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象棋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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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收網(wǎng)了!”大公主喃喃道。 戲臺上,唱戲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十六位青衣男子將臉一抹,個個面露剛毅威猛之色;國難當(dāng)頭奮勇前,這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 “捕王,你看好了,到底誰才是最后的贏家!哼!”大公主傲然道,“俠骨…布陣!” “你別高興得太早!十大捕王,我只是其中之一…最后一個捕王,正從大唐國趕來!” “什么!怎么可能!一個國家之內(nèi),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兩個捕王!”聽到意外的情報,大公主著急了。 一十六位青衣男子按原先的計劃,排好陣型。墻角處,一人瞇著眼睛,看出了此陣的厲害。 “哐當(dāng)…哐當(dāng)…哐當(dāng)……”神秘的鐵算盤聲又響了起來。 虬八精明能干,武功絕高;秦塞通聰明絕頂,內(nèi)力渾厚。這算盤聲并不能對他們起作用!只是可憐了崔嵬和墨守成,這一對難兄難弟,皆是幼稚單純之人;他們一聞算盤聲,頭腦一昏,便受了控制。 財王不愧是當(dāng)年的“北俱五虎”,他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以一敵四,暫時未露敗象。面對強敵,他心中也驚道:“這大胡子究竟是誰!內(nèi)力之高,并不在老子之下!聽他的口音,應(yīng)該是從大唐來的。我十三年前離開大唐,來到這雞不生蛋的星河國,那時候…好像并未聽到過,江湖上還有他這一號狠人!這使雙锏的臭小子,招式之精妙,猶在老子之上!看著也面熟…看他的武功,很有可能就是開國元帥秦叔寶的后人!要真是這樣,莫說是我,就連…‘那個人’也惹他不起!” 大公主終于站了起來。她那套清涼的衣服,穿了就跟沒穿一樣!對面的捕王見了,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雪白峰路點殷紅,紅粉花徑草漆黑。 “一、二…”大公主計算著方位、步數(shù),喃喃道,“好了,換!” 墻角處,隱藏在此的趙進寶突然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個棋子。而大公主的棋盤上,卻多出了一個人形的棋子! 鐵算盤聲停止了。崔嵬他們四人聯(lián)手,大戰(zhàn)財王,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楊玉山看著他們,心道:“呵…趙忠義,讓你裝!這四人齊上,都能把我活活打死!唉!你這樣子,我看了都于心不忍??!呵…為什么不管是昆侖王,還是你這狗屁財王,看起來都像是被我們欺負(fù)呢?你們平時壓迫百姓的那股狠勁呢?怎么都不見了!該你厲害的時候,又都軟了!呵……” “好棋,好棋。”空中,飄來了奇怪的聲音。 一個道人身背一口大箱子,翩然落下。 “二國師,你也要露出狐貍尾巴了?呵…”大公主道,“小人相交,總是貌合神離。你和財王雖是一丘之貉,卻也各懷鬼胎…哼!我說捕王啊,財王的事,你可以不管…但是,他這青龍教的長老,文房國的細(xì)作,就在你面前!你總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吧?” “管,當(dāng)然要管。為各國百姓服務(wù),可是我們的……”捕王打起了官腔。 “臭丫頭!想不到…你連‘西域六扇門’的捕王,都勾搭上了!”道人笑道。 “你的嘴,很不干凈吶。要是被我抓到了,可得有苦頭吃了!”捕王又開口了。 大公主道:“二國師,我是該稱你為‘獨孤良先生’呢,還是該叫你‘千幻魔君’!你在我星河國藏身十三載…前一段時間,你突然消失了…你,去了大唐境內(nèi)!” “喲!知道的不少嘛!還有呢?”道人的嘴角,永遠(yuǎn)掛著同一個笑容。 “你們文房國的軍隊,偷偷進了‘鏢綢之路’…”大公主道,“可是,東邊有‘萬鏢山莊’在,盤查嚴(yán)密;再加上其地勢險要,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你們根本就過不來!