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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洵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裴容真的給自己也準(zhǔn)備了一個,心中自然歡喜,想到方才段月里神氣的模樣,又忍不住比較問道:“我這個,和五弟的是一樣的嗎?” 裴容抬起頭,模樣瞧著對這個問題有些不不滿意,飛快地回答道:“當(dāng)然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段景洵聽著這話,已經(jīng)開始拿著藥囊打量了。 “你可千萬別拆!”裴容一急,趕忙隨口找了個理由說道:“是這……這里面的藥材不一樣,你一打開,藥性就散了!” 段景洵聞言,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信,垂眸看著手中的藥囊,略有所思。 裴容見狀,又半是威脅半是哄騙地說道:“你要是拆開的話,就還給我,我不送你了?!?/br> 這種絲毫沒有威脅份量的話,段景洵聽著,嘴角微微翹起,他將藥囊負(fù)手背到身后:“既然給我了,哪里又要回去的道理,我自然是會好好保管的,怎么會舍得拆了?!?/br> 段景洵這是應(yīng)下他的話了,裴容也忍不住彎了彎眼角,對段景洵盈盈一笑。 若是段景洵看過段月里的那枚藥囊,便會發(fā)現(xiàn)段月里的更新一些,而他這個,雖然成色也很新,但有些地方,似是被人摩挲地起了些細(xì)小的球團(tuán)。 其實在裴容被山賊劫持之后,這個藥囊裴容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送給段景洵了。 只是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這一次也是想到以送給段月里為由,把這個準(zhǔn)備了許久的藥囊送出去,同時送給皇子和太子,想來也并無什么不妥。 先前在馬車上他便猶豫了數(shù)次,只是不知為何,每每想著要送出去時,心中又有幾分怯意。 好像送了這個藥囊,便會叫段景洵發(fā)現(xiàn)什么一般。 可現(xiàn)在裴容發(fā)覺,送出去這個藥囊,他并無怯意,反而心中爽快得很,果然掖著藏著東西一點也不適合他,還是直來直往地多爽利! 裴容又想到先前段景洵問他的問題,當(dāng)初說好等一會告訴段景洵,自己似乎也不知道答案,現(xiàn)在裴容好像有些知道了,他眉眼依舊笑得明媚,說道:“先前太子問我是否受得了太子的性子,我……” 哪知道當(dāng)初一個勁要答案的段景洵,此刻卻伸手示意裴容停住:“你不用說了。” 裴容:“?” “太子不想要知道嗎?” 段景洵無聲地握緊了手中的藥囊,笑著搖了搖頭。 答案他已經(jīng)知道了,段景洵想,就在自己的手上。 “對了,”段景洵突然說道:“方才在飯桌上,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定情信物都有了,要個親親不過分吧? 第50章 段景洵的話題跳轉(zhuǎn)之快,一下子戳中裴容先前的心思,裴容一個心虛,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嘴:“你……你胡說什么!” “方才你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飾,”段景洵朝裴容走過去,說道:“如同色中餓鬼,就差把我就地正法了?!?/br> 在段景洵的逼近之下,裴容不自覺地往后退去,直到退無可退,他不得已靠在墻邊,雙手無意識地攥得緊緊的,眼睜睜地看著段景洵一點點地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眼前就是段景洵那張俊美非凡的臉,裴容很沒底氣地反駁道:“太……太子你不要污蔑我!我……我可沒有!” “是嗎?”段景洵淡淡反問道,突然伸手撐在墻面上,把裴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逃無可逃的裴容突然就慌了神,他哪里敢有這個膽子去對段景洵怎么樣啊,不過是看一看過過眼癮罷了,這都會被逮到! 而且……這離得也太近了! 鼻尖全是段景洵身上的沉木香,裴容甚至能感受到段景洵身上散發(fā)的溫度,似乎正在一點點地將自己同化。 因為裴容也覺得身上忽然就熱了起來。 裴容一下子就沒了和段景洵對視的勇氣,他輕輕偏開了腦袋,抿著唇看著地面,濃密的眼睫微微顫抖著。 段景洵眼神微動,指尖捏住了裴容下巴,強(qiáng)迫他看向自己:“方才不是磊落坦蕩得很嗎,怎么不敢看我了?” 這話正激中了裴容,為了不叫段景洵小瞧自己,裴容忍住發(fā)軟的腿看了回去,放出了狠話:“誰……誰不敢看你了?” 說得越狠,模樣越粉。 裴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副不敢看的小慫樣,偏偏又不知道從哪冒出的膽子,用著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又軟又兇的和段景洵對視。 段景洵喉頭上下滾動著,指尖也在無意識地摩挲著裴容的下巴。 也許是因為段景洵此時不對勁的沉默,又或者是別的原因,不知怎么的,裴容那些方才敢不敢看的念頭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怔愣地看著眼前的段景洵,連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段景洵明明是凌厲富有攻擊性的長相,那眉眼旁人看上一眼,都能被那鋒利割傷了去。 可是此刻看向裴容的那雙眼睛,所有的鋒利和冷漠盡數(shù)褪去,只剩萬般柔情。 那雙摩挲著裴容下巴的手,不知何時移到了裴容的嘴角。 因為練武的關(guān)系,段景洵的指腹有著一層淡淡的薄繭,他不輕不重地搓揉過裴容的嘴角,便能看到紅潤的顏色加深,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裴容一貫的唇色。 裴容的膚色極白,往常他的唇色,總覺得太淡了些,就像剛剛凝成的花苞,太過色淺,而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