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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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沙沙點頭。 三分鐘后,李懷塵從洗手間走出,看到地毯上多出來的珠子,挑了挑眉:“他是坐化了么?” “……” 李沙沙竟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雙手捧著佛珠走到面前完成交接:“這是爸爸留下的舍利子,供你作個念想?!?/br> “……”小李飛刀來回刀,這回輪到李懷塵無話可說。 夜色闌珊,今夜窗外浮云滾滾,瞧著明天有要下雨的兆頭。 李相浮沒有真的焚香,他站在窗前窺視夜色,隨后在手機上搜索剛剛那條新聞。只有當(dāng)?shù)仉娨暸_報道了這樁殘忍的案件,女方家道中落后,丈夫為了騙保,蓄意謀害妻子。 和先前那些照片一樣,相信‘-’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看到這則新聞。上次接李沙沙放學(xué)的照片影射的是他母親,這次又在暗示什么? 百思無解后李相浮閉了閉眼,對方每次發(fā)的消息都類似‘殺人預(yù)告,’只是程度還沒那么嚴(yán)重罷了。 外面不知何時刮起風(fēng),隨后小雨飄入,這場雨比想象中要到的早。 李相浮拉好窗簾躺倒在床上,凝視天花板喃喃念了聲‘秦伽玉?!?/br> 身旁手機屏幕一亮,在黑暗中很顯眼。 這是一條幾秒鐘前發(fā)來的好友申請,又是‘-’。 “……”早知如此,何必拉黑。 李相浮選擇通過,不再像之前一樣刺激他。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 [-:其實我考慮過寫信,那很浪漫,可惜一封信會暴露很多細(xì)節(jié),科技扼殺了我的浪漫。] 李相浮目光微動,回復(fù):[那你想扼殺我的什么?] 這一次中間橫亙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過去很久,新的消息終于再次發(fā)來:[不是扼殺,是展示,認(rèn)真展示你和我之間的回憶。] 李相浮心臟微微發(fā)緊,沒有回。 [-:當(dāng)我把所有的曾經(jīng)在你面前展示完,我們之間就會迎來一個了斷。] 反復(fù)看了兩遍,李相浮呼吸暫緩了片刻。如果對方?jīng)]有說謊,最后兩句話幾乎落實了‘-’就是秦伽玉。當(dāng)初李戲春和男朋友分手,自己和秦伽玉都有參與,屬于消息里提到的共同回憶。 · 雨只下了半個晚上,翌日是個陰天。 屋子里也很昏暗,李戲春下樓時眼下有黑眼圈,可見是沒睡好。 李老爺子留意到這點,皺眉說:“和高尋見面,最后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早就該斷干凈了?!?/br> 李戲春沒有說話,模棱兩可應(yīng)了下。 李老爺子清了下嗓子,暗示李相浮趁熱打鐵跟著勸一句。清楚這份心煩多半源于昨天的新聞,李相浮沒有瞎勸,也不好直接拂老爺子的面子,便給了李沙沙一個眼神。 李沙沙:“我們新?lián)Q了一個班主任?!?/br> 他一開口,果然李老爺子的注意力順其自然轉(zhuǎn)移,語氣緩和了幾分:“教得好么?” 李沙沙從另一個角度分析:“很漂亮,大概對爸爸有意思?!?/br> 全家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匯聚過來。 “自從上次爸爸接我放學(xué),她就旁敲側(cè)擊地打聽我的家庭狀況?!?/br> 李老爺子瞪了李相浮一眼:“你是不是給了人家小姑娘什么暗示?” 李相浮按了下眉心:“您想多了。” 他祭出李沙沙這個殺器是想要引走關(guān)注,結(jié)果系統(tǒng)三言兩語間來了一記回旋鏢。 四目相對父慈子孝,李相浮微微一笑,眼中暗含的警告不言而喻:“把心思多放在學(xué)業(yè)上?!?/br> 陰天大家起得比平時稍晚一些,李沙沙完美錯過校車,最后只能由李懷塵把他捎去學(xué)校。 李戲春早飯后一直在庭院里打電話。 李相浮坐在客廳看了看表,平時這個時候李戲春應(yīng)該已經(jīng)趕去畫廊,再看對方今天的穿著,少了職業(yè)女性的精干,一身黑色套裝,散著頭發(fā),顯出一種柔和。 從庭院回來,李戲春換上一雙平底鞋,準(zhǔn)備出門。 “是去看望受害者家屬么?” 李戲春回過頭,見李相浮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李戲春納悶:“你去做什么?” 知道必須給出足夠有信服力的理由,李相浮瞇眼:“上次給我寄仙人掌花的人,似乎在暗示我去一趟?!?/br> 李戲春面色瞬間嚴(yán)肅不少。 自從打電話通知李安卿,后者就表示這件事他會處理,讓自己不要過多干涉,如今看來寄來卡片的人確實是來者不善。 聯(lián)想起從古村回來后李相浮和秦晉還有聯(lián)系,李安卿對此并未阻止,只怕其中另有端倪。 “你們……” “是不是該出發(fā)了?”李相浮打斷。 看出他現(xiàn)在不想細(xì)談這件事,李戲春將疑惑暫時壓在心底,點了點頭。 她的車被送去保養(yǎng)還沒回來,便借用了李老爺子的車。 車內(nèi)任何裝飾品都不存在,連墊子都是清一色的黑,李相浮不禁搖頭:“爸的習(xí)慣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br> 沒開口和他說話,李戲春低頭看從同學(xué)那里打聽來的定位。很快車子駛離這片最繁華的地帶,進入另外一個片區(qū)。 開了大約有半小時,李相浮朝前瞄了眼:“前面好像是大學(xué)城?!?/br> 記憶中附近沒什么小區(qū)。 “不是去家里,是醫(yī)院?!泵鎸λ哆^來的視線,李戲春解釋:“人在icu,聽說已經(jīng)腦死亡,不過家屬一直沒放棄希望?!?/br> 李相浮若有所思:“住一天應(yīng)該要不少錢?!?/br> 李戲春頷首:“以她家現(xiàn)在的條件,估計有些吃力。” 李相浮猜測對方多少會提供一點幫助,眨了眨眼:“這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br> “從前出去玩水時她救過我一命,”李戲春沉默了一下嘆道:“何況我這些年一直比她過得好很多,心態(tài)也就寬容不少?!?/br> 李相浮側(cè)重點不同:“原來你也有差點把自己玩死的經(jīng)歷?!?/br> “……” 醫(yī)院承載了人類太多的喜悲,一個大約六十歲的女人,坐在長椅上已經(jīng)快哭得沒聲。 李戲春過去說了幾句話,女人拉著她的手一直念叨著對不起,顯然對女兒當(dāng)年搶好友男友的事情是知情的。 “也不算搶?!崩顟虼悍雠俗拢骸爱?dāng)時施辰已經(jīng)跟我提過分手。” 不過事后回想起來,那兩人的曖昧早就有跡可循。 “施辰骨子里就不是個東西,我們家破產(chǎn)后他跟著丟了工作,時不時耍酒瘋,咒罵社會不公平,咒罵你弟弟……” “罵相?。俊崩顟虼后@訝。 女人點頭:“說什么要不是你弟弟,他早就娶上千金大小姐。謀害小荔的事情泄露后,施辰被帶走時還在吼著要讓妨礙他的人通通都付出代價?!?/br> 李相浮站在一旁沒有插話,腦海中很多零星的細(xì)節(jié)一閃而過,似乎都在隱隱指向著什么。 李戲春本身敏感性也足夠高,拉著女人一邊勸慰一邊詢問案件的細(xì)節(jié)。兩人聊了挺久,有用的信息卻是寥寥。 直到說起婚外情。 女人的情緒起伏頓時十分大:“他對那個賤人倒是情深義重,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罪責(zé),我看殺妻騙保十有八九是那個賤人出的主意!” 喘了好幾口氣,她開始面色慘白地講述著對方是如何攛掇男方婚內(nèi)轉(zhuǎn)移資產(chǎn)到自己名下。 “這可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你說小小年紀(jì)怎么這么惡毒,還為人師表……” 李相浮猛地抬眼:“這人是老師?” 女人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反應(yīng)慢了半拍,之后遲緩地點了下頭。 · 九年義務(wù)教育,少不了考試,哪怕是一年級的孩子也不例外。 因為提前交卷可以出教室,李沙沙做了第一個交卷的人。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校園里十分安靜,他獨自靠在乒乓球桌前抬頭看天。 “怎么又一個人發(fā)呆?” 迎面走過來的人長著一張娃娃臉,很顯年輕。 “陳老師好?!背鲇诨径Y節(jié),李沙沙站直問好。 陳老師先是看了眼周圍,然后彎腰溫柔地沖他笑笑。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對方的家庭情況她早就了解得很透徹。 “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李沙沙:“想哲學(xué)?!?/br> 陳老師摸了摸他的腦袋:“老師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李沙沙毫無所動:“一百分是意料之中?!?/br> “不是成績,是你mama,你mama來看你了?!?/br> 李沙沙頭一回愣住了。 見狀陳老師滿意地勾起嘴角:“因為你爸爸的原因,她一直不敢出現(xiàn)……老師可以領(lǐng)你偷偷去見mama一面,期不期待?” 怔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李沙沙回過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你要帶我去見誰?” 再說一遍,煞筆。 作者有話要說:李沙沙: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