那么,你們的十萬侵略軍呢?去了哪兒?” “呵…傻丫頭!” “財王狼子野心,你就一直攛掇他搶奪王位!”大公主道,“財王他幾乎控制了所有的住房,很多人都買不起…呵!他又派手下暗中組建‘散財同盟’,勾結(jié)地方捕快,騙取百姓的血汗錢。百姓被騙后,還要被地方的捕快們毒打關(guān)押,早已激起了民憤!之后,你們命令山賊,假扮文房軍,迅速攻占了一十三個大縣。每個縣里,都有你們的內(nèi)應(yīng)吧?” “嗯,不錯!” “事后,早已埋伏在各縣的財王軍,佯裝救國,再撒些小錢,準(zhǔn)備收買人心…現(xiàn)在收買人心,呵…他財王篡奪王位,不就是為了能更好地剝削人民嗎?哼!你也別笑!”大公主說著,丟出了十三封書信。 書信,都是各地的獵鏢堂負(fù)責(zé)人寄來的。他們依據(jù)大國師、萬鏢山莊老莊主王周的指示,擒賊擒王,分別捉住了十三個財王軍的小頭目,進而控制住了各地的財王軍。當(dāng)然,星宿縣除外。星宿縣的獵鏢分堂堂主金殺,早已投靠了財王。 至于星宿縣及其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有萬鏢山莊少莊主親自派人來救。縣中又有“西?!?、“東勝”兩大鏢局的一干好手,叛亂自然平定得很快。叛亂一停,虬八和秦塞通便趕來王城,和崔嵬他們齊戰(zhàn)財王。 “大國師!”道人恨聲道,“哼!財王?呵!莽夫一個,豎子不足與謀!他敗了,與我何干!我文房軍的鐵騎,即將踏過你們星河國的每一寸土地!小丫頭,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噢!” “我等著!”大公主不再嘻嘻哈哈,她異常嚴(yán)肅地說道。這與平日的她,判若兩人。 “喂!千幻魔君,你他娘的見了老子,還不快逃?你當(dāng)老子是死人嗎!我說你們這些被通緝的逃犯,能不能有點職業(yè)道德?嗯?”捕王道。 “好!既然捕王在此,我不跑也不行了!”道人說著,打開了箱子。 “你…捕王!你怎么不動!他一個青龍教的惡賊,你跟他套什么近乎?哼!你們當(dāng)官的都一樣!就會動嘴!辦事的時候跟王八似的,一動不動!”大公主不悅道,“哼!在床上也是!都是一個死樣!” “唉!我那是沒力氣動!不是有你在動嗎?哈哈……” “流氓!天底下最大的流氓,就是你們當(dāng)官的!”大公主大喊道。 快似流星的一劍刺出。貫穿了道人的咽喉。一個冷酷的少年,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呵…動也是白費力氣。那道人,就是個傀儡。他‘千幻魔君’豈是浪得虛名,哪是這么容易就能抓到他的?我們‘西域六扇門’盯了他十幾年,都沒能得手,你真當(dāng)我們捕頭都是吃干飯的!”捕王道。 冷酷少年問道:“你們誰是大公主?” “我是!”大公主道,“你又是誰?” “我是‘獵鏢六雄’的結(jié)義兄弟,仇雪恨。我大哥王不秦是萬鏢山莊王老莊主的弟子,王老莊主和我大哥有事,托我?guī)б环鈺沤o你。”冷酷少年道。 大公主取過書信看了。他轉(zhuǎn)過身,擦去眼角的淚水,笑了起來。她喃喃道:“終于要結(jié)束了!多虧了你們!” 另一邊,財王力敵四大高手,出招漸慢。大公主他們說的話,財王也都聽到了。財王心中恨道:“獨孤良!千幻魔君!你這個叛徒!你可把本王害慘了!” “趙忠義,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是在罵我吧?呵呵…”空中,又傳來了千幻魔君的聲音,“放心,我不會虧待老朋友的!你看后面,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大街上,放著一個被打開的大箱子。箱內(nèi),有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 “財王老兄,據(jù)我所知,你身后的這個女子,和‘西牛鏢局’大有牽連!現(xiàn)在,她被我控制了…你何愁不勝?哈哈!”空中,千幻魔君的聲音傳來。 “是她!”楊玉山看著那女子,心道。 “是紅綃姑娘?”“是紅綃jiejie嗎?”崔嵬和墨守成同時叫道。他們打斗激烈,無暇分心旁觀。 箱內(nèi)機括聲起。那女子的身體好像被絲線牽引著,正一步步靠近崔嵬。 “你們還不住手!”千幻魔君道,“嗯?不好!她的樣子,怎么……” “啊!”財王一聲慘叫。他的背上,已被金鉤刺中。 “呵…趙忠義,本來我不想與你為難。可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要讓我給你送一份大禮,我就…哈!” “是謝大姐的聲音!”“是謝子靜jiejie!”