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而且夏奕也不怕夏父,一張嘴叭叭叭個不停。 今天飯桌上談到高考志愿,夏父就說他們?nèi)叶际亲叩漠嫯嫽蛘咴O(shè)計相關(guān)的路,夏奕沒專門學(xué)畫,但有基礎(chǔ),到時候就選個設(shè)計相關(guān)的專業(yè),夏奕不樂意,說對考古有興趣,于是爺孫兩個就在飯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辯了起來。 ——最后老爺子輸了。 夏郁本來心情就不錯,一高興,就又多喝了兩杯。 他酒量一般,而且很容易上臉,醉倒也沒醉,只是有點暈乎乎、懶洋洋,就跟泡多了溫泉似的。 夏郁又說:“沒一直等我吧?” 周鼎說:“我下午去打球了?!?/br> 夏郁點點頭,他單手托腮,歪頭看著周鼎:“我洗過澡了?!?/br> 這句充滿暗示的像是信號一般的話說出后,周鼎覺得喉嚨都干澀了幾分。 他吞咽一下,聲音有點啞:“我也洗過了?!?/br> 夏郁微瞇起眼:“洗得干不干凈?” 周鼎抿抿唇,點頭道:“很干凈。” “我看看?!?/br> “轟”一下,血液一齊沖上臉頰。 周鼎覺得自己也像喝了酒似的,腦袋暈乎,呼吸發(fā)燙。他有些磕巴道:“怎么看?” 夏郁勾唇,眼睛彎起:“當(dāng)然是脫掉衣服看啊?!?/br> 周鼎頓時覺得身上熱意更甚,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點點頭,呼了下氣后跳下床,接著舉高手機(jī),一顆一顆地解著扣子。 外套脫掉后,里面是一件羊絨衫,周鼎拿了個架子把手機(jī)豎著擺在桌上,接著退后一步,對著手機(jī)雙手交叉,抓住衣服邊緣,然后一把把衣服脫了下來。 這個脫衣服的動作讓周鼎的肌rou被牽動,夏郁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壘塊分明的腹肌,還有那沒入褲腰的人魚線。 白天看過的照片突兀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夏郁垂眸,視線順著那條腰側(cè)的紅痕一路向下,最后定在黑色的褲邊上。 手指難耐地動了動。 夏郁的聲音也有點?。骸袄^續(xù)?!?/br> 明明都已經(jīng)實戰(zhàn)過了,看過也碰過。 但這樣隔著屏幕,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誘惑。 空虛感也再度冒了出來,甚至比昨晚還放大了許多。 只是這樣的程度根本無法令人滿足,夏郁不想再光看著了,他想要參與,想要互動,想要體驗感。 “周鼎?!彼偷偷睾啊?/br> 周鼎:“嗯?” “靠近一點?!?/br> 夏郁把手機(jī)拿到眼前,對他說,“貼上來?!?/br> …… 寂靜漆黑的夜晚,暖烘烘的房間里涌動著燥熱的氣息。 亮瑩瑩的大幕布里是一張沉溺的帶著緋色紅暈的臉,周鼎死死盯著那張臉,眉頭緊皺,面頰通紅,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汗水涔涔而出,他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抹了一層油似的亮。 “慢點,我看不清了?!?/br> 撐在桌面上的手一下攥得更緊,完美的肌rou上鼓出一條條青筋。 周鼎咬緊牙,覺得夏郁就是個惡劣的妖精,勾他的魂勾他的心,還不停挑起他的yuhuo,看他心癢難耐,看他神魂顛倒。 “周鼎,你好棒?!?/br> “周鼎,你的肌rou為什么可以練得這么好看?” “周鼎,你流汗的樣子好誘人?!?/br> “周鼎,你的耳朵好紅,我想咬你的耳朵?!?