兩日后不見好再送走?!瘪R童忙道。 “我瞧瞧去?!备l`轉(zhuǎn)身往里,進(jìn)了馬廄,手撫上馬兒鬃毛,看牠蔫頭耷腦十分心疼,問馬童道:“經(jīng)過昨夜里,是好些了?還是更重了?” “倒也沒重,只是也不見好?!瘪R童忙道,“本想著再熬一夜后向郡主稟報(bào)?!?/br> “前日還生龍活虎,今日就成了這樣。”福靈看著馬兒的眼,“你這樣難受,又何必熬你。” 馬兒一聲輕嘶,福靈問馬童道:“送走的話,送到哪兒去?” “金城一帶地勢低平,青云去了最是合宜?!瘪R童說道。 “那就送走吧。”福靈撫著牠的鬃毛,“到讓你舒服的地方去吧,若是有緣,興許還能再見?!?/br> 看著人牽了馬兒去了,欲要回走,馬童在身后問道:“郡主可要試一試火焰?” “那黑馬叫做火焰嗎?”福靈想著牠額間那團(tuán)白色,點(diǎn)頭道,“這名字取得好?!?/br> “是大將軍取的,大將軍去往甘州途中,特意繞道大馬營,為郡主挑選了火焰,命人送了回來,這是咱們邊城的大通馬,是最好的戰(zhàn)馬?!瘪R童驕傲說道。 福靈拔腳進(jìn)了小馬場,晴香跟在身后躍躍欲試:“郡主,讓奴婢也騎上一騎吧?!?/br> “不行,這是我的馬,只有我能騎?!备l`笑著攀上馬背,拉住韁繩,兩腿一夾馬腹,馬像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一圈又一圈,她御風(fēng)而飛,紅色騎馬裝獵獵作響,她大聲喊了起來:“晴香,你看我的騎術(shù)可生疏了?” “沒有,反而更好了。”晴香喊道。 她得意笑了起來,笑聲若銀鈴,在空中蕩漾飄灑。 “她很喜歡火焰。”大將軍興奮看著廖恒。 廖恒沒理他。 “騎到午后才回,耽誤了午膳。”大將軍又道。 廖恒有氣無力道:“我能不能不去玉門關(guān)?” “不能。”他收斂了神色,“你非去不可。” “為何?”廖恒憤然。 “獨(dú)孤娘子剛猛有余智謀不足,不是徐惕守的對手,你過去幫著她,我才放心。”他耐心說道。 廖恒笑笑:“一個(gè)土匪能有那么厲害?言過其實(shí)了吧?” “他性情狡詐講究兵法,只怕與你不相上下?!贝髮④娬f道。 廖恒一拍桌子:“我就不信區(qū)區(qū)一土匪能有多厲害。” “那你過去跟他較量較量,分個(gè)高下?!贝髮④姷?。 “少跟我來激將法,我不上你的當(dāng)?!绷魏懵朴频?。 “這是軍令?!贝髮④娨а?。 “好吧好吧?!绷魏悴荒蜔┑溃皯械酶銌?,不就是玉門關(guān)嗎?不就是獨(dú)孤娘子嗎?去就去。” “你怕她?”大將軍少見得敏銳。 廖恒跳了起來:“我怕她?爺這些年刀光劍影,多大的陣仗沒見過,會怕她?” “不怕就好?!贝髮④婞c(diǎn)頭,“俞將軍已將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你們今夜出發(fā)?!?/br> 廖恒指指他:“孫明庚我告訴你,等你這邊太平了,我就回京做官去,不用在你手下受氣?!?/br> “去年進(jìn)京時(shí),廖大人哭著求我,我讓你留下,可你非要跟著回來?!贝髮④娬f道。 廖恒咬著牙笑:“我是為了蕓雪,為了離她近些。” “你可以帶走她的骸骨?!贝髮④娍粗?。 廖恒默然半晌,起身向外走去。 ※※※※※※※※※※※※※※※※※※※※ 感謝在2021-01-04 21:23:23~2021-01-05 23:13: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新手村禿頭少女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