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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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懂,也不識字,被妖邪養(yǎng)大,但本性還不算壞,所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命書沒說話。 藺姝姝想了想,被染黑了的話,那就是黑蓮花了,有這品種嗎? “其實(shí)他……” 命書似乎攢足了一些力氣,想說些話,只是剛開口,后面的話就消了音,戛然而止。 藺姝姝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怎么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藺薇在一邊卻是覺得心中甜蜜,甚至越發(fā)覺得燕無也沒那么不堪了。 而且,燕無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沒有人樣,頭發(fā)里還冒出那么兩只狼耳朵,但是,那兩只狼耳朵看久了,也挺可愛的。 藺薇伸手想去摸燕無的耳朵。 燕無下意識地就撇了一下頭,幾乎是條件反射,并未多想。 藺薇伸出去的手就這么僵硬在原地,她余光好像看到藺姝姝身邊那個女子瞥過來的嘲諷的笑容了。 她咬了咬唇,也并未將那個嘲諷的笑放在心上,看那女子的武器就知道,不是什么名門大派出身,不過是一個散修罷了。 “小杏,你去看看穆青舟怎么樣了。” 藺姝姝開口阻止了小杏還要叭叭叭的嘴,隨口就給她找了點(diǎn)事做。 小杏噘著嘴,心里不大情愿,說道:“小姐,看穆仙長做什么?!” 穆仙長當(dāng)初對她家小姐多好啊,她還以為穆仙長對她家小姐有意,可后來…… “能者多勞嘛!” 藺姝姝當(dāng)然不說是因?yàn)橄虢o她找點(diǎn)事做。 小杏聽了這話高興,就幾步跑到穆青舟倒下的地方查看,然后說了一句:“小姐,他還活著!” 然后,小杏就惡狠狠盯藺薇,藺薇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從燕無懷里站直了身體,一邊咳著,一邊朝著穆青舟走過去。 燕無不喜穆青舟,自然不會跟過去。 鐵爪從藺姝姝懷里下來,跑到燕無的身邊,咬著他褲腿就往藺姝姝身邊拽。 燕無一腳踹開了他,也沒走過去,原地盤腿坐下。 “月牙,你是醫(yī)修嗎?”藺姝姝這才是有空問月牙骨這件事,剛才她也想問的,藺薇忽然開口,打斷了她。 月牙骨沒回答,只反問道:“怎么了?” 藺姝姝就說道:“你給我的丹藥和傷藥都不是凡品,你哥又說是你自己煉的,那你應(yīng)該是醫(yī)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問問你,可否知道醫(yī)修南珠?” 云行九州醫(yī)修并不多,南珠那么有名,醫(yī)修之間應(yīng)該都會互相知道吧,或許還能相熟。 月牙骨清冷的臉上露出些驚訝,她問藺姝姝:“你找南珠做什么?噢,是為了你的血脈被封,無法用靈力一事?” “嗯。” 藺姝姝點(diǎn)頭,并不隱瞞此事。 今天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是一個警醒,如果他日還遇到這樣的狀況,她還是一身靈力用不出來,那她只能任人宰割。 她還沒渡劫完,還沒攻略完燕無,怎么能就這么死了? 月牙骨就笑了起來,忽然對藺姝姝眨了眨眼:“找我呀,我有一些辦法,可以慢慢解開你的封印,如果那只是你的封印的話?!?/br> 不會吧? 藺姝姝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一個名字,不等她開口詢問,月牙骨清清冷冷的聲音帶著些驕傲:“我哥的這一把獵魔劍,應(yīng)該無人不知才對,我哥十年前在登仙大會上以這把獵魔劍一戰(zhàn)成名,成為舉世皆知的劍修?!?/br> 聽到這些,藺姝姝立刻在命書里翻閱,好不容易在一角翻閱到這個細(xì)節(jié),這下確定了,手持獵魔劍的劍修,叫南麒。 而他的meimei,是醫(yī)修南珠。 所以,月牙骨就是南珠。 就是藺姝姝不知道南珠還有個這么厲害的哥哥,她忍不住將視線看了過去。 卻發(fā)現(xiàn)南麒手里拄著那把劍,并不看向她們,視線看向不知名遠(yuǎn)方。 他溫潤的臉上含著笑,黑夜遮掩了他耳朵上的一抹紅。 南珠好像不打算給南麒留面子,湊過去在藺姝姝的耳邊說道:“你別怪我哥說話時不對著人看,我哥這是害羞了,誰讓姝姝你長得這么好看,我哥都不敢直視你,吶,為了我哥,我就替你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br> 藺姝姝:“……” 聽力比別人好不知道多少倍,更何況此時還是狼耳朵的燕無聽到了全部的話:“……” 他的身體繃直了,耳朵豎得特別高。 “你,你就是鼎鼎大名的醫(yī)修南珠嗎?” 藺薇扶著穆青舟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挪到藺姝姝身后幾步遠(yuǎn)的,她忽然聲音拔高了一些,極為驚訝地出聲。 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響此時都變得異常響亮。 