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襲
冷艷鋸和桃夭夭被安排在同一間房??紤]到兩人的身份,大概王建華有生之年,她倆都得共同分享這間房間了。 “哼!”桃夭夭拿著濕布擦著身子,邊擦便忿忿的念叨著。“一樣是妖怪,憑什么十二釵都有單獨房間,每個月都有例錢,吃得好穿的好住的好。到我這兒,不光沒有零花錢,還得跟這丫頭共處一室!九月要是晚上來夜襲都不方便!” “不可能!”泠冷冷的道,“主人,正經(jīng)!” “”桃夭夭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用毛巾擦著身子。桃木劍不能浸水,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痛痛快快的洗過澡了。 泠倒是省事,往刀里一鉆,再鉆出來,瞬間整個人煥然一新,一塵不染。剛剛“洗漱”完的她,正坐在床上,晃著腳丫,打量著桃夭夭的。 “你瞅啥?”一起廝混了這么久,桃夭夭已經(jīng)不那么怕泠了,甚至還有勇氣裝逼。她得意的挺了挺胸,炫耀道“大吧?” “很?!便鍪莻€乖孩子,直白的指出桃夭夭皇帝的新胸:“坦途,機場?!?/br> 那么一雙大眼睛,天真無邪的說著毋庸置疑的事實,對于一個女生妖的傷害,是致命的。 桃夭夭感覺自己的心頭中了一記青龍偃月刀,又疼又涼。自己當(dāng)年化形時候也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人類男子??!而且那會兒天朝男性對于胸部的熱忱還沒有表露的那么明顯,自己一個閉門造車的妖精怎么懂得男人心??!抱著“哎呀臉捏的可愛一點其他的好像不怎么重要就湊乎湊乎吧”的心理捏了人形,誰知道以后就再也沒機會換了啊魂淡! “夭夭姐!”泠似乎有什么問題想問:“主人,楊淼,戀愛,了?” “不知道!”桃夭夭臭著臉,端起盆到衛(wèi)生間倒水去了。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生而為桃樹,真是抱歉了??!” “沒事?!便鏊坪跏窃诎参刻邑藏玻瑓s造成了新的一波暴擊?!柏藏步?,你也,喜歡,主人?” 桃夭夭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用鼻子回答了一聲:“嗯?!睂τ谶@傻丫頭,似乎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等等。 忽然想起什么,桃夭夭警覺的看向泠,威脅道:“不許告訴九月!” “嗯嗯?!便龉郧傻狞c點頭,“沒事。我,喜歡,主人,!” 嚯?都會英語了?每天的教科書沒白看啊?桃夭夭萬萬沒想到自己以前買的教材反而讓這丫頭都學(xué)去了。當(dāng)然,她也不在乎這個,揮揮手,看著怎么看都是個屁孩兒的泠,不屑的道:“你那喜歡,跟我這喜歡不一樣。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啦” “但是,”泠臉兒嚴(yán)肅的反駁道,“為何,你不,說與,主人,知道?” 桃夭夭突然沉默下來,手里拎著烏瑪新送給她的睡衣,攤放在膝蓋上,沒有去穿。 許久,她擠出一個笑容,一邊收拾著衣服,一邊無所謂的說著:“說了又有什么用,徒增煩惱罷了。還是那句話,生而為妖,我很抱歉啊” 泠晃著腳丫,呆呆的看著桃夭夭落寞的身影,大眼睛里滿是疑惑和不解。 宋十七坐在高高的鐵架上,夜風(fēng)吹來,制服領(lǐng)口的絲帶和好看的雙馬尾一起,隨風(fēng)而動。 其實她所在學(xué)校的校服,一樣是又肥又丑的運動裝。但她就是喜歡穿日韓系的制服,反正老師也不敢因為這種事刁難自己。再說了,老爸都說自己穿著制服更可愛,至于自己的廢宅哥哥更別提了! 無聊的晃著腿,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等不來目標(biāo),十七索性倚在身邊的未央身上,撒起了嬌:“未央姐咱倆親熱一會兒好不好嘛” 未央靈巧的躲開,冷著臉道:“姐,請自重!” “哎呦”宋十七嘆了口氣,“那你說咱倆干啥?那幫雜種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現(xiàn)身,我巴不得他們現(xiàn)在出現(xiàn),好教我砍下他們的頭,回去給哥哥炫耀呢!” 從烏瑪那里,宋十七聽說了下午的事。不知道赤諾教的人哪來的狗膽,越境不說,還敢找我哥的麻煩!是以,她纏著王建華,得以脫身出來,在此處蹲守赤諾教的人,打算砍兩個頭,回去給宋九月好好炫耀一番。 都說女兒隨爹,宋十七無論是胸部發(fā)育還是行事風(fēng)格,都像極了其父宋美人。 “他們來了?!闭f曹cao曹cao到,未央指尖輕敲,指著下方工地上出現(xiàn)的幾個人。 “嘿?!”宋十七雙眼冒起了精光,吹了大半夜的風(fēng),終于等到了他們。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宋十七祭出了快有自己高的**,修長而鋒利的利刃,倒映著明晃晃的月光。 “天降正義!”宋十七不等未央的命令,高舉著刀,縱身從鐵架上縱身而下。 寒光閃過,一個大漢被從天而降的女子一刀兩斷。 “什么?”喀爾喀語,一行人發(fā)出驚呼。