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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嫻停住了腳步:“我天!”說著就要往回走,許慕抱住許嫻,都快哭了:“哎呀許嫻,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別人?!?/br> 許嫻踢開他,訓(xùn)斥道:“人家是為了救我們,你個沒良心的。” 說話間,江越也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劍沖了過去,走之前還對許慕調(diào)侃:“小慕啊,你自個兒走吧。”就連陳卓爾也返回去了,許慕咬了咬牙,也回去了。 雖說都是世家公子,可武功底子還是有的,特別是江季白和溫白,二人一起長大,經(jīng)常在一起切磋比試,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 許嫻忍不住稱贊:“哎呀呀呀,二位真是琴瑟和鳴?!?/br> 溫白從江季白背上翻到另一側(cè),一劍刺穿了一個人的肩膀,聽見許嫻的話,啞然失笑:“你這是什么說法。” 江季白剛一腳踢開了溫白后面的人,就聽見溫白感嘆道:“江季白,看不出來你小皇叔那么能打?。俊?/br> 江季白一邊和溫白背靠背抵御著進(jìn)攻,一邊回答:“小皇叔當(dāng)年在學(xué)宮里,劍術(shù)比試可是第一。” 為首的那個奴隸不像其他奴隸似的純靠蠻力,看得出來,是有內(nèi)功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許嫻忍不住大聲贊嘆:“漂亮!” 那個奴隸側(cè)臉看了她一下,許嫻笑嘻嘻道:“武功不錯。” 突然,那個奴隸背后被人偷襲,許嫻一把拉過他,在他肩膀上一撐,騰空一躍,一腳踢飛了偷襲的人,然后回頭,又是粲然一笑,對那個奴隸道:“我也不賴!” 那個奴隸低聲道:“多謝?!?/br> “不謝不謝。”許嫻大大咧咧道:“咱們現(xiàn)在是互幫互助。” 忽然,她瞥見許慕拿個刀在亂揮舞,無語又無奈,扯著嗓子叫道:“許慕,滾到我后面!” 許慕就真的滾到了他姐的后面。 黑衣人給收拾地差不多了,十幾個人又開始跑了起來,許嫻邊跑邊鼓勵:“快了,快了,快到出口了,再堅持一下!” 陳卓爾殺了幾個齊國人,一時信心倍漲,吼道:“我太牛了!我太牛了!我這輩子沒這么硬氣過!” 溫白嘲笑:“卓爾兄,快別說了,你也就殺了兩三個,看看人家崇安王,殺的是你的幾倍,平日里那么嘚瑟的一個人,現(xiàn)在也沒你嘚瑟?!?/br> 江越還是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小白公子,本王聽著你這也不像是在夸本王?!?/br> 后面的追兵又跟了上來,許慕氣得跺腳:“怎么還沒完沒了了?!?/br> 許嫻大叫:“前面也有追兵!”說著,就往旁邊的廊道跑去,其他人都跟了上去,雖說,離出口越來越遠(yuǎn)了,但好歹甩開了追兵。 眾人停下稍作休息,許慕哭哭啼啼的:“要是…要是可以活著出去,我以后…嗚嗚…一定…洗心革面…嗚嗚…” “閉嘴吧你!”許嫻朝他頭上使勁敲了一下:“哭哭哭,是不是男人啊你!” 許慕叫嚷道:“都快死了,什么男人不男人!” “行啊。”許嫻笑瞇瞇道:“那你快些死,我們幾個靠著你的rou,估計還能撐個四五日?!?/br> “……”許慕,突然不想死了。 為首的奴隸突然開口:“地牢里有很多出口?!?/br> “那你不早說!”陳卓爾責(zé)怪道。 許嫻看不慣了:“你事兒咋那么多,早說你能出去嗎?” 那個奴隸淡淡道:“我不知道路?!彼哉f了也白說。 江季白道:“這是地道,濕氣很重,過會兒我們朝著干燥的地方走?!?/br> 溫白一把攬住了江季白,笑瞇瞇道:“我們家季白聰明?!?/br> “嘁,”江季白斜了他一眼:“少來?!?/br> 許慕愣愣道:“為什么?” “你非得暴露你的無知嗎?”許嫻恨鐵不成鋼道:“這幾日吹南風(fēng),越往出口處越干燥?!?/br> 幾人又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扇門,就聽見最后面的陳卓爾慘叫一聲:“啊——” 眾人停住腳步,回頭看了過去,只看見陳卓爾被之前那個黑衣女子鉗制住了,并且拿刀子比住了他的脖子。 溫白干笑道:“jiejie冷靜,冷靜啊…” 黑衣女子看起來頗為狼狽,身上血跡斑斑的,她目光怨毒:“你們卑鄙!” 溫白莫名其妙道:“我們不就逃個跑,怎么就卑鄙了?” 女子低頭,絕望道:“完了…都完了。” 許嫻小聲道:“估計溫大人成功了。” 女子手一使勁,陳卓爾的脖子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嚇得大叫:“冷靜…姑娘,冷靜??!” “閉嘴!”黑衣女子威脅道:“都跟我來!” 眾人無奈只得跟她走,誰料到黑衣女子只是將他們帶到了一扇門前,等眾人都跨過去了,黑衣女子才使勁把陳卓爾推向了他們,冷聲道:“往前直走,就是出口,快滾!” 眾人:“……” 陳卓爾猶猶豫豫道:“姑娘,要不…你同我們一起離開吧?!?/br> “我是齊國人!”黑衣女子沉聲道。 “那你…”陳卓爾想問一下,你可有去處? 黑衣女子咬牙切齒道:“要不是jiejie心里有你,我早殺了你了!” 陳卓爾不安道:“對不起…” 黑衣女子冷笑了聲:“滾!”說著,舉起手中的匕首,重重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眾人大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