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回津門,青樓女
翠翠哦了一聲,李西來正松口氣,翠翠又問?!按浯渫砩夏懿荒芎透绺缫黄鹚??” 李西來一愣?!斑@個當(dāng)然可以了!”假睡的白若偷偷探出頭。 翠翠高興起來,李西來道“但翠翠不能跟別人說白若的事,就是師傅也不能提?!?/br> 翠翠猛點頭?!案绺绶判??!闭f罷開心的走了,嘴里似乎還念叨。 ‘白若jiejie和哥哥睡,翠翠也和哥哥睡,這樣就好了?!钗鱽硪宦?,心中直嘆翠翠真是天真。 便回身瞪了眼白若,“發(fā)現(xiàn)翠翠也不早說?” 白若笑道?!叭思覟槭裁匆f?現(xiàn)在不好嗎?你這個小相……” 見李西來眼神一變,白若住了嘴,李西來幽幽一嘆?!拔抑恍惺刈o(hù)之道,并非占有之人?!?/br> 今日事畢,李西來正愁送走白若,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經(jīng)回去了,留下張字條,讓李西來也早日回津門。 想到白若失蹤快半月,又這么回去,難道鎮(zhèn)親王不會起疑心,那白若又如何解釋? 想了片刻,李西來暗道自己多心,鎮(zhèn)親王早已被迷得不知南北,想來只是白若隨口一說的事。 而即使鎮(zhèn)親王真有疑心,對身為暗勁宗師的白若,又豈能傷到她一根毫毛? 當(dāng)晚,翠翠高興過來,李西來也安了心,看著翠翠模樣,心中憐愛自不必說,很像以前小時候,吵著嚷著要和父母一起睡才高興,微微一笑,一覺睡得無比香甜。 第二日,那涴瀾卻來找他,約他去酒樓相見。依言赴約,王蛇接入內(nèi)里,兩人施禮,各都落座。 涴瀾開門見山?!袄钚值埽@兩日那圣約翰閉門不出,總商麥斯詭異失蹤,據(jù)我手下探子來報,各國總商俱都斬斷歪門邪道,老老實實做正經(jīng)生意,這一切你可有耳聞?” 李西來道“這……我這幾日在黃府過得瀟灑,并不知道這一系列的變故。” 涴瀾眼睛一瞇?!皳?jù)傳兩日前那夜,佛山碼頭頗不安寧,那兩船鴉片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李西來道?!岸⒏纾艺f有何用?我又能做什么?” 涴瀾話語一頓,他確實也只是懷疑這一切和李西來有關(guān),并無實際證據(jù)。 王蛇道“主子,這是好事,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咱們沒有用半分力,只管回去稟報即可?!?/br> 涴瀾應(yīng)下,心中卻有一種屈辱感,明明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盤思出計劃, 這一次來佛山必定大展拳腳,讓父皇,讓各國,見識見識他涴瀾的手段,同時看到他涴瀾的決心! 一出精心策劃,能為他大漲聲譽(yù)的好戲就這么沒了,涴瀾心里的郁悶可想而知。 總感覺背后的事,和眼前的李西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涴瀾想從他嘴里問出什么,可李西來卻只推不知。 涴瀾無可奈何,喝起悶酒,醉意悄然繚繞,涴瀾喝了個三分醉意,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驟然鉆入鼻尖。 幽香的源頭,正是眼前的李西來,涴瀾心中微驚,斟酌道?!袄钚值?,你……身上好香?。 ?/br> 李西來一個激靈,心中惡寒不止,“二阿哥,來了有段時間,師傅也該擔(dān)心了,恕我先回?!泵Σ坏吡?。 李西來離去,王蛇眼中怪異?!爸髯樱瑸楹螌傧聸]有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涴瀾沉眉苦思良久,這香味帶給他的記憶尤為深刻,驀然腦中靈光一閃?!澳阕匀宦劜坏剑靡粋€李西來,居然深藏不漏,和她有這層關(guān)系,只是可憐了皇叔,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 王蛇一臉莫名其妙,涴瀾卻諱莫如深,這次雖然沒有問出佛山之事和李西來的關(guān)聯(lián),卻有另外一層收獲。 