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俠骨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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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石堆如冢,飛劍沉重,難覓影蹤。 “哈哈哈哈!”長須官吏銀鐘粟望著那人形的石堆,大笑不止。 “第一次?!?/br> 銀鐘粟的笑容已經(jīng)凝結(jié),因為他聽到了關(guān)河洲的聲音。 一個英俊的書生走了過來。這人正是關(guān)河洲,只是身上少了幾把寶劍。 “我的背上,有一百零八道傷口。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師父便請人做局,設(shè)下種種計謀,考驗我的本事。我每輸一次,都會被人在背后割一刀。師父說,在家里輸了,不過是吃點苦頭罷了;在江湖上輸了,命就沒了??墒恰?/br> 關(guān)河洲自語完畢,內(nèi)心吶喊道:“可是他有沒有想過!一百多次!我每一次都差點死于傷口感染!一點醫(yī)療衛(wèi)生的常識都沒有!唉!我激動了!激動了?!?/br> 關(guān)河洲向銀鐘粟走去,說道:“像‘東郭先生救狼’這樣的低級錯誤,我早就不再犯了。而且,我的寶劍總會事先把各種情報告訴我。它們見到崔兄弟、墨兄弟和墨…墨……就表現(xiàn)得十分開心。而它們在見到你的時候……要不是我按住它們,你恐怕已經(jīng)變成零碎的rou末了,狗官!” 銀鐘粟直恨得牙癢癢,卻依然滿臉堆笑。 關(guān)河洲取出懷里的石子,扔在了銀鐘粟的面前,說道:“你的東西好像不太干凈吧?還給你。你剛才故意跟我勾肩搭背,就是為了要把這顆小石子塞到我的身上吧?我?guī)е@石頭,就成了一個活靶子,只得任由你宰割了?呵,‘星靈俠骨’……” 關(guān)河洲將身子背對著銀鐘粟,朝著某一特定的方位走去,喃喃道:“我剛才帶你繞了點路,不好意思!這都是為了放幾把寶劍。四把劍,四個方位,你一直都在劍陣之中。這個劍陣,專門克制‘星靈俠骨’。飛沙也好,走石也罷,一旦出了劍陣,便不靈了。剛才你出手慢了點,你作妖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劍陣了。你看,你那石頭落下的地方,就是劍陣的邊界?!?/br> 破風(fēng)聲起,幾把黑色的匕首,就像毒蛇的尖牙,正向關(guān)河洲咬去。 “你現(xiàn)在不也在劍陣之中!哈哈!我再讓你的背上添幾個透……” “轟”的一聲火起。匕首化為了灰燼,銀鐘粟也成了火人,滿地打著滾。 “第二次,”關(guān)河洲道,“官不二過!已經(jīng)饒過你一次,你干嘛非要自己作死呢?劍陣之中,你任何的攻擊,對我都是無效的。我現(xiàn)在站的位置,乃是‘戊己中央’之地,而你卻在‘離地焰光’之位。你將匕首射向陣心,劍陣便自己發(fā)動,生火把你給點著了。” 銀鐘粟剛把身上的火撲滅了,洞內(nèi)又來了一位書生模樣的少年。 “銀鐘粟!”來人問道。 “你是何人?怎么認識本官!”銀鐘粟問道。 “他都燒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認出來!”關(guān)河洲心中驚嘆道。 “我是東勝鏢局的五當(dāng)家,薛蘭笑。銀鐘粟!你和你哥哥金不期,在南離縣害了多少無辜的百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借著洞口的光線,關(guān)河洲見這少年面如美玉,長得比女子還要俊俏三分。少年身高不滿七尺,嗓音也十分尖細,卻是一身的豪氣俠骨。 “正好把你交給二當(dāng)家?!鄙倌暾f著,手中飛出一根紅線,轉(zhuǎn)眼便將銀鐘粟捆了起來。 紅線自己在空中畫著奇怪的符箓。少年默念一聲:“紅線縮地?!便y鐘粟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縮地法?”關(guān)河洲暗暗心驚。 “紅綃jiejie,你在哪兒呀?”少年喃喃道。 少年的手中又飛出了一根紅線,跑到關(guān)河洲的身上蹭了蹭。 “你干什么?沒有禮貌!快回來!”少年對紅線道。 紅線乖乖回到了少年的身旁,撒嬌般地蹭著少年。 “兄弟!剛才不好意思!它沒規(guī)矩!”少年對關(guān)河洲道,“嘻嘻!它說你是一個很善良的書生,而且還不會武功……嘻!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一起去吧!” 關(guān)河洲也和少年客套了一番。兩人都是成精寶物的主人,自然趣味相投。 關(guān)河洲收回了寶劍,便與少年一道走了。 紅線當(dāng)空飛舞。少年扶住關(guān)河洲,他們足踏紅線,有如騰云駕霧一般。 黑暗的囚室內(nèi)霧氣如煙。