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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如此?”封崎心頭有些悵然。 江季白笑了下:“封先生以誠心待我,我自然也要投桃報(bào)李。” 封崎追問:“那夏侯離溪呢?你還留著他干什么?” 說完之后,封崎才覺自己失態(tài),他早就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jì),如今為一個(gè)白溫牽動(dòng)心緒,他自己唏噓不已。 “溪哥啊。”江季白沉思片刻,才道:“過段時(shí)間吧,過段時(shí)間…我就讓他去留隨意。” “你還是在意他?” “封先生,真心喜歡過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就忘?”江季白反問。 真心喜歡?封崎細(xì)細(xì)咂摸著這句話,他對(duì)夏侯離溪變心就挺干脆的,只是因?yàn)椤瓫]有真心嗎? 封崎有片刻恍惚,他活了近四十載,只唯利是圖,這才有了如今的產(chǎn)業(yè),真心是什么?他從未有過。 但他看著白溫,突然就有了和一個(gè)人過下去的想法… “若是…呃…我給你真心呢?”封崎聲如蚊蚋。 江季白只覺得匪夷所思,他只想獲取封崎的信任,至于其他的…他從未想過。 真心…這是他剛剛信口胡謅的。 江季白不作應(yīng)答,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封崎干笑了幾聲:“開個(gè)玩笑,倒是嚇到你了?!?/br> “我不需要?!苯景淄蝗婚_口,他渾然不在意道:“我不要任何人的真心,也不會(huì)給任何人真心,封先生,我救你并非因?yàn)槲覍?duì)你…有何想法,只是因?yàn)橹鲋?。?/br> 還有血海深仇。 封崎:“……” “是啊?!狈馄槌烈鳎骸拔ㄓ欣⑹亲罾喂痰?,你所言…不錯(cuò)。” 第69章 攻心 封崎抬頭,注意到江季白的下巴有些淤青,他下意識(shí)抬手:“你…” 江季白立馬后挪,躲開了封崎的手。 封崎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心里空落落的。 “碰著會(huì)疼?!苯景籽院喴獾?。 封崎笑道:“對(duì)我防備之心還這么重?” “我對(duì)誰都如此?!?/br> 封崎縱容地笑了下:“你打算何時(shí)讓我看你的臉?” 江季白慢條斯理道:“你答應(yīng)給我的,還沒給?!?/br> “能走嗎?”封崎突然問。 江季白不知封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斟酌道:“還行?!?/br> “跟我去一個(gè)地方?!狈馄閺拇策呎玖似饋?,朝江季白伸出了手。 可江季白早就自己站起來了,他仿佛沒看見那只手,道:“請(qǐng)。” 封崎:“……” 人何時(shí)會(huì)覺得無力呢? 大概是有人可以不惜性命為你做一切事,卻不會(huì)給你半分真心時(shí)。 封崎好奇,白溫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以前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有喜歡的人嗎? 封崎不是沒有查過,只是查不到,是白溫有意隱藏?還是他太過普通?封崎深呼一口氣,他不想深究了。 封崎帶江季白坐上馬車,馬車踏上了一條熟悉的道路,江季白看了出來:“去鬼市?” “嗯,去我家?!狈馄榈?。 江季白警惕地看著封崎,封崎失笑:“你別誤會(huì),你如今這樣,我是舍不得對(duì)你做什么的,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br> 江季白點(diǎn)了下頭:“我知道了?!?/br> 還是那處府邸,封崎這次帶江季白來了書房,他道:“除了你以外,還未曾有人進(jìn)來過。” “榮幸之至?!苯景淄嫘Φ目谖?。 封崎微微一笑:“知道嗎?我很喜歡你這種語氣,可你總是一副故作老成的樣子?!?/br> 江季白:“我也曾是少年?!?/br> 有阿爹庇佑,有阿姐關(guān)心,可如今,一切付之東流。 “你曾說,你家是御賢王府的遠(yuǎn)親?”封崎問。 “是,御賢王妃去世早,我們同這邊來往少,卻沒想到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江季白隨口道。 封崎沉默片刻,道:“你可知罪魁禍?zhǔn)???/br> “知道?!?/br> 封崎心里咯噔一下,江季白道:“是許丞相,不都說他與御賢王不和嗎?” 封崎忙道:“是啊,是他,朝堂之上,多是爾虞我詐,我已與他斷了聯(lián)系。” 江季白背對(duì)著封崎,嘲諷地勾了下唇角。 封崎打開一個(gè)暗匣,拿出一摞賬本,對(duì)江季白道:“我近日要離開一趟,若非因?yàn)閾?dān)心你,我早就啟程了。這是我近些年的賬本,我行程急,帶著這些會(huì)有不便,我無心腹,只能將這些托付給你。” 江季白看了下那幾摞賬本,問:“可以看嗎?” “當(dāng)然?!?/br> 江季白隨意翻了一遍,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br>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封崎強(qiáng)調(diào):“朝廷可能會(huì)有人突襲,這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你要好生看管?!?/br> “嗯?!?/br> 下午封崎便離開了。 沐風(fēng)閣 夏侯離溪略顯激動(dòng):“你說封崎把賬本給你了?” “嗯。”江季白仰躺在太師椅里,眉頭微皺,傷口處還是疼。 “也不枉你一番心思?!毕暮铍x溪眼冒精光:“現(xiàn)在我們就把賬目全都轉(zhuǎn)移?!?/br> “假的?!苯景拙従彸榱丝诶錃?,淡淡道:“想必是為了試我。” 夏侯離溪覺得奇怪:“你怎么知道?” 江季白瞥了他一眼:“我就知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