早在幾日前,便有鎮(zhèn)親王的人告知,王爺美人失蹤,希望涴瀾能夠幫忙多多留心,沒想到原來如此。 涴瀾不是喜歡嚼舌根的人,知道此事也不過讓他心中腹誹,至于直接跟鎮(zhèn)親王說出口,對他又沒有好處。 此事不提,很快在佛山過完元宵,霍家眾人邁上歸途,黃家父子親自來送,黃飛鴻拉住李西來手?!拔鱽?,陳真還有翠翠,以后一定要來佛山看看,定好生招待你們?!?/br> 黃麒英也叮囑霍元甲?!盎魩煾?,愿你武道上勇猛精進(jìn),日后武術(shù)大會,你我同臺較藝?!被粼仔廊粦?yīng)下。 兩方揮淚而別,坐上去津門的馬車,途中又不知經(jīng)過幾許風(fēng)霜,幾月后,終于回到了津門。 進(jìn)了霍家大宅,來福正在門口掃地,一見眾人回來,當(dāng)即喜不自勝,迎眾人入內(nèi)。 寒暄幾句,霍元甲問起霍家生意,半晌,滿意點頭,一切無礙,具體細(xì)節(jié),還要他去問過農(nóng)勁蓀。 翌日,霍元甲便去王府向鎮(zhèn)親王請罪,不過白若既然歸來,鎮(zhèn)親王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怪罪,此事便了。 第三日,津門師傅聞霍元甲歸來,也有耳聞南方之事,便都來道喜,霍元甲含笑接應(yīng)。 至此忙活三日,一干雜事總算塵埃落定,日子復(fù)又歸于平常,陳真練武,李西來和翠翠玩鬧。 值得一提是霍廷恩,雖然依舊孤僻,不和三人往來,但在霍元甲面前卻懂事許多,直讓霍元甲心中感嘆。果然是沒有白去一趟佛山,霍廷恩能得到這種成長,真是霍家先祖開眼。 時間流轉(zhuǎn),李西來的尋真珠依舊毫無反應(yīng),不知何時才能恢復(fù),面對這未知,李西來沒有辦法,只得勤練證心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水到渠成,步入明勁大成,不過霍家眾人,沒人知道他的具體實力。 到了明勁大成,李西來試驗過千疊三,不過他失敗了,只能流暢使出彈閃千疊二,想用出千疊三,估計還要再進(jìn)一步,到達(dá)明勁巔峰,那時候的他,應(yīng)該能與初入的暗勁宗師一爭長短。 日子平常的過著,這日,霍元甲得閑,料想一年不在津門,先去自家棉花廠查看,半日方歸。 歸來的霍元甲面色有些不好看,恰逢霍廷恩貼心奉來茶水,霍元甲心中滿意,卻面無表情端起茶水。 飲茶間,霍元甲不忘思索,良久回神,見霍廷恩未退,霍元甲道。“廷恩,與為父一起去見見你農(nóng)叔叔?!?/br> 霍廷恩連忙答應(yīng),兩父子便出了門,徑直來到農(nóng)勁蓀府上,農(nóng)勁蓀早在門外迎接二人。 “元甲,快進(jìn)來?!睙崆閷筛缸佑綇d堂,農(nóng)勁蓀道“元甲,一年未見,聽說你此去佛山,曲折頗多,萬幸廷恩無事?!被粼孜⑽Ⅻc頭,霍廷恩乖巧叫道“農(nóng)叔叔。” 農(nóng)勁蓀吃了一驚,霍廷恩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好好好,看來廷恩也長大了,元甲,恭喜恭喜?!?/br> 讓霍廷恩出廳,霍元甲面無表情。“勁蓀,這一年來,還要多虧有你照顧霍家的生意?!?/br> 農(nóng)勁蓀道“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說這些話,未免見外了?!?/br> 霍元甲不答,只是淡淡一提“我去棉花廠看了。”農(nóng)勁蓀面色微變,坐在椅上?!澳愣贾懒??” 霍元甲道“現(xiàn)在出的貨,遠(yuǎn)遠(yuǎn)不如一年前精致,勁蓀,我只問你一句,價錢還是三倍么?” 農(nóng)勁蓀沉思片刻,霍元甲道?!澳_我,我雖然多是練武,這么多年也不是白過來的。” 農(nóng)勁蓀一聽倒坦然了。“還是未變?!被粼左E然抬頭。“勁蓀,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旁霍廷恩聽到這語氣,心中莫名其妙興奮起來,他低著頭,不時偷瞄兩人。 農(nóng)勁蓀道“元甲,你聽我解釋,如今是事急從權(quán),去年棉花的收成不是太好,量雖然不少,但質(zhì)方面有所欠缺,比不上前年,而且津門一帶棉花俱是如此,我也是沒有辦法?!?