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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都說什么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br> “那你就把你還給我好了?!?/br> 溫白笑看著江季白:“行不行?” 江季白酒勁上來了,溫白說的話都沒怎么聽清,什么欠不欠,還不還的。 他煩躁地扯了扯衣服領(lǐng)子,江季白不耐煩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嗚嗚啦啦一大堆,快把我扶起來,困死了。” 溫白:“……”敢情我聲情并茂半天,你都沒聽清是吧? 溫白把江季白扶起來,背了起來。不滿地嘟囔著:“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人話都聽不懂,明天還得再說一遍,這情緒是說來就來了嗎?你個白癡。” 江季白抬了抬頭,閉著眼睛惡狠狠道:“你白癡,你聽不懂人話!” 溫白無語了,罵你的話倒是聽的清。 溫白背著江季白走在空曠的小路上,月色正好,海棠花也擁擁簇簇的,良辰美景,奈何背上背了一個醉鬼! 溫白暗暗腹誹。 溫白猛地大叫道:“江季白!” 江季白被驚的動了一下,在溫白背上微微抬了抬頭,含糊不清道:“嗯?” “你喜歡誰?。俊睖匕坠室鈫柕?。 江季白沒有動,溫白也不指望他回答,就是走的太無聊了才捉弄江季白的。 許久,江季白夢囈般地在溫白耳邊道:“溫白?!?/br> 溫白不由自主地翹起唇角,笑得合不攏嘴。 第128章 重逢 鵲老一大早就來到了溫白的院子里,卻只看見常修儒和溫玄,二人正在下棋。 鵲老把藥箱放到了石桌上,好奇道:“紓寒呢?” 溫玄頭也不抬一下,道:“江衍那里。” 鵲老感嘆道:“感情真好,一大早就去找?!?/br> 常修儒將一個棋子放好,抬頭笑道:“師父,小白昨晚沒有回來。” 鵲老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這不好吧,季白身體剛好,溫白不是打點去占人家便宜的嗎?” 話音剛落,溫玄的一個棋子就丟了過去,鵲老一閃,閃開了。 他看著那顆棋子在一旁的桃樹上砸出了一個坑,不滿道:“晏清,你干什么?當老夫還年輕嗎?” “知道自己老,還說話不正經(jīng)?”溫玄薄唇輕啟,滿是不悅。 “不是嗎?”鵲老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錯話:“我早就聽說江世子單相思多年,未曾想到是紓寒啊?!?/br> 鵲老條分縷析道:“江世子啊,看起來是對人舉止有度,處事滴水不漏的,實際上啊,心思可最是縝密,紓寒定會被他拿捏的死死的?!?/br> “不會?!睖匦朴频溃骸敖懿粫阌嫓匕??!?/br> “哦?”鵲老反問:“如何說?” 溫玄慢條斯理道:“他們對彼此都是最為了解的?!鳖D了一下,溫玄嫌棄道:“況且,江衍不用拿捏溫白,那小子就已經(jīng)對他死心塌地了?!?/br> 這話倒是真的,溫白在沒有明確自己心意時,就對江季白遷就的很,這下明確了,還不得百依百順? “呦,都在呢?”溫白懨懨地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三人均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道:“我臉上有花兒啊?” 溫玄直截了當?shù)溃骸叭绾???/br> 一提這個溫白就更蔫兒了,他百無聊賴地坐下,趴在桌子上,道:“別提了,沒意思?!?/br> “是不是你把他拿下了?”鵲老興致勃勃道。 “他醉成那樣,能做什么?”溫白沒精打采地換了條胳膊,繼續(xù)趴著,嘴里不住地嘟囔:“我倒是情愿他做些什么…” 鵲老摸著下巴,奇怪道:“那你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 溫白感慨:“我昨兒晚跟他說了很多話,可他醉的連話都聽不清。” 常修儒不以為意地笑了:“那你等他醒了再說一遍?!?/br> “我也是這樣想的,”溫白繼續(xù)道:“所以我就睡在他那兒,打算第二日早些再告訴他,可是他三更半夜酒醒了,自己抱著被子打了地鋪,我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br> 溫玄道:“竟然沒有把你踢下床,他還真是有教養(yǎng)?!?/br> 溫白不滿地看了溫玄一眼,鵲老迫不及待道:“然后呢?” 溫白清了清嗓子:“我自然是下床和他睡一起啊,可江季白把我推開了,你們知不知道?嘿嘿嘿,他把我推開了,脾氣還挺大~我正積攢著情緒準備深情告白一番,江允善就回來了,然后我啊,就被趕出來了?!?/br> 溫玄安慰道:“還有機會。”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溫白抓了抓頭發(fā):“要不是你亂說話,我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人家之前對你投懷送抱,你怎么不應下呢?”溫玄冷哼。 “……”溫白無法反駁,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太閑了就去軍營里看看?!睖匦昧饲盟哪X殼,道:“好歹也是溫家軍的主帥。” 溫白心不在焉:“你不是說讓我安心養(yǎng)病嗎?” 溫玄恨鐵不成鋼道:“我也沒讓你往江衍那兒跑,像什么話!倒貼也沒見你這樣的,去營里隨便幫些忙也好?!?/br> 溫白理所應當?shù)溃骸拔椰F(xiàn)在得拿下江季白,沒空去營里幫忙。再說了,不是有你和表兄嗎?” 常修儒笑了,自從溫玄回來后,溫白可是真的放松了,這樣也好,繃了太久的弦也該松松了。 溫玄慢悠悠道:“你當江衍跟你一樣?御賢軍主帥僅他一人,他當然要時不時地呆在軍營里,你現(xiàn)在要是去找他,肯定會被郡主趕出來,你要是頂個一官半職的去找他,還能搪塞一下江允善,見面也方便些,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