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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你做什么!”裴容吃了痛,捂著額頭淚眼汪汪地瞪了段景洵一眼。 裴容的反應(yīng)似是取悅了段景洵,段景洵收回了手,挑了挑眉。 太子這是什么意思,裴容眨眨眼,表示不解。 段景洵雙手負在身后,不緊不慢地問道:“我的衣服呢?” 裴容:…… 第2章 “四喜!你馬上去把太子的衣裳送去洗干凈了,然后再給太子送過去!” 一回到王府,裴容馬上吩咐四喜去處理那件衣裳,想到最后段景洵意味深長地對他說“我等著你”,裴容就打了個冷戰(zhàn)。 這不明擺著是威脅嗎! 若不是做了那個夢,往常他聽到段景洵這句帶有約定意味的話,指不定還多開心呢,可現(xiàn)在 裴容苦著臉,說不準(zhǔn)早在以前段景洵就已經(jīng)十分厭惡他。 裴容坐在房里直犯愁,又瞧見枕頭下壓著一本書,露出了封面上的“太子”二字。 裴容:…… “四喜,快回來!” 四喜抱著衣服又趕忙折了回來:“世子,還有什么吩咐?” “這本書,你也拿去處理了,不要再讓本世子看見它!”裴容抱著枕頭站得遠遠的,一步也不愿靠近那書。 這東西搞不好日后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絕對不能留! 四喜不識字,但也知道這壓在枕頭下的是裴容非常珍惜的一本書,還是裴容親自手寫而成,里面的內(nèi)容全是和太子有關(guān)的一切。 四喜猶豫了一會,問道:“世子,您……” 不等四喜問完,裴容馬上打斷了他:“拿走拿走!” 說話的速度之快,仿佛只要說慢了這書便永遠拿不走了一樣。 四喜抱著衣裳和書出去了,走到門口轉(zhuǎn)念一想,世子方才分明就是不舍而硬下心腸的模樣,若是世子日后想起這本不在的書了,得多難過。 于是四喜很貼心的把書收在自己的房里,珍藏地壓在了衣柜里,做完這一切,四喜就像完成了重大的任務(wù)一般滿意地笑了起來。 日后世子想看的時候知道這書還在,世子一定很意外! 另一邊王妃見裴容回來了,有心想去問問今日的情況,可見到裴容愁眉苦臉的表情,分明是個半大的孩子,也不知哪來這么多的煩心事,笑著問道:“去了法華寺還不開心?” 裴容搖搖頭:“不開心?!?/br> “難道你沒遇見太子?” 裴容:“?” “娘,你早就知道今日太子會在法華寺!” “對啊,”王妃柔柔一笑,問道:“是不是很驚喜?” “娘!”裴容一聽急了,“我今日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我以后不會再纏著太子了?!?/br> 裴容越說聲音越小,王妃看出裴容神色不對,正色問道:“怎么,難道太子欺負你了?” “我……” 裴容嘴唇微動,實在是說不出昨晚的那個夢,落在王妃眼里,這是坐實了裴容被人欺負,當(dāng)即就要拉著裴容進宮。 “不是!娘,你聽我說!” 裴容好說歹說,才把王妃給勸了下來,關(guān)于太子的事他只是含糊帶過,說的更多的是對爹娘的不舍,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若是他一年后真的死了,爹娘該怎么辦? 一番話說得王妃險些掉下淚來,她溫柔地摸了摸裴容的頭,微微一笑,眼角便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細紋。 “孩子長大了,心里藏了事,但你的心意娘明白,你只要記得,無論你做什么,娘都相信你?!?/br> 裴容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澀得厲害。 王妃眼眶也是紅的,還在笑裴容是個愛哭鬼。 裴容委屈地指了指額頭上的紅印,向王妃訴苦:“娘,我今天撞了額頭,好疼呢……” 真的很疼,都把他疼哭了。 只是想到段景洵今日對他的態(tài)度,實在古怪得很,裴容思索一番,打算去找盛淵,看看那一晚他喝醉都干了些什么。 盛淵是內(nèi)閣學(xué)士的嫡次子,也是身份顯赫,內(nèi)閣學(xué)士是文官,偏偏盛淵是個好武的,為人叛逆,經(jīng)常干出些離經(jīng)叛道的事,在全京城人都在暗笑裴容要當(dāng)太子妃的言論時,盛淵倒是對裴容刮目相看。 乖巧漂亮的世子能說出這么驚世駭俗的話,真是意想不到。 兩人一來二去,倒也真的成了好友。 甫一見到盛淵,對方開門見山地問道:“又找我問太子?” 裴容只能咬牙認下來:“是……其實也不是?!?/br> 盛淵睨他一眼,裴容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多做解釋,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盛淵懶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揶揄問道:“你醉酒錯認我為太子忘記了?” 裴容:“……” 還有這事? “而后太子來了,我自然不打算多留,所以便走了?!?/br> 其實那晚太子看見裴容抱著他不撒手的時候,神情冷若寒冰,不過嘛,盛淵嘴角噙笑,這些話他偏不想說。 裴容什么也沒問到,心想難道是在盛淵走后他和太子發(fā)生了什么?若是這樣的話,他怎么就忘了去問問四喜呢! 回王府的時候正好撞見四喜也從外面回來,裴容問道:“你去做什么了?” “小的去給太子送芙蓉糕?!?/br> 裴容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