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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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 李沙沙點頭:“比我的歌聲厲害百倍?!?/br> 遭受過他歌喉污染的秦晉自然沒往好的方面想。 李沙沙深吸一口氣:“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魔鬼的步伐?” “……” 沒再多做解釋,李沙沙只說:“要開始了。” 于是秦晉今晚第一次認真關(guān)注人跳舞。 抬眼望去,他的視線竟然有一瞬間的模糊。白衫長發(fā),李相浮的舞蹈剛?cè)岵?,肢體每一次舒展就像是植物破土的瞬間,脆弱又充滿力量。 美到極致可以罵一聲臥槽,也可以失聲。 但美本身是有限度的,不至于讓每個人都目瞪口呆。 可李相浮做到了,場上的人幾乎個個心神失守,有人一分鐘前還在喝水,如今卻是滿臉狂熱,死死捏住瓶子恨不得化為一只野獸撲上去。 短暫失神片刻,秦晉很快清醒過來,拍醒了旁邊一臉陶醉的李沙沙,正色問:“這是怎么回事?” 李沙沙才不管他能不能聽懂,敷衍說:“爸爸有一個‘永不謝幕’稱號?!?/br> 如佛光普照,每個技能練到頂級會有附加效果,佛光普照是讓人平靜,永不謝幕恰恰相反,能令人在幻想中陷入狂熱。 李相浮在舞蹈中好比一個引子,看客會將自己的幻想投入在舞者身上,年輕人更易產(chǎn)生遠看天邊月近看心上人的錯覺。 當(dāng)然這種能力不是無敵的,滿心戾氣的人聽到梵音只會更加暴躁,心志堅定或日常沒什么野望幻想的人,面對‘永不謝幕’也可以及時抽身。 可惜無論是女尊國的那些權(quán)貴,還是如今的看客,欣賞歌舞本就是抱著賞美的心思,只會專心致志去看。 眼睜睜望著四周的男男女女有了信徒般的迷戀,秦晉忍不住蹙了蹙眉,意識到有些不妙。 他面無表情蒙上正在擦鼻血的李沙沙雙目,“這不是你這個年紀可以看的。” 李沙沙冷笑,說的冠冕堂皇,絕對是遷怒自己沒有提前告知會產(chǎn)生猛增情敵的突發(fā)意外。 知道大意了,得盡早亡羊補牢,秦晉幽幽一嘆,視線掃了一圈走到李老爺子身邊:“太晚了容易擾民,沙沙也要調(diào)整作息時間,活動是不是該結(jié)束了?”話音落下久久沒有聽到回答。 再一看對方壓根沒聽他在說什么,李老爺子自然不可能把李相浮看成天邊月,純粹覺得熱血沸騰,像是在酒吧蹦迪的小年輕,高舉雙臂想要讓氣氛更加熱烈:“兒啊,浪起來!” “……” 月光和燈光交錯,除了庭院里的人影,墻上還多了一只貓影。 老貓瞇著的一雙禪眼終于睜開了,它雙腳著地站了起來,胡須跟著節(jié)拍一抖一抖的,瞳仁里滿是舞者的倒影。 秦晉眼皮一跳,很好,紅塵那眼神……明顯是在把李相浮當(dāng)夢中情貓看。 該閹! 作者有話要說:李相?。耗畹昧私?jīng)文,跳得好探戈,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秦晉:……原是我不配。 第106章 都說貓是水做的,這句話不知道有沒有水分,但立起來的紅塵背部沒有曲線,形如一個小板凳,是平面的。 這只貓有夠肥。 膽也肥。 彌勒貓sao氣扭動著,雪白的長毛一晃接著一晃,場面妖異到無法形容。 秦晉心想也許不該送去閹割,請個道士和風(fēng)水師更合適,前者收癡心妄想的貓妖,后者斬某人的桃花不斷。 一首曲子不過三四分鐘,秦晉特地查了一下時長,具體為三分四十秒。 他略一遲疑,終究沒去關(guān)掉音響,畢竟對于正在跳舞的人來說,這有點不太禮貌。 如今時間過去了大半,只需要再堅持一分多鐘。 就在這度秒如年的思考中,曲目終于到達尾聲,李相浮清逸的容顏在月亮的光輝下,定格成一副圣潔的畫面。 周圍人看得目光灼熱呼吸急促,迷亂人心智的舞者卻是從容神圣,畫面極具諷刺感。 不知道是不是負責(zé)cao控設(shè)備的侍者也看呆了,沒有繼續(xù)播放曲目,反而按成了關(guān)閉鍵。 音樂噴泉的水花漸漸弱了,只余中心區(qū)域原本的大噴泉還在相對靜默地做著循環(huán)噴水。 ‘啪?!?/br> 一名男子手中的飲料瓶掉在地上,果汁濺的到處都是,旁邊的同伴因為失神反應(yīng)慢了半拍,褲子上濺滿了紅色的汁液。 李相浮淡淡一掃,知道效果達成,從此之后他將徹底擺脫電動小陀螺的馬甲,改稱白月光。 欲拒還迎是相當(dāng)管用的招式,他跳完舞,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場,委托李安卿幫自己收尾。 作為罕見的神志清醒者之一,李安卿一直考慮的是家里的門檻是不是得加固,不過這份思考無法從平淡的神情中讀取到。 