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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彼南驳脑捰袔追值览?,裴容便暫且放過他。 不過裴容心中還有一事,他對喝醉之時發(fā)生的事記得不太清了,只隱約有些印象,自己說過“殺人”“救命”之類的話。 裴容不免開始有些擔憂,萬一自己真的說了些不妥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去確定確定比較好。 出乎裴容意料的是,在他剛準備派人去約見寧時卿時,寧時卿反倒先派了人過來。 “寧公子說,明日約容世子在聽雪閣一敘?!?/br> 第56章 裴容如約來到聽雪閣,寧時卿一看見他,連連拉著裴容坐下。 鮮少見到寧時卿如此熱絡的模樣,事出反常必有妖,裴容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寧公子看起來今日心情很好?!?/br> 寧時卿拿出一本冊子,笑道:“容世子上回不是說想聽新戲嗎,時間太趕,我只把詞給寫了出來,容世子看看?!?/br> 看過了詞等于看完了戲曲的內容,到時候再聽就毫無新鮮感可言。 沒有人會愿意重復聽已經聽過的故事,裴容搖搖頭:“不急,等上臺之時,我不就知曉了嗎?” “可這首詞的來源,還是多虧了容世子那一番酒后之言,我可是想不出這等離奇之事?!?/br> 裴容動作一頓,賠笑兩聲:“酒……酒后之言?可我那天說過什么,已全然記不清了?!?/br> “容世子忘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br> 寧時卿彎起了眼,笑得像只狐貍:“容世子,想知道嗎?” 裴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著自己。 裴容干咳兩聲,端得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酒后之言,胡言亂語罷了?!?/br> “不對,”寧時卿笑道:“應當是酒后吐真言才是?!?/br> 裴容:“……” “如何,容世子真的不想知道嗎?”寧時卿很有耐心地放長了鉤子,就等著裴容上鉤了。 “你說得這么隱晦,我倒是還真有些好奇了?!?/br> 在寧時卿的“三催四請”下,裴容才裝作稍微有了點心思的模樣,問道:“你說說,到底是什么樣的真言讓你如此在意?” “啪”的一聲,寧時卿收攏折扇,俯身過去,側耳對裴容說了些什么。 說完之后,寧時卿又“嘩”的打開折扇,搖手輕扇,似笑非笑道:“如何?” 裴容笑得都僵了,反問寧時卿:“你相信?” “我信?!?/br> 裴容更意外了:“你真的相信?” “當然,我何必騙你?” 寧時卿還是笑得像頭狐貍,再一次確定的回答,讓裴容有些意外的同時,還生了幾分好感。 “那……你為什么相信?” “這個嘛……”寧時卿搖扇說道:“你也許不知道自己做得有多么明顯,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起先我也很好奇,想知道理由是什么?!?/br> “那天你和我說過之后,我一細想,竟覺得這一切都說得通了,盡管這個理由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更驚訝的是,”寧時卿眼中笑意更濃,“你這么快就承認了,我還特意趕了本冊子出來?!?/br> “那這冊子,你打算干嘛的?” “這冊子里的是我看到你與太子發(fā)生的一切,在得知那個理由之后,我又渲染了幾分上去,你若是不承認,我便嚇唬你,要聽雪閣的把這曲子排練出來,到時便滿城皆知?!?/br> 寧時卿說得坦然至極,甚至還有些調笑的意味在里面。 裴容起先還有些生氣,見寧時卿雙眼含笑,很快又明白過來:“可你不會這么做的?!?/br> “對,我當然不會,”寧時卿笑道:“只有一個人知道的事,那才叫秘密。” “你現(xiàn)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寧時卿收攏折扇,吐出兩個字:“看戲?!?/br> 裴容:“?” “一個人看戲,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敢情寧時卿是在看他的戲呢! 裴容氣得就要撲上去,也沒想到寧時卿一介文人,身子看起來也不比裴容壯上多少,居然輕飄飄地拿捏住了裴容。 “容世子何必動怒?我還有話沒說完?!?/br> 裴容沒好氣道:“你還想說什么?” “知道了容世子的秘密,我榮幸至極,我想,有這份牽扯在,我一定是容世子最特別的朋友,畢竟,容世子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以和他說這些話了。” 寧時卿說得不錯,裴容的確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說的人,但從寧時卿口中說出來,有種非他不可的意味,裴容才不愿承認,嘴硬道:“怎么就不能和別人說了,你別以為知道了就能怎么樣。” “呵呵——” 寧時卿淡淡一笑,徐徐說道:“盛淵那張嘴從來都是管不住的,至于順王妃,只怕會在驚懼之下,將容世子鎖在王府中,直至安穩(wěn)渡過那個日子,容世子的朋友不多,除此之外,容世子還能和說呢?” “所以,日后容世子有任何煩心之事,都可以來找我,我隨時奉陪?!?/br> 裴容被噎得無言以對,寧時卿淡笑回視,八風不動。 離開聽雪閣后,裴容轉頭就找上了盛淵。 他對寧時卿可真是沒什么了解,只知道是寧丞相的長子,當今皇后是他的姑母,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除此之外,裴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