崔嵬和墨守成高興道。 “你怎么會…?。∮袆《?!”千幻魔君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 “你的弟子沒有告訴你,小紅綃被掉包了嗎?”謝子靜笑道,“哼!讓你把我當(dāng)傀儡!你用線把自己的手和我連在一起,不是找死嗎?‘最毒婦人心’…這綽號,不是你們給我取的嗎?哈!”她說完,心道:“小紅綃早就被我盜出來了,你的那群弟子們,還都不知道呢。剛才我特意鉆進箱子里,就是想看看你在耍什么鬼把戲。呃…紅綃現(xiàn)在一個人在那里,我得趕快去找她了!” “象棋俠骨!開!”大公主默念道,“財王!你早就落在了我的算計之中!現(xiàn)在,我就送你歸西!” 關(guān)河洲終于看清了大公主所布下的“棋局陣法”,他變化劍陣,再次發(fā)動起“五方四御大陣”。 虬八和秦塞通的強大,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財王的想象。他早已取勝無望,正要逃跑,大公主的棋陣和關(guān)河洲的最強陣法同時發(fā)動,將其困在了里面。 街道上,隱約現(xiàn)出了縱橫交錯的黑線,呈棋盤之狀。一十六個武功高強的青衣男子身如棋子,他們按象棋之法,在“棋盤”上大展拳腳,分進合擊,痛揍財王。 虬八和秦塞通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時撤出了戰(zhàn)圈。 虬八放聲大笑道:“哈哈!沒意思!人太多,灑家不打了!哈哈!原來‘北俱鏢行’的五虎將,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 秦塞通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他出手了。他取下古琴,撥起了琴弦。 此刻的墨守成,已化作了一團黑色的蒸汽。他炙熱的拳風(fēng)落在財王的身上,有如擂鼓。不一會兒,已變成銅人的財王身上,又被墨守成打出了許多凹坑。 崔嵬的身子又變大了,他體力的靈力已經(jīng)增加了數(shù)倍不止。紅線引丹爐,崔嵬身法縹緲,彌補了身子變大而引起行動遲緩的缺陷。丹爐焚靈力,靈力沸騰,匯聚在崔嵬的掌心。靈力本是有質(zhì)無形之物,此刻被壓縮在掌心,竟呈紫色。繼而由紫化藍,由藍入青,由青變綠,再由綠成黃……顏色每一變,崔嵬掌心的靈力強度便會陡增! 崔嵬和墨守成都越戰(zhàn)越強之人。起初時,對手還不怎么覺得;待后來,崔嵬體內(nèi)的靈力連翻數(shù)倍,墨守成認(rèn)真了起來,對面的財王漸有不敵之感。 財王的拳頭落在崔嵬身上,會生出銅汁、銅皮;崔嵬的掌刀打在財王臉上,也會生出木氣枯草。隨著崔嵬靈力的增強,他體表的銅汁已完全不見了;而財王的銅衣,卻布滿了枯草!很明顯,財王的氣力衰減,已經(jīng)快支持不住了。 “喂!崔嵬!你的俠骨能生草,草木生火能克金。他的俠骨能生銅,銅屬金,你正好能克他呀!你還在瞎忙活什么!還不用‘朱離掌’打他,燒他!”虬八大喊道。 “呃…我不會‘朱離掌’!”崔嵬答道,手下毫不放慢。 “唉!你小子!我來教你!”虬八猛地出掌,一掌按在了崔嵬的后心。 心屬火。虬八掌心真氣疾吐,傳入崔嵬的體內(nèi)。虬八的真氣牽引著崔嵬身上的靈力,依次流過手陽明大腸經(jīng)、手少陽三焦經(jīng)、手太陽小腸經(jīng)、足陽明胃經(jīng)、足少陽膽經(jīng)和足太陽膀胱經(jīng)之上的各個xue道。一股灼燙之極的靈力在崔嵬的肩頭形成,靈力沿著臂上的經(jīng)脈傳入掌中。 靈力如火,自掌心噴出,一觸碰到財王身上的枯草,財王瞬間就成了火人。 虬八走開。崔嵬、墨守成一前一后,雙掌齊出,分別印在了財王的前胸和后背,財王的俠骨登時碎裂。 銅皮逐漸消失,烈火亦無蹤影。財王委頓在地,已沒了昔日的威風(fēng);當(dāng)日欺壓百姓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副窩囊的模樣。 “呵…臭小子,又玩火!你小子還玩上癮了!小心引火……”楊玉山?jīng)_著崔嵬笑罵道。他游戲人間,可沒心思去管什么財王、窮王的。 財王的俠骨破了,由民房化作的火爐也不見了??墒?,巨大的金像卻還在不停地升起! “今日,王城的上方,會出現(xiàn)一座巨大的國王金像!他就是未來的真命天子!這是上天的指引!”謠言,還在繼續(xù)瘋傳著。 “嗯?他都被打敗了!為什么金像還在動呢!”崔嵬奇道,“可是,掉在地上的財王金頭…卻沒有動靜!” “嗷……”王城外,居然傳來了狼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