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紅影
天才!無廣告! 人聲接近,腳步聲亦趨于密集,林中一人道“膽敢三更半夜來此,必非等閑之輩,所有弟子,準備好信號彈,隨時通知城中大師兄?!?/br> 一連串應(yīng)聲響起,可知來者人數(shù)不少,最少都有十余人。 十余小角色,自然不是三人中任何一人對手,但想要一瞬間解決,卻也不太可能。 安倍虛心中雖然不想承認,但孫山所言無錯,方才若是自己莽撞,沒能第一時間制住,讓這些小角色驚動城中勢力,之后的行動必然受到不良影響,很可能功虧一簣。 夜色下,光線趨近于無,但并不能阻礙兩人視線,腳步聲如在耳畔,顯然這些人已經(jīng)來到三人藏身的樹下。 一高大男子當先躍出,一雙豹眼謹慎環(huán)顧周圍,很快發(fā)現(xiàn)那尚在冒煙的火堆。 十余人陸續(xù)出林,俱是伊賀家弟子,高大男子端詳未熄的火堆,旁人道“巾師兄,果然有人。” 伊賀巾沉吟片刻,不放心的再次環(huán)視,心中有一種直覺,燒起火堆的人并未走遠,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發(fā)現(xiàn)。 “火炭還在,歹人沒有走遠,所有弟子,三人一隊搜查四周,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點燃信號彈,成田,你隨我回城,稟告冢手大師兄此事?!币临R巾沉著下令。 那被點名的弟子面上一喜,垂首聽令,終于可以不用巡邏,能早些回城睡個好覺。 至于通知冢手大師兄,現(xiàn)在的伊賀家眾人,可能沒幾個將伊賀冢手當做真正的大師兄,畢竟這些日子太多失望。 十余人四散,那伊賀巾沒有離開,帶著那弟子左繞右繞,竟是來到三人藏身的大樹底下。 大樹片片闊葉,牢牢遮擋住光線,在這無月的黑夜中樹下更為晦暗,伊賀巾抬頭一望,心底不禁生出幾絲寒意。 樹上李西來孫山屏住呼吸,兩人已是將要出手,十余人無法一瞬間制服,但僅僅兩人,不在話下。 而安倍更為直接,一張藍符躍然于手,指尖松開。 驀然一聲尖鳴,撕破寂靜的黑夜,就在前方百米處,一顆燦亮的橙黃色火星沖向天空。 伊賀巾面色微變?!白?!”兩人迅疾離開大樹,朝那信號彈升起的所在趕去。 樹上兩人止住出手,遙遙一望,孫山毫無所覺,但李西來卻見一抹眨眼即逝的紅影消散,極為眼熟。 又等候半刻,伊賀家弟子盡皆離去,李西來有些不解的跳下樹,那紅影他多半見過,不然不會有熟悉之感。 那紅影多半是個人,思及此處,李西來心中微驚,他們難道被人跟蹤,跟蹤者居然能瞞過他和孫山? 安倍虛冷道“算這兩人走運。” 孫山一笑,轉(zhuǎn)向李西來道“李兄,怎生困惑?” 李西來搖搖頭“無事?!?/br> 不久,天色漸明,三人繼續(xù)上路,辰時將過之際,順利來到伊賀家大本營。 孫山在前,手中一塊證明三人身份的通行令。 前幾日正是靠著這塊令牌通行無阻,今日同樣不會例外,城門口兩名伊賀家弟子,略微一掃通行令,便讓三人進了城,如此做派,居然比周邊小城還要隨意,小城守門人至少還會拿著通行令,仔細辨別真?zhèn)巍?/br> 興許兩人是真正的入門弟子,而非普通辦事人,守門這種事,實在輕賤他們的身份。 不知道被多少雙手碰過的通行令,怎能讓他們握苦無,輕取人命的手觸碰? 李西來知道他們是這么想的,因為兩人的牢sao聲從背后響起。 “相田君,你說咱們還能維持多久?” 相田君壓低聲音,“誰知道呢?家主居然反了天皇陛下,要不是家還在這里,我早跑了?!?/br> 區(qū)區(qū)兩句話,浮動的人心難以收攝,“沒錯,我看啊,不遠了,等到那一天,咱們還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天皇陛下極為仁慈,應(yīng)該不會怪罪我們這些普通弟子。” “可不是,自從那天過后,家主不知去向,大師兄……” 漸行漸遠,守門的伊賀弟子交談聲趨于微弱,李西來孫山相視一眼,俱有笑意。 兩人一位五感敏銳無比,另一位身為傳說之人,自有辦法聽到背后言語,唯安倍虛差得太遠,雖然身為明勁巔峰,但不精于五感,聽不清守門弟子交談,此刻見兩人面現(xiàn)‘詭異’笑意,還當是要對他如何,不由提防心大起。 三人進了客棧,不過片刻,就有伊賀家弟子找來,“請上二樓,走廊靠右最里一間。” 孫山微微點頭,三人踏步而上,兩名伊賀家弟子在外把守,伊賀藏源早在里等候多時。 “久仰孫先生大名,三位快請,二樓并無閑雜人等,門外兩名弟子同樣是堅定向皇?!币临R藏源道。 話音剛落,伊賀藏源盯著李西來驚疑不已。李西來道“你我見過面?!币临R藏源稱是,不敢多問。 落座,伊賀藏源吩咐人送來飯菜,安倍虛已是等不及道“閑話少說,伊賀騰生現(xiàn)在在哪?” 伊賀藏源一時面有難色,孫山道“藏源兄,可有難處?” 伊賀藏源道“不瞞孫先生,家主已經(jīng)消失多日,伊賀家中無人知曉,就連我也一樣?!?/br> 此言一出,三人俱皆變色,安倍虛警惕心大心,莫非是引君入甕之計? 李西來審視眼前伊賀藏源,發(fā)現(xiàn)那難色不似作偽,看來內(nèi)有隱情。 孫山不解道“伊賀騰生難道知道我們此行要來帶他走?” 伊賀藏源道“自從與孫先生一戰(zhàn)后一日,家主就已失蹤,這一次提前知道,應(yīng)該不太可能。” 安倍虛道“你既然直到現(xiàn)在才說出此節(jié),必有辦法。”李西來驚異望來,看來安倍虛還是有點腦子。 伊賀藏源點頭道“沒錯,我們可能不知,但伊賀冢手多半知道,但是……” 安倍虛道“但是什么?你說話遮遮掩掩,休怪我不客氣?!?/br> 伊賀藏源正好說出后續(xù),被安倍虛打斷,臉上有些隱藏的不滿,他在伊賀家地位本就不低,如今更是向皇一派首腦,他日歸順皇座,也不算個小人物,怎能容他人幾次三番不留面子? 何況三人中,孫山與李西來俱都見過,伊賀藏源知他們本事,俱都佩服,但安倍虛他可從來沒見過。 孫山道“安倍兄稍安勿躁?!?/br> 不悅的伊賀藏源心中一震。“閣下是安倍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