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身相許
一進霍府,不安等待的霍元甲,見李西來順利歸來,不由松了口氣,再見李西來面上神色似乎不太歡快。“回來了?那白若有沒有給你惹麻煩?” 李西來搖頭,進了臥房,霍元甲見他不多說,也不多問,他自覺李西來心智強韌,過幾天便無礙。 不久,翠翠進了房,見李西來懶洋洋躺在床上,擔心望來?!案绺?,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西來故作振奮笑道:“沒有呢,翠翠,下午有沒有人欺負你?” 翠翠小臉一紅?!坝懈绺缭?,誰敢欺負翠翠呀!” 李西來便笑著摸翠翠的小腦袋,“哥哥,有什么事要和翠翠說,一個人壓在心里,很可能變成三師兄!”翠翠模樣驚恐道。 李西來被逗笑了。“我在怎么不濟,也不成變成那副鬼樣子,翠翠,放心吧!” 翠翠應著,突然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很是困倦,便把布鞋一脫,靠著李西來躺下。 不一會,翠翠便睡著了,李西來望著那小臉一笑:我的道,怎么可能被其他因素所困擾? 一念及此,李西來心中欣悅,旋即閉目,沒過多久,他也是安然入睡。 朦朧間,李西來做了一個夢,他似乎已得長生,證得神圣,在空中暢意駕云。 哪只云朵頓消,李西來墜地,同時睜開睡眼,偏頭往四周一看,黑乎乎一片,原來是天黑了! 李西來正這樣想,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擦了擦眼睛,視線清亮許多,再看去時,他心中微驚,四周擺設,極盡華麗,和記憶中毫無相似之處。 轉(zhuǎn)頭時,下巴也蹭到薄被,觸感也較于之前,大為不同,似乎好上不少。 李西來心中一沉,蓋因他終于聞到,那無孔不入的醉人幽香。 李西來手一伸,果然摸到什么。“嚶嚀”一聲,傳入耳中。“官人,你好著急。” 李西來怛然失色,知道自己摸到什么,趕忙收回手,苦笑道:“我說,你把我弄到哪里了?” “王府呀?!卑兹糍N身上前,李西來霎時魂飛魄散,這人,居然僅著貼身小衣。 “別玩我了,快把我送出去?!倍致牭缴硖幫醺?,李西來早已是如處火坑,就要下床。 “三更半夜,王府守衛(wèi)可是森嚴著呢,到時候官人被抓住了,可別怪人家沒提醒?!?/br> 李西來身子便僵住了,偏過頭,果然見到白若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 “怎么這樣???我白天剛救了你,你就這樣回報我,早知如此!” 白若臉紅紅的?!肮偃苏f錯了,人家雖然是精靈,但也知道知恩圖報,今夜哪里是難官人,人家是想要以身相許呢?!卑兹裘滥恳慌?,便貼上前,李西來則退,不過片刻,李西來即將掉下床,沒得辦法,只好讓白若貼在身側(cè)。 李西來被逼急了,反倒冷靜下來,故意激怒包若?!拔乙慊貓螅磕闫綍r不是挺厲害么?怎么一見到張老,就差點沒命?我看你也不過如此?!?/br> 白若小聲啜泣。“人家哪里知道他是暗勁巔峰,身上傷勢又沒好,差點百年道行毀于一旦?!?/br> 李西來暗叫糟糕,白若道:“幸好有官人,保住人家的小命,當時官人抱住人家,人家心里可是小鹿亂撞呢,這一到晚上,就來自薦枕席,官人,人家一定好好服侍你。” 白若含情脈脈望來,李西來不自然的別過頭,不知那眼中神采,幾分真假? 李西來不語,白若便伸出纖手,摩挲他的側(cè)臉,“官人可是擔心人家害你,不會的,人家保證,只和你相互交融,絕不多取半分,今天是這樣,以后和官人也是這樣?!?/br> 李西來訥訥道:“那你以前是怎樣,我要是一步錯,是不是會把我吸成和那日一樣的人渣?” 白若輕笑:“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官人提那些干什么?人家現(xiàn)在可是愛死你了呢!來吧,官人。” 