昏迷的崔嵬懸浮在半空中,也如騰云駕霧一般。 墻上有一個針眼大小的洞。一根紅線穿了過來。 紅線翩躚,有如仙子起舞。不一會兒,便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紅線竟然化作了一個真人! 那人身著紅衣,見到浮在空中的崔嵬,吃了一驚:“你這是要上天嗎!” 紅衣人把手一指,一根紅線飛出,化作了一張床。紅衣人又從袖子里甩出一段紅綃,系住崔嵬,將他小心拉到床上。 紅衣人見到崔嵬滿身是血、渾身是傷,不忍道:“我采個露水的功夫,你怎么就被打成這樣了!骨頭都斷了……” 紅衣人搭著崔嵬的脈,說道:“你的真氣全散了,可體內(nèi)卻有另一股‘爇’在高速運轉(zhuǎn)。這種現(xiàn)象,我從來沒見過??!” “?。『锰?!”崔嵬突然醒了,他爬起身來,就往門口沖去。 “怎么可能!”紅衣人驚道,“他的身體早已虛脫,怎么可能……” 崔嵬此刻雖然意識不清,但仍是執(zhí)著地拍打著鐵門。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他渴望離開這里。 “哎呦!真他娘的找死!還能動彈呢!”粗暴的聲音傳來。 鐵門剛開了一條線,崔嵬便如離弦的飛箭,閃電般沖了出去。 崔嵬迷糊著,仿佛猶在睡夢之中。然而,崔嵬看著一大群揮舞著鐵棍的蛇人,感覺他們的動作都跟烏龜、蝸牛一樣緩慢。崔嵬以流星般的速度,以鬼魅般的身法,穿梭在蛇人之間,竟沒有一根鐵棍能碰到他! 蛇人越聚越多,他們疊起了人墻,把崔嵬圍在中間。崔嵬的拳頭打在人墻上,蛇人紋絲不動。 兩張帶著無數(shù)倒鉤的鐵絲網(wǎng)撒下,裹住了崔嵬。 幾個蛇人舉棍便打,領(lǐng)頭的喝止道:“別亂打!老大要親自審問他!打死了有你好看!” “砰”的一聲,鐵門重重地砸上了。 紅衣人趕緊上前,扶起崔嵬,為他止血包扎。 紅衣人一碰到他,馬上吃驚道:“你剛才斷掉的骨頭,現(xiàn)在怎么全都好了!” 崔嵬昏迷著,無法回答紅衣人。不過,他體內(nèi)獨有的“爇”一直不停地運行著周天。 崔嵬的腳下生起了一團云氣。崔嵬再次“醒”來,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風(fēng)箏,乘風(fēng)駕云。 原來,從崔嵬出生開始,“先天俠骨”便一直自動采集著天地的靈氣、日月的精華,其中蘊藏著不可估量的巨大靈力。而那婦人曾被她的師兄們施以“毒刺錐心”的酷刑,不料無意間開啟了她的“先天俠骨”。婦人便依著此法,用匕首上的劇毒,來刺激崔嵬的“先天俠骨”。此刻,崔嵬“先天俠骨”的靈力正在體內(nèi)高速流動,就算他骨頭斷得再厲害,也能馬上復(fù)原。 現(xiàn)在,崔嵬的每一根骨頭里,都出現(xiàn)了“云氣”。他不僅輕功一日千里,出手的速度也大大提高了。 敲門聲又響了。 紅衣人趕緊制止道:“住手!你怎么……” 不等紅衣人說完,崔嵬早已飛了出去。 崔嵬的出手雖快,招式也十分精妙,可蛇人個個皮糙rou厚而又力大無窮,它們都比金鐘罩、鐵布衫還禁打。 沒過多久,崔嵬又被抓了回來,丟在了地上。 紅衣人總算是回過神來。 “幌金紅線!”紅衣人口中念念有詞。 崔嵬被紅線綁住,捆得跟粽子似得,無法動彈。 “昏迷了還不老實!再來幾次,還不得被人……”紅衣人小聲嘟囔道。 紅衣人仔細地替崔嵬清理好傷口。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紅衣人用紅線在崔嵬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符箓,口中道:“瞌睡蟲!疾!哼!有了這道‘瞌睡符’,你總能老老實實睡覺了吧?我去采露水了……” 紅影如霧,紅衣人又化作了一團紅線,從墻上的破洞處飛了出去。 崔嵬安靜地躺著,他體內(nèi)“俠骨”的靈力,正幫助他快速恢復(fù)體力。不一會兒,崔嵬的傷口便已痊愈。 崔嵬睜開了眼睛。這一回,他是真的有些清醒了。 崔嵬頭疼欲裂,胸口處更是劇痛無比,比凌遲還要難受。 崔嵬五花大綁地躺在床上,想道:“咦?我怎么被綁起來了?我記得我做夢了,我夢見和蛇人打架了……我好像還夢到仙女了……” 崔嵬掙扎了幾下,根本無法逃脫,他腦子一熱,說著胡話道:“我的身子要是能變小些,那就好了?!?/br> 說完,崔嵬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綁住他的紅線也松開了不少。 “要是我的身子變小了,不就能從這煩人的繩子里逃出去了!哈哈!”崔嵬繼續(xù)說著胡話道,“哎呀,頭有點癢!撓撓!” 崔嵬伸出手。他撓完頭,又將手臂放回了繩子里。 過了半晌,崔嵬突然驚喜道:“我的手怎么能動了!”說完,他一下子就從繩子里鉆了出來。 崔嵬看了看自己,又瞧了瞧周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崔嵬竟然真的變小了,變得只有枕頭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