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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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后寢宮內(nèi)。 蕭默默的貝齒咬的咔咔作響,門外的贏晴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她的余怒依舊沒有絲毫的減退,她萬萬沒有想到螻蟻一般的武士敢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武圣之軀帶來的強(qiáng)大愈合能力讓她如雪的肌膚上沒有留下一點(diǎn)傷疤,不過自己胸口上出現(xiàn)的字跡卻帶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蕭默默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同心蠱的威力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慢慢體現(xiàn)出來,除了雙向的受傷反饋之外,最讓她接受不了的就是王洛在做某些事情時候傳遞過來的感覺。 基本上蕭默默每天都要換洗床單,往往睡夢中的時候,恍惚間都會被“欺負(fù)”。 蕭默默即便身為高高在上的武圣,卻依舊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往常都是用修煉來排遣漫漫長夜的空虛,但是現(xiàn)在情況卻有些失控了。 “該死的,你是牲口嗎?大白天的!該死!”蕭默默突然臉色一紅,渾身微微悸動,盤膝坐在地上,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后才滿身大汗地站起來。 她知道絕對是那個男人故意的報(bào)復(fù),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除非她愿意自殘。 同心蠱造成的傷害反饋不是公平的,王洛受傷的話,蕭默默會分擔(dān)百分之百的傷害,傷害效果平攤。而蕭默默受傷,王洛只需要承擔(dān)百分之十。 “來人,打水!洗浴!”蕭默默冷冷地說道,她兩條腿有些發(fā)軟,勉強(qiáng)坐回到椅子上,右拳運(yùn)勁砸出一股強(qiáng)風(fēng)。 滿屋子的旖旎之氣以及地面上的神秘殘留全部一掃而空。 “王洛,咱們走著瞧!”蕭默默眼神如刀般鋒利,仿佛透過了墻壁看到了東海郡。 …… “朝會開始諸卿上奏”黑伯中氣十足地聲音回蕩在秦殿內(nèi)。 預(yù)想中的熙熙嚷嚷沒有出現(xiàn),倒讓秦王贏晴有些意外。 所有公卿都沒有開口,丞相甘龍閉目養(yǎng)神,異樣的安靜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這些日子公卿上奏甚多,如今卻閉口不言。奇!母后身體不適,今日朝會由寡人主持?!壁A晴端坐在椅子上,微微瞇縫著眼睛,神態(tài)漠然,隨手一指,接著說道“大宗正,你說說吧。奏本里面也有你的名字,有什么意見不妨說說?!?/br> “呃這個這個”大宗正贏凡左右為難,一會兒看看贏晴,一會兒看看左司馬王陵。 大宗正的主要職責(zé)是“掌糾合宗室外族屬而訓(xùn)之以德行、道藝接受其詞論而糾正其違失,有罪即先劾奏皇帝,法例不能決斷者,即共同上殿取裁。” 似王洛這等大將原本就不歸他贏凡cao心,可誰叫他貪圖王氏送來的百金。 “呃臣認(rèn)為君上讓平西將軍繼續(xù)執(zhí)掌東??ぃ瑢?shí)為不妥,有可能會動搖國本。望君上三思?!壁A凡硬著頭皮說道。 “哦?大宗正欲拿家法宗規(guī)處置朕否?”贏晴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敢,不敢,老臣只是建議。”贏凡臉色發(fā)白,急忙搖手退下,偷瞄了一眼王陵,意思說可是對得起你那百金了。 廢物!王陵暗罵一聲,不過事情開了頭也好辦,當(dāng)下站出來氣勢凌人地拱手喝道“臣等多日彈劾王洛,緣何泥入大海。不知君上與太后是何意,還請明示?!?/br> “平西將軍的自辯奏本還沒有到,事情的經(jīng)過還沒有了解清楚。王卿不要著急,王氏那里寡人會給個交代的。”贏晴知道王氏勢大,還需依仗,必須小心處置。 “啟稟君上,平西將軍在丹陽郡弄得民怨沸騰。擅自拘傷郡尉,窮兇極惡。已成尾大不掉的禍患!”王陵站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 贏晴轉(zhuǎn)而問司馬錯,道“兵馬司掌管大秦行兵令符,可發(fā)消息通知其上書自辯?” “回稟君上,暫無消息。似乎是有人特意阻隔?!彼抉R錯回答道,同時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王陵。 王氏一脈都站出來異口同聲開始了聲討,由余氏在旁邊敲起了邊鼓。 御史王賓突然沖出來,涕淚縱橫,一下跪在地上,哭訴道“臣有一子,名文才。被平西將軍設(shè)計(jì)陷害,無辜被殺。還望君上替臣報(bào)仇?!?/br> “如何設(shè)計(jì)?你切說來聽聽。”贏晴皺著眉頭說道,黑冰臺早就將王氏在丹陽郡做下的事情回稟了,如今王氏竟然敢堂而皇之地拿出來哭訴,簡直就是無恥。 而王氏上下也早心知肚明,自己做得事情絕對瞞不過秦王和太后耳目,但自認(rèn)為做得并沒有錯,錯的是秦王和太后! 秦國初立,各部族擁立贏氏,祭壇上斬三牲祭天。 約定非老秦人不得為主將,非老秦人不得為大夫。 近千年皆是如此。秦王變法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能破壞千年約定。 王賓只顧哭訴,閉口不言,整個朝堂上下彌漫著異樣的感覺,就像火山噴發(fā)前的寧靜。 贏晴若處理不好,必失臣心,贏氏也有可能動搖統(tǒng)治的根基,換成是蕭默默估計(jì)也為難,這也是蕭默默給贏晴出的一個考題。 炎熱的氣溫卻讓贏晴的心有些發(fā)冷,自己登基做王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有些感覺到老秦氏族的力量太過龐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隱隱壓制不住的味道。 贏晴心中冷笑道“若來日三萬秦人因爾等死了,看王氏上下是否還蹦得歡樂!” 她可以這么想?yún)s不能這么做,為了大秦穩(wěn)定,不得已要舍棄王洛了。 當(dāng)下,轉(zhuǎn)頭說道“黑伯?” “老奴在!” 眾人將目光轉(zhuǎn)向眼前這個五十上下,滿臉的褶皺的老頭,沒有人敢有一點(diǎn)輕視。 老秦公卿們都知道,黑伯才是真正的大秦第一劍客,護(hù)衛(wèi)秦王的最后一道防線,侍奉了三朝贏氏君主,一直都是這幅樣子,仿佛時間在其臉上停滯了一般。 “你去一趟東海郡,將平西將軍帶回來。寡人親自問問?!壁A晴這句話一說出口,王氏與由余氏大臣都面帶喜色。 話說得宛轉(zhuǎn),卻一絲很明白。待將人押解回來,豈不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