纖手移到胸膛,李西來大駭,連忙背過身。 半晌不見動靜,白若眼珠一轉(zhuǎn),便朝他耳邊吹氣,手也不老實。 李西來大為不悅,抓住那手,又轉(zhuǎn)過身,哪只白若一動不動,李西來轉(zhuǎn)身時,恰好碰上那唇瓣,自鼻尖略過。 四目相對,白若面上春意nongnong,李西來見之身子綿軟,使不上力,剛想開口,白若已進身。 李西來呆滯片刻,一道幽香氣息,肆無忌憚拍打在臉上,更是愈發(fā)接近。 李西來腦中雜念頓收,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推開白若一寸,大口喘息。 “官人,何必勉強自己。”白若勾住李西來脖頸,媚眼如絲,勾人魂魄。 李西來苦笑搖頭,正色道:“送我回去?!?/br> “美人,身子好些了嗎?”房門外突兀傳來鎮(zhèn)親王的聲音。 一直跟隨白若的婦人在外守門。“王爺,夫人正在養(yǎng)病,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睡下了。” 鎮(zhèn)親王不聽?!懊廊?,我進來看看你。” 白若回應道:“王爺,人家身子不好,今夜怕是不能侍奉,待人家好轉(zhuǎn),再來向王爺請罪。” 白若故作虛弱,暫且騙過鎮(zhèn)親王,但他一時還不走,和那婦人鄭重其事的囑咐。 床上李西來聽到那聲音,早已是僵住不能動,生怕被鎮(zhèn)親王發(fā)現(xiàn),那可就完蛋了。 白若巧笑嫣然,毫無君子之風,居然趁虛而入,她也不怕鬧出動靜,勾住李西來脖頸,再度倚身過來。 在李西來驚恐的目光中,悄然閉上雙眼,奉上朱唇。 望著那紅潤的唇瓣一點點靠近,李西來雙手亂推,卻被白若輕易制住,終于,兩唇相交。 溫溫軟軟,觸之如若溫熱魚油,李西來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仿佛在這一剎那閉合。 “記住,按時伺候美人吃藥,若是耽擱了半分,休怪本王……”門外鎮(zhèn)親王絮絮叨叨,兩人已是置若罔聞。 白若尚自不滿足,勾住脖頸的手松開,兩手自李西來腋下穿過,牢牢勾住肩膀。 兩人全身緊密貼合,不曾留得一絲縫隙。 “你是美人貼身之人,但因此恃寵而驕,有所怠慢,本王不介意換……”鎮(zhèn)親王磨磨唧唧,渾不知房內(nèi)情景。 相吻間,白若偷偷睜開眼,見李西來目光呆滯,心中微有些氣惱,便不老實的亂動起來。 沒過多久,白若的努力有了成效,她眼中出現(xiàn)些得意神采,不退反進,勾住肩膀的手,慢慢摸向外裳邊緣。 李西來這時悚然回神,憤然一推,自己一骨碌滾到闖下。 白若面色桃紅,望著躺在地上,背過身不與她直視的李西來,心里分外不解。 為什么?都這種地步了,是她太差,李西來看不上么? 白若眸中帶著點點晶瑩,而門外鎮(zhèn)親王聽到異響,大驚?!懊廊嗽趺戳?,是不是要喝水,凳子倒了?” 白若不語,允自盯著李西來,想讓他轉(zhuǎn)身,卻見他絲毫不動,宛如個木頭。 鎮(zhèn)親王急不可耐,便要往里沖,那婦人怎能放他進去,自然阻攔?!巴鯛敚蛉松眢w抱恙?!?/br> “放肆,難道連我都見不得了?”鎮(zhèn)親王心里有一種東西,催促著他不管不顧,要進房一看。 白若以手掩面,偷偷擦去淚跡?!巴鯛?,人家可不希望你也染上病,剛剛只是小意外,現(xiàn)在人家要休息了?!?/br> 鎮(zhèn)親王一聽,心里大安,方才催促他的東西瞬間泯滅,他附在門邊?!懊廊?,好好休息,我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白若下了床,抱住李西來?!澳阆訔壢思覇幔俊?/br> 李西來面色淡淡。“送我回去?!蓖茄劬Γ兹魪陀只謴驮瓨?。“好啦,送你回去就送你回去?!?/br> 閉上眼睛,耳邊隱有風聲,漸漸香味不在。 李西來睜眼,又回到熟悉的房間,翠翠依舊酣睡,方才一切,仿若南柯一夢。 