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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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飯點,只有一個服務(wù)員在忙,他們坐下很久才拿菜單過來。 倪芝點了個紅糖糍粑,以前老灶的菜單上沒有這道小吃,她拿鉛筆勾了,安心不少。不過是兩家店都沒掛招牌,不知自己為何總要同老灶做比較,老灶就不會在中午開門。 服務(wù)員是一口川普,那邊桌有個熟客用四川話問他,“你們老板咧?” 服務(wù)員小哥把抹布往肩上一甩,說起來就來氣,本來老板說要晚些來,這個點也差不多了還不來?!鞍?,他那個人,吃飯壘尖尖,干活梭邊邊?!?/br> 這句話一說,屋里頭坐的人都笑了,不少人都認識老板的樣子。 那個四川熟客說,“要不說我們四川人安逸,各個都是熊貓?!?/br> 龐文輝笑歸笑,他愛惜羽毛,是不會同這個階層的人搭話的。 他問倪芝,“等你病好了,我們要不要找地方旅游?難得我哥肯干活,以后難有這樣的假期了。想去川北玩玩嗎?” 倪芝搖頭,“四川太熱了,我想先歇幾天?!?/br> 說著鍋底就上來了,兩人中斷了這個話題。 龐文輝看出來她心不在焉,沒同她多說話。 還沒等到他們計劃去旅游,龐文輝就回北京收拾爛攤子了。龐文輝的哥哥之前那么痛快答應(yīng)他幫忙干活,原來是和嫂子分居鬧離婚,現(xiàn)在鬧得不可開交徹底撂挑子了。 倪芝歇了幾周懶勁兒上來,不愿意動彈了,留在家里每天吃吃睡睡,閑散地接一些數(shù)據(jù)分析的零活,彌補失業(yè)在家的損失。 過了幾天,她又一次站在這間無名火鍋店門口。 像管不住自己的腳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 店里幾乎沒人,就上次那個服務(wù)員,好似對她還有印象。 “美女,又來了?什么鍋底?” “鴛鴦。” 龐文輝可能是打到家里知道她出門了,電話追著就來。 “又去偷吃?” “嗯。” “吃什么呢?” “火鍋?!?/br> “你咳嗽剛好,別貪辣。回北京還要復(fù)查呢?!?/br> “知道了?!?/br> 服務(wù)生看她一邊咳一邊吃辣,給她倒了一壺溫水。 倪芝越吃這鍋底的味道越熟悉,像老灶的味道。 第一次見他,就看他在炒火鍋底料,后來總共也沒見他炒過幾次,他不愿意讓她在店里陪著,似乎很怕被大偉或者是別人撞見,寧愿在家下廚做給她吃。 服務(wù)生看她吃得眼淚都落下來,有點慌,“這么辣嗎?” 倪芝啞著嗓子說了聲抱歉,“太辣了,咳嗽剛好?!?/br> “美女,你真的是用生命在吃辣?!?/br> 服務(wù)生要走,倪芝叫住他,“問你個事兒?!?/br> “咋了?” “你們老板姓什么?” “任。”服務(wù)生瞥了眼廚房,“任青?!?/br> “你認識?” 倪芝搖頭,不過是抱著一重僥幸問他,問罷也就死心了。 等倪芝走了,那廚房的簾子掀起來又落下。 陳煙橋隔著玻璃門望她。 一如當年她去紋身,他站在簾子外面,她在房間里面。 如今紋身還未褪色,卻成了他在里面,遠遠地目送她走遠。 服務(wù)生看他,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 “為什么不能說?” 陳煙橋伸手隔著老遠隔空比劃一下她的腰,回憶著曾經(jīng)觸碰過的手感。 倪芝瘦了。 “沒為什么?!?/br> 四川人的安逸還體現(xiàn)在,問不出來就懶得再問了。 陳煙橋等她走過斑馬線,重新拿起來刻刀。 她應(yīng)該過得挺好,他就別露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五六章完結(jié)哈。 第87章 清補涼 倪芝第三次去這家火鍋店, 門口支了個木板架子。 上新,清補涼湯底。 潤肺梨湯。 字寫得歪歪斜斜。 她想她的執(zhí)念可以放下少許, 這間店其實和老灶火鍋相去甚遠, 陳煙橋從來不會花心思經(jīng)營打理這些。 