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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呈徵神色黯然:“我不能。” 許嫻好奇道:“為什么?” 季呈徵愣了下,總不能說自己心系虞國,身擔大業(yè),不可能如此灑脫吧? 季呈徵隨口道:“我只是個下人…” “不是的?!痹S嫻將手搭在季呈徵肩膀上,認真道:“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你知道的,我從未把你當下人,我們是朋友。” “朋友?”季呈徵看著許嫻,有些失神。 “朋友?!痹S嫻粲然一笑,肯定道。 季呈徵溫和地笑了:“嗯,朋友?!?/br> 許嫻轉了轉要眼珠子,沖季呈徵俏皮地眨了眨眼:“那你的好朋友想吃回味居的桃花酥了,你要不要幫她買呢?” 季呈徵無語笑了:“好?!?/br> 季呈徵買好糕點正回去,就被一個錦囊差點砸到,季呈徵皺眉,先是看見了牌匾上的“春江花月夜”五個大字,就聽見了少年肆無忌憚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這笑聲熟悉,季呈徵繼續(xù)往上看去,就看見了窗邊坐著的拓拔嘉譽,他剛想開口,就看見拓拔嘉譽好像不認識自己似的,沖自己戲謔地叫道:“哎!樓下的,你把那袋子給大爺我撿上來,那袋子珍珠就賞你了?!?/br> 季呈徵很奇怪,嘉譽在干什么?季呈徵不解地看向拓拔嘉譽,拓拔嘉譽眸光閃動,似乎在請求他。 季呈徵彎腰撿起那袋子珍珠,往春江花月夜里面進,走到樓梯上時才發(fā)覺四周潛伏了不少暗衛(wèi),才知道拓拔嘉譽被人給監(jiān)視了。 季呈徵上完樓梯,就看見一對喝醉的男女走了過來,季呈徵悄悄扯開手中袋子口,裝作若無其事地撞了上去,忙道:“對不住?!?/br> “嘩啦”一聲,珍珠撒了一地,樓上樓下樓梯,滾的到處都是,四周慘叫聲一片,不少人都摔倒了,剛剛那對喝醉的男女也摔下了樓梯,拓拔嘉譽身邊的侍從也摔倒了不少,拓拔嘉譽坐著不動,沖季呈徵會心一笑。 周遭亂成了一團,人疊人的,分不清誰是誰,暗衛(wèi)紛紛現(xiàn)身,尋找起拓拔嘉譽,而拓拔嘉譽早被季呈徵拉著到了一個角落,拓拔嘉譽笑道:“呈徵哥哥,你果然懂我?!?/br> 季呈徵溫柔地笑了笑,摸了摸拓拔嘉譽的頭,關切道:“你怎么被監(jiān)視了。” 拓拔嘉譽沉聲道:“皇上要觀察我有沒有異樣舉動。” 季呈徵詫異:“什么意思?” “呈徵哥哥,我們長話短說。”拓拔嘉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我三日后離開天淵城,你隨我離開嗎?” 關于拓拔嘉譽要前往北墉城,季呈徵也有所耳聞,所以說,弘道帝故意安排暗衛(wèi)在拓拔嘉譽身邊,就是看他是否真的不學無術,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弘道帝真是…季呈徵皺了皺眉。 “我jiejie好不容易勸說皇帝要我離開這里,北墉城離虞國邊境不遠,我可以帶哥哥離開。”拓拔嘉譽詢問道。 季呈徵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了許嫻對他粲然一笑,季呈徵猶豫道:“我…我還不能…不能走?!?/br> 拓拔嘉譽試探著開口:“因為許姑娘?” “不全是?!奔境梳缑碱^微動,認真道:“我想把天淵城的情況摸得清楚一點,日后回到虞國好一一應付?!?/br> 拓拔嘉譽頭緩緩地點了點:“也好,只是,此次一別,不知幾時再見了?!?/br> 季呈徵微微笑了笑,擁抱住了拓拔嘉譽:“我希望,再見嘉譽時,嘉譽可以獨當一面?!?/br> 拓拔嘉譽伸手拍了拍季呈徵的背,堅定道:“嗯!我一定會!而且,我也會救出jiejie?!?/br> 季呈徵松開手,又慎重地拍了拍拓拔嘉譽的肩膀:“趁亂我得走了?!?/br> “當心?!蓖匕渭巫u囑托。 季呈徵看出了少年眼里地堅毅和隱忍,日后,可能成為自己的幫手,也有可能——成為對手。 第34章 落難 經(jīng)過幾天的舟車勞頓,總算到了濟安寺,幸好方丈早就安排好了住處,溫白把東西一放,就在寺里轉悠起來,還是第一次來濟安寺,和天淵城的寺廟相比,這里多了些清幽,天淵城里的寺廟,香火太盛,反而失去了寺廟的平靜。 溫白正在欣賞美景,就覺得身后有人偷襲,猛地閃身躲開,看見了一臉笑意的常文政,溫白懵了:“常將軍?” 我沒惹你吧? “小子,看招!”常文政氣沉丹田,高聲一喝。 溫白敏捷地躲過,趁機出招,常文政步步緊逼,溫白躲閃不及,往墻上一蹬,摸住了房檐,狡黠一笑,重現(xiàn)自己慣用的那招,在常文政一掌打過來時,使勁一蕩,越過了常文政,跳到了他的身后,使勁拍了他一掌。 常文政沒有料到,差點和墻來了個親密接觸,幸好下盤穩(wěn),站住了腳跟,回身贊嘆道:“好小子!還以為你不學無術,想不到武功還可以嘛?!?/br> 溫白拱手笑道:“將軍承讓?!?/br> 常文政問:“溫玄不是說你不愿學這些嗎?” 溫白輕松一笑,道:“溫家給我找的老師都沒什么真本事,跟他們學,還不如我在外面野呢?!?/br> 常文政想了想,也像是溫索瑜那個沒出息干的事。 常文政回憶著溫白的招式,思索道:“你的招式和溫玄的很像?!?/br> “嗯,少時大哥上早課我看過幾眼,記性太好,不小心記住了?!睖匕谉o賴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