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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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內(nèi)很熱,渾身更是像要爆炸開來了一樣。 他看向藺姝姝,瞇著眼睛,腦中尚有一絲理智。 當(dāng)初是她自己替嫁過來的。 藺姝姝能自愿代替藺薇嫁給自己,不就是貪他的美色嗎? 見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不是應(yīng)該和餓狼一樣猛撲過來嗎?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對她毫無興趣,他用的了這樣嗎? 這顆惑心丹,本來是為了藺薇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 藺姝姝蹲在床邊,看著燕無面色漲紅的樣子,神色嚴(yán)肅,卻是沒有半點(diǎn)被擾亂心神的模樣。 “燕無,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燕無此時難受難擋,最后一絲理智也快消失,他眼神迷離,心里還有些惱怒,“自然是想和你交……撥云撩雨,你看不出來嗎?” 撥云撩雨,這是那天她說的那個詞,還真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藺姝姝轉(zhuǎn)身,耳朵紅著,去桌邊把那一壺早就涼了的開水拿過來,打開蓋子,就往燕無臉上潑。 冷冷的冰水拍在臉上,好像拉回來燕無一些理智。 藺姝姝繼續(xù)蹲在地上,趴在床邊看他:“可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呀……” 雖說命書里的確有寫渡情劫時,總有那么一回事,但是,燕無這個樣子,她作為一個有記憶的小神女,總不好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渡情劫,講究的就是一個自愿,不自愿的話,就算再努力,這情劫也是渡不過去呀。 燕無睫毛上,頭發(fā)上都沾滿了水,整張臉都濕漉漉的,眼尾看起來便更紅了。 他臉上有一種受屈辱的感覺。 就像是雪狼妖群里求歡不成的落寞可憐的雄狼和男妖狼,從心底涌上來的憤怒,屈辱感使他眼睛更紅,眼周一圈更是緋色一片。 “藺姝姝!” 燕無咬牙切齒,惱怒交加,可沒一會兒,他的神智就被鋪天蓋地涌上來的本能的生理性的欲=望折磨,嘴里無意識地發(fā)出嗚咽聲。 像是小狼的哼哼。 藺姝姝摸了摸他的頭,安撫著他狂躁的心情,心里卻在冷靜的思考。 沒辦法,現(xiàn)在只有她能冷靜思考問題。 燕無要是真想要與她洞房花燭,那成親那天就可以直接來了……嗯,就算成親那天沒機(jī)會和時間,可他后續(xù)表露出來的可是不情愿。 因為她替嫁的事情,燕無可氣憤的很呢。 再聯(lián)想他這幾日的乖巧懂事,藺姝姝稍稍一想,就想到了那天女鬼云娘與他在一邊說悄悄話的事。 他們兩個說的,是關(guān)于解除黃金鐐銬一事。 所以…… “是不是云娘和你說了什么,說是可以解除黃金鐐銬的封印的?” 藺姝姝想到這個,湊過去問道。 但此時燕無眼神迷離,整個人難耐寂寞一般的難受,嘴里還哼哼著,哪里有神智回答她。 ‘嘩啦——!’ 藺姝姝又當(dāng)頭給燕無潑了一臉冰水。 燕無的神智又被短暫地拉回來一會兒,那種冰爽的感覺,令他又怒又羞。 他的語氣陰沉沉的,“藺姝姝!” 可出口的聲音卻是低沉嘶啞的,帶著誘惑,仿佛這會兒只會說這三個字了。 藺姝姝趕緊把剛才那個問題又重復(fù)了一遍。 燕無自然不會告訴她,死死咬著唇,“你,出去!” “你還是告訴我吧,趁著你頭腦清晰,你想想,你不識字,文盲容易被騙啊,可能云娘不是那個意思 ,你理解錯了,那不是白忙活嗎,對不對?多一個我知道,就多一份力量,我們有問題一起解決,我不是還答應(yīng)了你,陪你去找天衍玉匙,解開黃金鐐銬鎮(zhèn)歲嗎?” 藺姝姝湊近了他,眼睛一彎,笑瞇瞇的。 她的聲音柔和,目光平和,她很隨意地說著這些話,真誠得令燕無有一瞬間的恍神。 但他很快凝神,不,她在騙他! 她一定在騙他! 人不像是雪狼妖,不屑騙人,人最會的,就是欺騙。 燕無咬牙切齒的瞪著藺姝姝。 可他堅持不了多久,體內(nèi)的暴熱令他很快眼神又迷離起來。 