笑了笑,李西來理了理衣裳,這才算是安然入睡。 翌日,一天事了,夜晚酣睡之時,李西來忽覺耳畔有人,睜眼一看,并無人影,李西來狐疑四處張望,倒是沒有莫名其妙去了王府,現(xiàn)在依舊是霍家的房間。 復又閉眼睡下,片刻,一陣香風輕拂面龐,李西來霎時睜眼,然而毫無人蹤。 李西來喃喃自語。“我幻覺了?”于是假作放松酣睡,不一會,便似恬淡睡下。 不久,待那感覺再度出現(xiàn),李西來閉眼伸手,頓覺抓到一片毛絨絨。 “大晚上的,你來干什么?”李西來無奈,白若現(xiàn)出原形,現(xiàn)在正被他抓著尾巴。 狐貍白若不會說話,舔了舔李西來的手背,李西來只好放開,卻見手心隱有一絲暗紅,不禁怪剛才用力大了,白若受張老所傷的尾巴,還未完全康復。 狐貍白若不回答,見李西來放開,自己便跳窗走了。 李西來也不多管,翻個身,繼續(xù)睡下。 月余過去,本以為那夜之事,只有一次,誰知這一月來,狐貍白若趁夜隔三差五便來。 蹲在李西來腦袋旁,一不相害,只等李西來自醒,醒來之后,問她又不說話,自顧自跳窗而走。 攪得李西來不得安生,讓他頭疼不已。 時日一久,也瞞不過他人,這不今天一早,翠翠便盯著李西來。“哥哥,你沒睡好?” 李西來頂著兩黑眼圈,心想確實,但不能明說,岔開話題和翠翠玩鬧一陣,翠翠也不多問。 便有霍元甲擔心,沒去王府,今日特地將他召至房中?!拔鱽恚蚝问氯找共粚??” 李西來自然不會明說,霍元甲瞧了兩眼,道:“定是絕殺拳不解,卻又不愿問,你這孩子,這么要強作甚?” 李西來無奈稱是,霍元甲便于房中,細細為其講解絕殺拳精要之處,李西來只得硬著頭皮,做聆聽狀。 早上講到中午,該是用飯,霍元甲拍拍他肩膀?!敖^殺拳非一日之功,徒兒莫要著急,下午再行詳解?!?/br> 李西來應著,便隨同出房用飯。 席間,望著李、陳、翠翠,霍元甲面色一黯,他豈會不希望霍廷恩,也在飯桌上? 吃到一半,外有人來訪,霍元甲便去迎,見是一陌生武師,稍有詫異,請入府上。 李西來瞄了一眼,不以為意,繼續(xù)用飯。 入房中談了接近一個時辰,飯菜早收,卻不見霍元甲出房,翠翠有些納悶,李西來亦是好奇,王府的人么? 不久,兩人出了門,霍元甲親送那人出府,再回首面對兩名弟子時,面有喜色。 李西來見他手中拿著一張請柬,霍元甲示意李西來跟入房中,留下陳真與翠翠二人在外。 李西來問道:“師傅,有喜事?” 霍元甲喜上眉梢?!按_實喜事,南北武術(shù)大會提前召開,今特意來邀請我霍家迷蹤一門?!?/br> 由不得霍元甲不喜,往年的武術(shù)大會,壓根沒有他霍家的席次,現(xiàn)在相邀,說明霍元甲名頭已經(jīng)到達一定程度,引起各方重視。 所以現(xiàn)在霍家,得到承認,算是南北武林中,有排面的一支,這等光宗耀祖之事,霍元甲心中大喜。 李西來道:“不知這次,可在南方舉辦,還是北方?” 霍元甲拿著請柬,笑道:“依然是南方。” 李西來眉頭一皺?!斑€是佛山?” 霍元甲訝然道:“西來,你怎么知道?” 李西來便大概說了遍自己在佛山遇到的種種,未提光子,霍元甲聽完心中憐惜不已。 李西來無所謂搖搖頭?!皫煾凳裁磿r候啟程?” 霍元甲道:“等向王爺辭行便起。”李西來點頭,現(xiàn)在叫他,估計是囑咐好生看家。 霍元甲繼續(xù)道:“真兒翠翠,俱都沒有去過南方,趁此機會,不如一同前往,家里有來??粗愫?。” 李西來面上一愕,霍元甲安慰道:“莫怕,這次有為師為你出頭,若是找到那群乞丐,必嚴懲之!” 李西來古怪點頭,那些乞丐早被b1全滅,李西來不想讓霍元甲知道太多,便隱瞞。 不過現(xiàn)在聽到這由衷之語,李西來心中多少有些感激。 可一想到佛山,難免記掛上光子,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李西來愁眉不展。 霍元甲只道他憂慮,便在旁輕聲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