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照不宣
路上碰到了玄靖派出搜尋的上仙,很快搭乘他們的靈力回殿。 玄靖眉頭緊鎖,在殿前踱步,他掐指算到不妙,便派出上仙搜尋。遠遠的便能看到鏡彧胸口受傷,離心臟寸指,他趕緊閃身而出,一掌封住了鏡彧的元神,又就地渡了萬年靈力助他恢復內(nèi)力。 菁之和雲(yún)妙兒也趕到殿前,哭喊著扶著鏡彧。雲(yún)妙兒憤憤不平的瞪向花有若。 玄靖吩咐仙使扶鏡彧去內(nèi)殿修養(yǎng),他嚴厲地看向花有若:“溪諾仙子私自出走蓬萊荒地,此番全因你而起,你可知罪?” 她心里正懊悔萬分,鏡彧差點因我而命隕,現(xiàn)在見玄靖救他平安,便愧疚的跪下:“小仙知罪,甘愿受罰!” 大殿內(nèi)已經(jīng)圍繞了一圈仙子仙君,幻璽櫟正準備伸手幫花有若解釋,卻被灼哲然搶先一步:“師傅,溪諾仙子出走云石之地,肯定事出有因,還請師傅調(diào)查清楚再定奪!”他并肩跪在她身邊。 讓讓仙姑瞧見這大殿內(nèi)熱鬧著,便觀察著小仙們的神色。此次四個人前后出走蓬萊云石,卻一起受傷而歸,這里面敢情有著特別精彩的故事,她正尋思著。忽然雲(yún)妙兒拉著菁之闖到殿前,氣惱的指著花有若:“玄靖上神,您一向秉公辦事,此次太子哥哥因她而受此重傷,按律該罰!” 菁之輕輕抹著眼淚,她剛跟著仙使送鏡彧回內(nèi)殿,見他受傷嚴重,傷心不已。雲(yún)妙兒知情,她見狀便拽著菁之來殿前控訴我。 “幻璽櫟,你當時在場,你就以上仙之責,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玄靖看向他。 幻璽櫟環(huán)顧四周,眼神落在花有若身上,她抬眼看向他的雙眸,他眼里閃耀的光芒瞬間讓我淡定下來。他拱手上前:“師傅!我是在發(fā)現(xiàn)溪諾仙子留下的暗號,懷疑她被人挾持,便于灼冉仙君沿路趕到云石。鏡彧太子也是在云石處受傷,我們靈力不敵對方,所以未能抓獲,但判斷對方應是魔界人士?!?/br> 玄靖點點頭若有所思,他低頭看向花有若:“溪諾仙子為何前往云石?” 灼哲然跪在一旁,剛還捏把汗,這下子見情況轉(zhuǎn)機,便悄悄拿胳膊拽拽她。 她抬起來,看向玄靖,心想又不能在大殿上當著這么多人,說出姑姑仙身尚在的事情,于是找了個理由解釋:“師傅!我剛登記完名錄,就聽到有人暗語傳音,說有花溪舊事要告知我,讓我前往。我一時心急,就只身前去,半路上覺得有點蹊蹺,便留下了暗號。” 玄靖神色暗淡下來,他追問:“那太子殿下可是對方所傷!” 花有若點點頭,想到鏡彧因她受傷那一幕,她眼淚涌在眼眶里閃爍?;铆t櫟捕捉到她含淚的眼神,他想到玄袍里露出的錦緞袍子,他故意撒下的朱砂,于是他往大殿四周掃視過去。 他目光落在黎離子身上,他身型跟旒離使者相似,此刻正身著白色錦袍。“幻璽櫟,你可看清挾持溪諾仙子之人?” 幻璽櫟收回眼神,面向玄靖回道:“對方兩人,裝扮判斷為魔界旒離使者和玄衣使者,玄衣手持魔族屠靈劍。” “玄靖師傅!還請詳細調(diào)查清楚!”瑄露漪聞言趕緊上前,她拱手向玄靖解釋:“我魔界旒離使者和玄衣使者從未以真面目示人,為別人假冒亦可,何況還如此張揚屠靈劍,小仙覺得此事蹊蹺,還請師傅從長計議!” 玄靖沉默許久,轉(zhuǎn)身面向大家:“此事還需進一步調(diào)查情況,眼下太子殿下受傷在即,還需時候修養(yǎng)!” “溪諾仙子!”他走向花有若,盯著她的眼睛,見她眼里的淚痕,他久經(jīng)事世,怎能不懂情事,“此番太子殿下因你而傷,就由你親自照料,將功補過,待殿下痊愈再回麑鏡重新發(fā)落。殿下醒來,一切自會水落石出?!?/br> 雲(yún)妙兒正要反駁,卻被玄靖擺擺手,示意大家都退下。 幻璽櫟悄悄跟在黎離子身后,他迅速伸出兩指貼地探去,果然黎離子腳底沾有朱砂。 黎離子在大殿上就感覺到幻璽櫟審視的眼神追尋著自己,于是快步走到一處僻靜地,便回頭轉(zhuǎn)向他:“幻櫟仙君!” 幻璽櫟也拱手朝向他,他看向他鞋底的一縷紅砂:“黎離仙君,我只是剛好看到你鞋底臟了,提醒仙君!” 黎離子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鞋子沾染的朱砂。他很快意識到身份暴露,心里閃過一絲惶恐,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木已成舟,何不試探下彼此的底線。 幻璽櫟淺笑著,拱手作別,自顧自往前走去。 “幻櫟仙君請留步!”黎離子趕緊追上前,“多謝仙君剛才在大殿上替我留了幾分薄面,我魔族必將銘記!” “我早該想到你是魔族?!被铆t櫟想起他一直在九重天天鏡司門下,看來他便是魔界布在天族的一枚棋子。 “殿下將來必會有需要我們效力的一天!”他抬頭看向幻璽櫟,這一眼意味深長,兩人都沉默著愣了片刻,他拱手謝恩,隨后迅速閃身離開。 “殿下!”幻璽櫟尋思著這意味深長的稱呼,這九重天有秘密的豈止他一人,他心里一陣翻騰,扶著墻面久倚…