瑩潤寒冷的月光落下來,給周圍都添了幾分寒氣。 藺姝姝抱住了重新跳進(jìn)她懷里的鐵爪,并不做聲,只是與月牙骨,也就是南珠對視了一眼,嘴角都不自覺抖了一下。 這藺薇……好煩人啊! 月牙骨面對別人時就是冷冰冰的 ,就如同剛剛和藺姝姝見面時的那樣,對于藺薇的話,只是冷笑一聲,然后對藺姝姝帶著親近的笑。 “我用這把琵琶骨刀,這刀像是月牙一樣,所以我小名叫月牙骨,我和我哥接下來要去南陵城,你呢?給你調(diào)理身體的藥,有一些需要去南陵城的大藥商那里購得?!?/br> “這么巧,我也要去南陵城!”藺姝姝心情愉悅,“我……” “南jiejie,好巧啊,我與師兄接下來也要去南陵城,南jiejie是醫(yī)修,去南陵城應(yīng)當(dāng)也是與修仙界的那樁大事有關(guān)吧?師父命我們在南陵城集合呢。” 藺薇搶過了藺姝姝的話,笑著與南珠親近。 南珠一下變了臉色,冷得能凍傷人地朝著藺薇掃了一眼。 藺薇被嚇到了,整個人哆嗦了一下,手里的力氣一卸,穆青舟就從她肩膀滑下來,摔在地上。 穆青舟一下摔到腦袋,倒是一下給他磕醒了,睜開眼后,看著這夜空時,還有些茫然。 可顯然藺薇并沒有注意到穆青舟醒來了,她看著面前的南珠,眼中都是激動,她將之前中的書生墨汁妖毒一事說給她聽:“還請南jiejie賜藥,南jiejie那般厲害,一定能解了我身上的妖毒的。” “哥,你還有其他meimei?”南珠偏頭看了一眼摸劍的南麒。 南麒聲音溫潤,看著她說道:“并沒有?!?/br> 南珠又主動親近藺姝姝:“藺jiejie,那是你meimei?” 她主動叫了藺姝姝為jiejie,也沒管自己到底比藺姝姝大還是小,總之這一聲jiejie叫的心甘情愿。 南麒聽了南珠這一聲jiejie,干咳了一聲,視線眺望遠(yuǎn)方,嗯,那邊好像還有一只半死不活的小妖怪,要不要去補(bǔ)一刀? 他的耳朵有些紅。 藺姝姝喜歡南珠,便也與她親近,說道:“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母親早逝,無父也無兄弟姐妹?!?/br> 南珠便挽著藺姝姝的胳膊,轉(zhuǎn)頭冷冷地看著藺薇:“叫誰jiejie呢 ,地上那只尸首分離的妖嗎?” 藺薇:“……” 她握緊了拳頭,看向藺姝姝,見她完全沒有替自己說好話的打算,不由氣惱,卻又說不出話來。 可恨現(xiàn)在師兄昏迷著,否則,師兄定會幫自己。 藺姝姝看到藺薇這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她笑起來兩只眼睛彎彎的,就好像是天上明亮的彎月,只看上一眼,便令人心情舒暢,跟著不自覺也嘴角彎了起來。 燕無一眼就看到了那劍修南麒趁著藺姝姝不注意,視線便偷偷地朝著她看過去。 哼,和那時候遇見的人一樣,表面上裝得道貌岸然,實(shí)際上心里臟的很! 燕無心情煩躁,就像是心里有無數(shù)只狼在狂奔。 他忽然站起來,幾步朝著藺姝姝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強(qiáng)行將她懷里的鐵爪抓了過來。 “誰讓你過來的?!”他聲音高了幾分。 鐵爪:“???” 藺姝姝看了他一眼,沒像是從前一樣,對著燕無噓寒問暖,夫君長夫君短,阿無長阿無短的,甚至沒多看一眼燕無。 燕無:“……” 他看著藺姝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南珠。 此時離得近了,燕無便察覺到了南珠身上有似有若無的妖氣,不,不完全像是妖氣,更像是尸氣,混雜著狐妖的臭味,他皺著眉頭,第一次拿正眼看了看這女人。 這一看,燕無就看出不對勁來,他看到這女人額間一點(diǎn)紅,似有若無的狐妖魂氣。 他一下挺直了脊背。 “藺姝姝!” 燕無喊了一聲藺姝姝,因?yàn)樗磕现榭康米罱?/br> 他聲音警惕,清冽的嗓音因?yàn)橐凰查g的著急都低沉了一些。 南麒因此也瞬間抬頭朝著藺姝姝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原先溫潤平和的臉色大變,他伸手去拉南珠:“珠珠!” 南珠卻是輕巧地避開了南麒的動作,低著頭掩嘴一笑,那模樣,她一個模樣清麗的女子做出來倒也不覺得奇怪,只覺得妖異異常。 “不好!”南麒迅速拿出一張符,貼在南珠的背心處。 與此同時,燕無拉著藺姝姝離開了原地。 可他們的動作終究是快不過就在藺姝姝眼前的南珠,南珠眼神妖妖嬈嬈的,纖長的手指輕輕往藺姝姝額頭上輕輕一點(diǎn)。 藺姝姝的長睫毛一垂,人一歪,就倒在了燕無懷里。 但是倒下之前,藺姝姝的手指一下子握緊了燕無的手,顯然,她是有所警覺眼下的情形的,只是她現(xiàn)在能力不足。 “你對她做了什么?” 燕無一把拽過南珠的手腕,手指骨用力。 南珠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妖媚而柔弱無骨,她媚眼如絲地朝著燕無拋了一個媚眼:“沒做什么呀,也就是讓她嘗一嘗我們狐族的纏情術(shù)罷了?!?/br> “她是我meimei,你別動粗?!?/br> 南麒在一邊拉住了燕無的手腕,溫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血無情,雙眸冷冷地盯著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