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未央也緊隨而來,一拳擊飛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身子飛出去好遠(yuǎn),撞在十多米外的磚垛上,胸口深深的陷進去,眼見是活不成了。 看著陷入驚慌的敵人,宋十七邪笑起來,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舔著刀刃上的鮮血。 “姐!”未央出聲制止道,“別這樣,不衛(wèi)生?!?/br> “”宋十七瞬間破功,對著未央做了個鬼臉。多中二的架勢,就這么讓未央姐一句話給毀了! “咳咳?!彼问咔迩迳ぷ?,決定換個姿勢裝逼。她橫刀而立,俏麗微寒,冷聲道:“爾等赤諾教徒,還不引頸就戮?” 赤諾教一行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互相對視一眼,大叫一聲,掏出兵器一涌而上。 未央后退一步,不打算再出手。不過是一些雜魚,索性讓姐好好玩兒會兒。 “歐拉歐拉!”宋十七揮著刀,大開大合的在人群中廝殺。不愧是教派,實在是太弱了!從修為到外家功法,沒一個夠看的?!熬瓦@點兒本事?真是廢物??!” “嗷嗚” 一聲嘹亮的狼嚎響徹夜空。赤諾教徒們聽到這聲狼嚎,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紛紛不知死活爭先恐后的沖上來,葫蘆娃救爺爺似的送著人頭。 未央瞇起眼睛,看向狼嚎傳來的方向。 人群背后,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形,雙手高舉著,手心里捧著一個巧的,呈臥姿的狼形雕塑。 雕塑上的狼眼閃過一絲幽光。 未央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地上,被宋十七砍殺倒的人流出的滿地鮮血,忽然潺潺流淌起來,往一處聚集而去。 “這是”未央察覺到血流的動向,驚覺不好,連忙大呼道:“姐心!” “哈?”殺得正酣的宋十七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未央,在她的腳下,滿地的鮮血終于匯聚一處,凝聚成一匹血鑄的狼。 血狼縱身撲來。 宋十七察覺到不對,揮刀砍去,一刀砍了個實,將血狼劈成了四散迸開的血花。 “切,”宋十七不屑的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呢,這么不禁看啊!” 散落的血滴濺了她滿頭滿臉,她不以為意的伸手去擦臉,卻擦了個空。 濺落在皮膚上的血珠,正以飛快的速度,滲入宋十七的體內(nèi)。 “???”宋十七終于覺得情況不妙,緊隨而來的,是皮膚上劇烈的灼燒感,還有臟腑傳來的,萬蟲噬咬的疼痛感和瘙癢感。 宋十七著,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雙手撓著自己的皮膚,恨不得掀開皮膚和血rou,把體內(nèi)怪異的東西一點兒一點兒摳出來。 未央暗罵一聲,動手襲殺了斗篷男,搶到了那只狼雕。接著,她打暈了宋十七,避免她對自己的皮膚造成更大的損傷,扛著昏迷的少女,飛速往家跑去。 “一定不要有事??!”未央心急如焚,“姐!” 睡夢中的宋九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九月!”王建華在門外焦急的喊著,“快來!十七受傷了!” 愛妹心切的宋九月一個激靈坐起來,衣服都來不及穿,飛快的往外跑去。 十七的房間里,宋十七躺在床上。哪怕陷入昏迷,她的眉頭也緊鎖著,一定是忍受著什么劇烈的痛苦。 “怎么回事?”宋九月伸手鉗住床邊的未央,怒吼著:“我meimei怎么了?!” 被宋九月不知輕重的手勁抓的生疼,但未央?yún)s沒有在意,一樣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道:“不,不知道!是是這個!” 她拿出手中的臥狼雕塑,遞到宋九月面前。 宋九月只覺得腦海中“轟”地一聲炸響,呆呆的看著未央手中的狼雕,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這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王建華一樣焦急,屋里還擠著烏瑪,塵瓏,司麝,還有剛剛進來的泠個桃夭夭。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叫著,嘰嘰喳喳,吵得宋九月心煩。 “都閉嘴!”宋九月忽然大吼道。屋里瞬間安靜下來,一張張或驚慌,或關(guān)切,或焦急,或茫然的俏臉看著他,看著他掀起枕巾,包起狼雕,又俯身扛起昏迷中的宋十七。 王建華連忙上前詢問:“九月,你要做什么?你知道怎么辦嗎?” 沒心思理睬姑姑,扛著肩頭的meimei,宋九月先跑回房間,取出另一個狼雕,接著推開眾人,往祠堂的方向飛奔而去。 或許,那個怪物有辦法救十七! 宋九月目眥欲裂,飛奔在院子里。 你一定要有辦法! 累了,明天加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