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夢醒
舒言當然是騙娟子的,他奉貝勒的命,要兵不血刃的搞掉從良土匪潘大及其屬下。如果能把那個可愛的丫頭弄過來,那就更好了。 事成之后,給舒言的獎勵,就是那顆陰陽球。 讓潘大死,當然不是什么難事。一只病鬼,半筒毒酒,足矣。 讓娟子和老二幾兄弟殉葬,也不是為了讓潘大還陽,只是在把這一窩土匪一鍋端的同時,再讓他們自己掏腰包,為貝勒爺以后的陵墓做個擋煞的屏障。 舒言的主意打得很好,后續(xù)的發(fā)展,也一樣很順利。貝勒爺是皇族,令其十分滿意的舒言,得以沾上了一絲龍氣,在之后的修煉之路中大有裨益。 直到清末民初,大清亡國那一刻,舒言才知道,自己雖有幸沾染了龍氣,但龍氣消散的那一刻,他因為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險些被一瞬間反饋而來的報應打回原形。 這也是為什么連宋九月個年輕都能對他作威作福的原因。報應實在太慘烈,舒言差點成為一只廢鼠。 他用了一百年才緩過勁兒來,不得已再次回到這山中,希望找到那顆陰陽球,讓自己的重練之路,更方便一點。 “宋九月!混蛋!別睡了!” 迷迷糊糊的宋九月被阿盧從睡夢中吵醒。他揉揉眼睛,低頭問向胸口的腦袋:“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吧大概。還好醒的早,再多睡一會兒你就被憋死了!”阿盧忿忿的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數(shù)落著宋九月:“我說你心得多大???這都睡得著?” “閉嘴?!彼尉旁吕淅涞牡溃酒鹕?,往最中央的石棺走去。 對阿盧的嘮叨聲充耳不聞,他徑直走到石棺旁,伸手去推棺蓋 呃,推不動。 差點把這茬忘了。宋九月咳嗽一聲,呼喚起一旁的泠來:“泠!搭把手!” “嗯嗯!”泠乖巧的點點頭,走了過來。 最中央的這具石棺很高很大,泠甚至夠不到棺蓋。泠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平底蹦了起來,飛起一腳,一記凌空抽射,將棺蓋生生踢碎。 “”宋九月被丫頭忽然展示出來的威力嚇了一跳,他嘆了口氣,揮著手驅(qū)趕著煙塵。 待煙塵散去,宋九月將頭談過去,面色凝重的看著棺內(nèi)。 果然,這具巨大的棺材里只有一具枯骨,嘴里含著半顆陰陽球,身上披著一件風化嚴重的破衣服這衣服眼熟,自己穿過。 宋九月凝重的嘆了口氣,一家子笨蛋,就這么被那大耗子精給騙了。 “喂!什么情況?”阿盧不滿的叫著,“這誰啊?” “一個白癡?!彼尉旁蚂o靜的答道,現(xiàn)在他可沒有和阿盧閑扯的心情。 說起來,夢醒之后也沒有見過娟子等人的亡魂,或許是因為自己并沒有能幫他們化解執(zhí)念吧。雖然錯不在自己,但宋九月還是有些內(nèi)疚,現(xiàn)在的他,只想沖出去,狠狠的把舒言揍一頓! “阿盧,”他冷冷的道:“有辦法出去嗎?” “我能有啥辦法?用舌頭給你打洞???”阿盧不爽的道。 宋九月想了想,忽然不著急了,直接盤腿打起座來。 “喂喂喂!”阿盧這回是真生氣了,咋咋呼呼的叫道:“你什么意思???剛睡醒就又坐下了,不怕被悶死嗎?” “反正也沒辦法,索性等著吧。”宋九月忽然佛的一批,宛如老僧入定,閉眼冥想著,一動不動。 舒言在洞外等了很久。他是個謹慎的鼠,雖然很迫切的想得到那顆陰陽球,但一百年都等來了,也不急于一時。 “現(xiàn)在的實力實在是弱的可怕,上次進去剛打開棺,就險些被那幾個無影鬼殺了。哼!真是土匪!”他嘟囔著,忿忿的想著。 說起來,這么久了,那子也應該憋死在里面了吧?而且,他能不能打過那四個無影鬼都是問題,應該活不下來吧? 渴望了百年的陰陽球就和自己一墻之隔,舒言難免有些焦急。想了想,他決定索性冒把險,便招呼著孩兒們,眾鼠動起爪來,熱火朝天的開始打洞。 即使變回了本體,舒言也是很大的一只耗子。宋九月之前爬進去的隧道,就是舒言兩個月前挖出來的。是以,他命令著兒郎們,挖出一條和上次一樣寬闊的隧道。 看著黑黢黢的洞口,舒言還是有些不放心,差幾鼠進去先打探一番,之后再做打算。 幾只老鼠吱吱叫著鉆了進去,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應。 舒言等了很久,忽然有種不詳?shù)念A感。 山澗里,一陣陰風吹起。 “嗯?”舒言打了個哆嗦,此等程度的陰氣,莫非是 洞口中,一前一后飛出兩個身影。一個壯碩魁梧的大漢,滿身泥沙,不見面目,只露著一只碩大的猩紅眼珠一個身子婀娜,步態(tài)娉婷,半透明的妖嬈身段閃爍著幽幽的冰藍光芒。 “臥槽!鬼將?還兩個?!”舒言大驚,轉(zhuǎn)身便要逃跑。 單單一個阿耀或許追不上他,但阿琴的身形可靈敏的多,追上舒言,身上炸出縷縷寒氣,險些將大耗子凍僵。 舒言的步伐因寒氣而遲鈍起來,阿耀眼疾手快的追上來,身子忽然變得巨大,一米寬的手掌緊緊的抓住舒言。耗子精被捏在滿是泥沙的手心里,驚恐的大叫著,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身邊的鼠子鼠孫們早已一哄而散。兩個鬼將一言不發(fā),緊緊的盯著舒言,也不動手,靜靜的等著主人前來。 臥槽,之前不是無影鬼嗎?怎么忽然就變了品種,實力還突飛猛進?舒言苦不堪言,陪著笑臉,討好的叫道:“敢問,可是潘將軍與潘夫人?” 二鬼不言。 “那是二將軍?三將軍?四將軍?” 二鬼還是不言。 舒言暗罵一聲,墓里面也就埋了這么幾個人啊,怎么就不答應呢? “孽畜!”一個頗有威勢的喊聲從洞口傳來。 舒言下意識的抖了抖,扭頭看去。 宋九月從狹窄的洞口里費力的爬出來,拍拍身上的土,狼狽的站起身,但面色卻鐵青的可怕。 “哼!”宋九月冷哼一聲,狠狠的道:“本道爺今天,定要替天行道!” 世界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