李安卿走上前,漫不經(jīng)心說道:“我弟弟剛在跳舞時被蚊子咬到脖子,他皮膚敏感,得回去擦藥?!?/br> 沒有人去想秋天為什么還有蚊子,幾個平日里沉迷玩樂的富二代還沒從舞蹈中回過神,當(dāng)即義憤填膺到處亂瞄……試圖找到這只色膽包天的蚊子。 再一想那白天鵝般的脖頸,多了一個叮咬后凸起的小紅點,畫面突然就變得旖旎起來。 他們愿意做這只蚊子!無視這些心馳神往的癡迷,李安卿有條不紊收尾。 “讓我們再次恭喜今晚的舞王,劉宇先生?!?/br> 掌聲稀稀拉拉,連劉宇本人都不在狀態(tài)。 他只模糊聽到了掌聲,身體本能作出反應(yīng)點頭示意,直到活動結(jié)束劉宇直到真正坐進車里,才從無盡的幻想中清醒過來。 真是一個銷魂的夜晚。 他想。 來客心中多是同一想法,此刻已經(jīng)洗完澡,松垮穿著浴袍的李相浮同樣輕喃一句:“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他指的不是舞會,而是天邊明月。 月光太亮,今夜幾乎瞧不見星星,它在獨美。 就和自己一樣。 被頗為自戀的想法逗笑,以至于有人敲門他去打開時,唇畔依舊泛著淺淡的笑意。 心智過于堅定的人,基本不受‘永不謝幕’的影響,秦晉曾經(jīng)遭受過無數(shù)系統(tǒng)清醒夢的折磨,在某方面,可謂是心冷如鐵。 他沒有被今晚的舞蹈迷惑心神,倒是被這一笑殺到,一時站在門口說不出話。 李相浮只好先開口:“有事?” 秦晉:“我忘了?!?/br> “……” 真是實在又不做作的答案。 秦晉微高半個頭,看向李相浮的時候瞧見領(lǐng)口下露出來的肌膚……一片雪白,不禁有些面熱。 李相浮從前遇到過無數(shù)人的示好,剎那間的情緒被他盡收眼底,覺得十分有趣。 對方進門后首先是被笑容迷惑,之后才注意到其他方面。 這種下意識的反應(yīng),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李相浮跳舞費勁太多,斜靠墻上緩解腰部的酸疼,調(diào)侃道:“看來你是直接步入了健忘癥的階段。” 其實在開門時他沒意識到衣衫不整,對秦晉本身的信任和對方進來后的半分鐘都在盯著自己的臉看,突然就擺脫了一些‘教條主義’。 擱在以往,李相浮必然是要讓秦晉在門口稍等片刻,換上一身保守的家居裝。 秦晉卻以為對方是太累了沒注意到,在大飽眼福和不占便宜中間掙扎了一下,最終皺眉幫面前人將領(lǐng)口往里拉了拉:“別著涼了。” “……” 眼皮一掀,抬眼時和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對上,秦晉忽然怔住。 他在某些方面和李相浮的想法南轅北轍,譬如上次的禮物事件,但在大部分頻道上,又高度契合。至少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完全看懂了李相浮的眼神。 很好,又錯過了。 秦晉想了想,重新把領(lǐng)口恢復(fù)到原來的位置,正色道:“涼了可以開空調(diào)?!?/br> 李相浮轉(zhuǎn)過身朝窗邊走去,門沒有關(guān),傳達出可以說上幾句話的暗示。 秦晉順勢走了進來:“收買我母親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是蘇桃?!?/br> 李相浮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還愿意用母親這個稱呼。 似乎看出這個想法,秦晉沒什么表情道:“好歹給了我一條命?!?/br> 過去的人生中,他遭受的磨難不少,但也并非全是坎坷,有些細微之處的美好是流動的,可以填補一些溝壑。 “蘇桃……” 李相浮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無奈搖了搖頭。 蘇桃擺明了不怕被報復(fù),更不畏懼坐牢,她的軟肋是秦伽玉,如今這軟肋也被自己送走了。 “看來你只能吃個啞巴虧?!崩钕喔∈φf。 秦晉:“已經(jīng)有藝人在共同訴訟,外面也不乏催債的。” 可以預(yù)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能消停些。 李相浮低低笑了聲,重新綁緊了浴袍,這次是真的不露任何春光:“賭約贏了,你想做什么?” 根據(jù)不久前的賭約,贏得一方可以向輸?shù)奶岢鲆蟆?/br> 秦晉望著一絲不茍穿著的浴袍,嘆道:“閹了紅塵?!?/br> “……” “玩笑話,“秦晉話鋒一轉(zhuǎn),認真說道:“下個月我休年假,出去旅游如何?” 李相浮:“沙沙要開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