/br> “周鼎……” “周鼎……” 周鼎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快被這一聲聲給叫酥了。 妖精。 真的是妖精! 他在心里咬牙切齒地想著。 又大概過了十多鐘,周鼎閉上眼,長長地、長長地呼了口氣。 再睜開時,他目光一滯,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只見手機(jī)那頭,夏郁剛剛把舌尖收回口腔。 接著,他伸出細(xì)白的手指,彎著眼,故意地當(dāng)著他的面抹了抹唇角,然后又眨了下眼睛,勾起紅唇,說—— “真好吃?!?/br> 那一刻,周鼎覺得腦中火山噴發(fā),理智瞬間焚燒殆盡。 他渾身的血液都在頃刻間被點燃,轟響的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想把夏郁抓在手里,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地堵上他的嘴! 第26章 凌晨一點。 天幕漆黑,整個龍城萬籟俱寂。 “啪”一聲,臥室里換氣閥被打開。 夏郁拿起皺得不成樣子睡袍來到浴室,重新洗澡。 手機(jī)被豎著放在洗手臺上,視頻仍然開著,還沒有斷。 夏郁有些腿軟,干脆坐在浴缸邊緣沖澡。 他閉著眼,聲音綿軟倦怠:“所以你大概什么時候能去三亞?” 手機(jī)里傳來周鼎聲音,有些沙?。骸拔颐魈煸俑依餃贤ㄒ幌?,明后天應(yīng)該能把機(jī)票定下來?!?/br> “嗯。” 夏郁點點頭,“定好了跟我說一聲?!?/br> “好?!?/br> “別露餡?!?/br> “我知道,我們在面外只是關(guān)系一般同校同學(xué)。” 見周鼎心里有數(shù),夏郁也沒再多說。 他沖完澡后又把浴袍上泥濘沖掉,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了才扔進(jìn)洗衣簍。 接著他換了身新睡衣,邊擦頭發(fā)邊回到臥室。 手機(jī)也被一并帶了回去,視頻依舊開著,但他卻看也不看,就那么讓手機(jī)豎在桌上。 潮濕黑發(fā)被毛巾吸干水分,吹風(fēng)機(jī)再吹一會兒便恢復(fù)了干燥。 吹完頭發(fā),夏郁又從桌上拿起一本畫冊看起來,看了沒幾頁,心煩意燥他終于忍不住地問:“你還沒好?” “在你吹頭發(fā)時候好了,但是現(xiàn)在又有感覺了……” 周鼎壓著聲,有點不好意思,“你領(lǐng)子有點大?!?/br> 夏郁:“……” 他攏了攏衣領(lǐng),輕呼了下氣,“最后一回?!?/br> 周鼎“嗯”了聲,低啞聲音聽起來難耐又委屈。 夏郁別開頭,耳根有點熱。 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畫冊,但壓抑悶哼不時在耳邊響起,房間里又格外安靜,即使他已經(jīng)開小了音量,聲音仍清晰得仿佛周鼎就在他旁邊一般。 不但無法忽視,心里還越來越燥。 夏郁咬住唇,又忍了十分鐘,再次忍不住地催促:“你快點,我困了?!?/br> “馬上?!?/br> 說著馬上,結(jié)果又過去了十分鐘。 夏郁有些無奈,但又不好說什么,因為光聽呼吸頻率他就知道周鼎確有努力在加快節(jié)奏了。 “夏郁?!?/br> 忽然,周鼎喊他名字。 夏郁:“嗯?” “你能不能……” 對面人猶豫著說,“能不能跟之前那樣喊我名字?” 捏著書手一緊,夏郁輕眨了眨眼。 外面一片寂靜,房間里也安靜無聲。 換過一遍空氣室內(nèi)清新干凈,但不知不覺中,曖昧和燥熱又再一次在里面囤積、盤旋,等發(fā)現(xiàn)時,它們已經(jīng)再度充盈了整個房間。 感受著臉頰和耳根熱度,夏郁輕呼了下氣。 過了會,他壓低聲,輕輕地喊道:“周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