頭腦不清晰的情況下,藺姝姝又在他旁邊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內(nèi)心天然的渴望令他對她十分渴求。 “阿無,云娘都跟你說了什么?你告訴我,一會兒我讓你不難受。” 不難受…… 他現(xiàn)在太難受了…… 燕無忍了忍,腦袋里那根弦本就是斷的。 “情愛……歡愉……鎮(zhèn)歲……斷裂……” 藺姝姝湊過去,才從燕無嗚咽的聲音里聽到這幾個詞。 “燕無,你喜歡誰,你心中的人是誰?” 她又小聲在他耳邊問道。 燕無此時精神潰散,并無多少意識,因為隱忍,他的唇都被咬破了。 “藺……” “誰?” 藺姝姝屏住呼吸,小聲問道。 “藺……嗚……” 藺薇? 聽到這個名字,藺姝姝心跳漏跳了一拍。 燕無依然喜歡的是藺薇啊,也是,當(dāng)初為了娶她,寧愿被鎮(zhèn)歲封印力量,自然是喜歡的。 如今他神志不清,腦子里想的依舊是藺薇,顯然,他心中有她。 藺姝姝身體僵硬了一瞬,也茫然了一會兒。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既然燕無心中無她,她怎么渡這情劫? 心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難過。 她看向床上面色漲紅的燕無,既然那么喜歡藺薇,怎么不去官衙找她? 藺姝姝忍不住伸手,輕輕摸向燕無的臉。 燙得嚇人。 冰涼的指尖,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捧清泉,令人瘋狂地渴求。 燕無一下睜開了眼,眼底的紅光一閃而逝,張嘴忽然咬住了藺姝姝的手指。 極用力,極渴求地想要從這一絲冰涼里索取到一些什么。 他忽然猛地一個翻身,連帶著被子,一拉藺姝姝,將她壓在了身下,他的額頭抵著藺姝姝的額頭,冒著熱汗的鼻子抵著她的鼻子,像是狼一樣,在她臉旁蹭來蹭去,嗅著什么味道。 藺姝姝抿了抿唇,手往床頭的小幾上摸過去。 …… 知府官衙的一場火,燒得很是旺盛,直接把半邊府邸都燒沒了。 云孟剛調(diào)查完藍(lán)袍婦人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去客棧里找藺姝姝和燕無,就被緊急叫回了官衙。 這一場火,是從藺薇的院子里燒出來的,而藺薇是云孟的師侄,他們一行人住在官衙,總是要給蘇姑城知府一個解釋。 等云孟從官衙那里出來后,就直奔客棧去。 藺薇的院子被燒,官衙燒成這樣,煙灰大,顯然不好住人了,云孟也沒那個臉再住,所以是讓穆青舟將藺薇安排在客棧里。 正好,藺姝姝和燕無也住在這間客棧。 云孟上樓時,奇怪地看了一眼蹲在房門外的那只小雪狼。 鐵爪已經(jīng)能化作人形,雖不完全,還會露出耳朵和尾巴,可早已是開智了的小妖,天性抵觸捉妖滅邪的修士,所以也,看到云孟的目光看過來時,他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那雙褐黃色的眼睛都跟著警惕地瞪著云孟。 但云孟只是疑惑這小狼妖不在屋子里,卻并未對他做什么,畢竟,這樣的一只小妖,他一劍就能斬碎,如今這小妖不做惡事,自然也不必費(fèi)這小力氣。 他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去了隔壁的隔壁。 “師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的院子里會忽然著火?!” 穆青舟正守在床前,他清冷的聲音都有些緊繃,更多的卻是無奈。 藺薇卻是垂著眼睛,咬著唇,抱著被子側(cè)躺著,只說道:“師兄,你別再問了,我不會說的。” 云孟進(jìn)來,就聽到這么一段對話,當(dāng)時暴脾氣沒忍住,噴了回去。 “有什么就說什么,小小年紀(jì)哪里有那么多苦衷?!一天到晚別問了我不會說的,做起事來倒是快的很!自己惹的火還要我來擦屁股!本事這么大怎么不直接扶搖九萬里破鏡成仙算了?!我這兩日在外面忙著查案,不眠不休,你身為我云麓派的弟子,一點(diǎn)忙幫不上就算了,還盡拖后腿!你師父疼你,我可不是你師父!” 他說完,手里的劍一甩,看起來是真發(fā)了脾氣。 別說藺薇了,就是穆青舟都被云孟的氣勢給嚇到了。 藺薇哭得紅紅的眼睛抬頭朝云孟看了過去,看到這個一向在云麓派公事公辦,脾氣還暴躁,嘴巴毒的要命的師叔時,心里生了怯意。 “師叔……” “說吧 ,到底怎么一回事?” 云孟也懶得和小女孩說太多,兩天沒睡,饒是有丹藥撐著,但那里比得上好吃好睡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