/br> 霍元甲不語,面上的不悅卻并未隱藏,農(nóng)勁蓀再道“你只看了棉花,酒水香料等物還是如常,單棉花這一點,我尋思著今年有個好收成,加倍補(bǔ)償給太極門,再說人家家大業(yè)大,想來也不會怎么在意。” 霍元甲道“你都知道了?” 農(nóng)勁蓀道“那是,元甲,你可真是大福氣,得太極門眷顧?!?/br> 農(nóng)勁蓀雖然知道幕后勢力是太極門,但還不知道是李西來的關(guān)系,只道是霍元甲的機(jī)緣,傍上太極門。 霍元甲一笑。“做生意以誠為本,勁蓀,這是你教給我的道理,今年棉花先停一停,來年有當(dāng)?shù)蒙蟽r錢的棉花,再賣給太極門?!?/br> 農(nóng)勁蓀面色垮下來,和太極門的幾門生意里,棉花的利潤足有三成,說不賣就不賣,他心里著實心疼。 “這沒什么,咱們又不是占他們便宜,來年補(bǔ)上……”農(nóng)勁蓀住了嘴,蓋因他看到霍元甲眼里的決心,就如每一次上擂臺時無二,那是不會因為他三言兩語而更改的意思。 無奈一笑,農(nóng)勁蓀道“都依你?!?/br> 霍元甲道“勁蓀,咱們已經(jīng)賺得夠多了,別鉆到錢眼子里去了。” 農(nóng)勁蓀連稱是是是,兩人便算談罷,農(nóng)勁蓀辦了桌宴席,請兩父子吃了一頓,方才放人回家。 回府路上,兩父子一言不發(fā)的走著,這時不知走到哪里,耳邊都是些年輕女子的嚷嚷聲。 霍廷恩抬頭一望,但見‘春芳閣’三個大字,便知這是個青樓,目光一瞇,望向二樓,霍廷恩心臟驀然一緊,那位靠著欄桿的姑娘,眉宇間神似他魂牽夢繞的小種,那一抹憂愁更是像極。 “君子非禮勿視。”霍元甲面上不悅。 “爹,孩兒知錯了。”霍廷恩連低頭,心中卻記下。 是夜,霍廷恩溜出霍家,徑直來到春芳閣,老鴇一眼辨認(rèn)出,熱情迎上?!盎艄樱煺堁砰g上座?!?/br> 雖是第一次逛青樓,霍廷恩并無不適,淡淡上了二樓?!鞍兹找婇w內(nèi)有一姑娘……”便說起白日所見的女子。 老鴇眼前一亮,知道霍廷恩目光獨到,那女子自從進(jìn)了春芳閣,中性的面孔是她春芳閣一塊大招牌。 便將人叫來,霍廷恩一見情不自禁,上前拉住那女子的手,老鴇朝她使了個眼色,自己便退了出去。 霍廷恩眼中深情款款。“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屈身于青樓?!?/br> 那姑娘故作羞澀道“小女子真名季如霜,自小由老父含辛茹苦養(yǎng)大,誰知天有不測風(fēng)云,老父觸怒了洋大人,身受性命之災(zāi),小女子無依無靠,老父尸骨未寒,無奈賣身葬父?!?/br> 霍廷恩聞之,心中憐惜之意大起,便與其落座,不時輕聲安慰,季如霜亦是戚戚回應(yīng)。 很快兩人摟成一團(tuán),霍廷恩心中卻并無雜念,不覺過去兩個時辰,霍廷恩收拾準(zhǔn)備回府,季如霜面容嬌媚?!盎艄?,長夜漫漫,不如陪小女子一晚?”說罷貼身而上。 霍廷恩眼含柔情。“家父管教甚嚴(yán),明日再來看你?!弊詮暮箝T走了。 霍廷恩即走,老鴇推開門?!芭畠喊?,霍公子可有恩情留下?”這是要問銀子呢。 季如霜搖頭?!癿ama,剛才不經(jīng)意間摸霍公子口袋,并未發(fā)現(xiàn)銀子,女兒本想留他過夜細(xì)細(xì)翻找,可霍公子允自走了。” 老鴇先是微微皺眉,旋即釋然?!跋冉o他記著,反正霍家家大業(yè)大,霍師傅也是要臉面的師傅?!?/br> 白玩半夜,霍廷恩回到霍府,躺在床上癡笑出聲,與季如霜一幕幕,霍廷恩想象成小種陪在身邊,這讓他十分滿足,良久,回過味來,霍廷恩已是打定主意明日還會再去。 不覺過去幾日,霍廷恩夜夜出府,導(dǎo)致白日沒太大精神,霍元甲見此,卻不多疑,蓋因霍廷恩白日十分聽話。 隨著和霍廷恩接觸,季如霜心中涌出些異樣的情愫,這位霍公子每夜來尋他,卻不像尋常公子哥,貪慕她的身體,霍廷恩從未開口要她的身子,反而體貼至極,不時為她帶來禮物。 這夜,兩人分離時,老鴇攔住霍廷恩?!盎艄?,您來春芳閣也有段時日,需知這里并非白吃白喝的地方?!?/br> 霍廷恩目光一冷。“我霍家家資,難道還上不起區(qū)區(qū)春芳閣?”老鴇自是稱哪里,但要錢的面孔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