不過是味道有些相似而已。 老板同樣有不掛招牌的怪癖而已。 倪芝早已過了去問為什么不掛招牌,生意好不好, 不營業(yè)時候能不能多待一會,老板是哪里人這些問題的階段了。 倪芝近日開始重新投簡歷。 閑暇時候刷了刷煙.巷旗艦店,看這些日子里, 好久沒有那位的上新。想了想就去微博私信催了催更新,反正隔著根網(wǎng)線背后,誰也不知道誰。 她又驚覺自己這段時日,煙癮戒了,不做噩夢了, 反倒清醒時分想起來陳煙橋的頻率漸高。 只能歸結(jié)于在家賦閑, 趁著收到的hr回復(fù), 倪芝約了個時間,跟龐文輝說了回北京去。 可惜人最不受控制的便是思緒。 倪芝近日受龐母邀請去家里的次數(shù)也多,她出門便覺得有人看她, 猛地回頭看那身影竟然像陳煙橋。 等她摘下墨鏡看,不過是個掃地的老大爺, 掃把一下又一下, 想來應(yīng)該是這聲響勾得她回頭看。 等回北京時候,連倪母都嫌她在家呆的時間長了,龐母還有些舍不得她。 叮囑她找工作不用找那么辛苦的, 多照顧好自己身體。 倪芝站在她角度想當然明白,龐家雖然沒什么買房買車的壓力,但龐武輝閑散拿分紅,企業(yè)經(jīng)營壓力都在龐文輝身上。龐母當然希望她顧家庭,才好減輕龐文輝的壓力,最好能這一年內(nèi)結(jié)婚。 事實上,不止龐母這樣想。 龐文輝來西站接的倪芝,兩人有一個多月沒見面,倪芝自然費了些心思打扮。她一掃前段時間病懨懨的氣色,比前段時間飽滿,這些年流失的膠原蛋白補回來不少,面色白里透紅,那雙上挑的丹鳳眼里似含著一汪秋水。 倪芝最不適合清冷美人的打扮,她就適合在艷麗的煙霧繚繞里,紅唇吹紅燭。 龐文輝這樣克制的人,都忍不住在車站外便吻了吻她的唇畔。 倪芝看他今天有些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他說帶倪芝去個地方。 倪芝沒去過幾次他公司,他直接帶她上了天臺。 在滿地花瓣的天臺上。 龐文輝跪在地上,無人機落在她手上,是枚戒指。 倪芝在感動中被他擁吻。 當晚他們就去了龐文輝家里,其實戀愛以來他都很尊重倪芝,幾乎沒有邀請她去家里,只有一兩回家里喝咖啡看電影,到晚上及時送她回家。 趁著今天氛圍正好,倪芝踮起腳尖吻他。 龐文輝身上總有股淡淡的清香,是清淡型的男士香水和洗衣液的味道,他生活習(xí)慣良好,不抽煙,除了應(yīng)酬從不飲酒。平時穿得偏正式,又有些工科男的隨意感。 倪芝每次抱他都覺得,體感舒適,鼻尖清香。 明明是水到渠成的最后一步,龐文輝按開了燈,替她把裙子從肩頭撥回來。 “小芝,”龐文輝吻了吻她額頭,“等結(jié)婚以后吧,我不著急?!?/br> 倪芝這些年都是空谷幽徑,那雙眼睛挑著,唇瓣咬著想問個答案。 龐文輝知道她要問什么,捂了捂她那雙勾人的眼睛。 “不是,”龐文輝笑了笑,“我都32了,男人到這個年紀,早不像以前血氣方剛時候。那時候的男人不碰你,是克制和尊重的愛?,F(xiàn)在是多了一重責任,覺得不到結(jié)婚,不想占你這個便宜?!?/br> 他替她關(guān)了燈。 倪芝在黑暗中聽明白這句話背后的意思,到這個年齡,見過了悲歡離合,知曉了世事無常。比年輕時候堅信的山無棱天地合,多了一重能接受不同結(jié)局的心態(tài)。 他不碰她,是想等塵埃落定,再無變數(shù)。 又是一場地崩山摧,倪芝如同窒息一般,醒來大口地呼吸空氣。 她視線里還在晃,頭一次在龐文輝家里過夜,陌生的環(huán)境里的不安全感,加劇了她的眩暈感,她揪著枕頭用力,發(fā)覺枕巾不知何時濕了。 剛才的夢境里與往日稍有不同,地震來臨的時候,陳煙橋同她在床上,他身上的汗滴在她臉上。她看著時鐘,明明已經(jīng)到了14:28分,她沉浸在同他交融的快感中,沒法開口提醒他。 直到天花板塌下來,他們一起被壓在廢墟里。 陳煙橋護住了她,他被壓住了。被救援時候他讓她先走,他說他后悔碰了她,讓她出去找個待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